墨迟徽在医院里,季卿卿伤了额头,这事闹到了季修礼那里去。
傅文君都害怕起来了,担心季修礼会迁怒她,毕竟陆弯弯受伤是她指使的。
换句话说,季卿卿是被她当作了枪杆子。
只是季卿卿那个蠢人,不知死活的,在医院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季修礼去为她主持公道。
一定不能放过陆弯弯。
要让陆弯弯跪着给她道歉!
简直是疯了。
这事最好就这么按下去,傅文君赌不起,季修礼对陆弯弯到底是什么想法。
如果季修礼去调查,一定会查到她的头上。
她还需要季家为她稳定父亲,不能让季修礼知道这些事。
她自然希望自己在季修礼的印象里,一如既往的白璧无瑕。
病房里季卿卿已经哭了很久,额头缠着一圈圈的纱布,脸色苍白,但表情却很狰狞。
病房里到处都她打碎的东西。
“哥哥,陆弯弯敢仗着墨迟徽在,她竟然把我撞成脑震荡了!要是再狠一点,我都见不到你了。”
季卿卿哭得凄惨,一把鼻涕一把泪,抽噎着。
“你一定要为我撑腰!”
“我绝对不会放过陆弯弯的。”
男人站在窗台边,俊美妖异的面容上满是不耐和冷漠。
他拧起眉头,阴冷的眼神盯着季卿卿。
“你为什么去招惹她!?”
逐字逐句,裹挟着沉沉的力量。
季卿卿顿住,错愕不已。
为什么招惹……不对啊,哥哥这一次竟然不安慰她了?
反而质问她为什么要招惹陆弯弯?
男人气场阴沉骇人,目光冷如利剑,就那么审视着瑟瑟发抖的季卿卿,没有任何的温度。
“哥哥我没……我就是看不惯她敢泼你酒,所以……给她一点——”
小小的惩罚!
回应季卿卿的,是季修礼快准狠的一巴掌!
“啪!”
巴掌抽得季卿卿呆滞住,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
季卿卿忘记了哭,仿佛被这一巴掌打碎了。
病房内的空气愈发的沉寂。
这一巴掌,让傅文君的心脏都颤了颤。
季修礼眯着眼睛,眼里闪过阴鸷而嗜血。
他慢慢地收回手,声音寒冷,“你看不惯?”
“季卿卿,我警告你。”
“不管陆弯弯做什么,她也是跟过我的人。”
“我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你来处理。”
男人嘲弄地勾唇,眸色宛如寒霜,“还是你觉得,我没用到需要你来为我出头了?”
“再有下一次,别怪我出手。”
“懂?”
敢泼他酒的人,不怕他的人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弯弯。
季修礼这猛然一发怒,身体里仿佛有猛兽蛰伏。
季卿卿捂着脸,泪水涟涟,心脏发抖。
“哥……”
为什么?她只是看不惯陆弯弯,为哥哥出头,为什么还要挨打?还要挨骂?
她不都是为了哥哥吗?
她当然知道……哥哥的本事,她只是……想。
想讨好他罢了。
顺便,再羞辱一下陆弯弯。
眼看氛围凝固,傅文君平复情绪。
她一招祸水东引,意有所指地道:“修礼,虽说这事是卿卿做得不对,但她到底是为了你。这次她也受伤了,也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而且,陆小姐那边,我已经打听过了。”
“墨大少对陆小姐很是看重,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她。”
“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要是真的两家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也不好收场了。”
傅文君给出了让人信服的理由和解释。
但她的真实目地,不过是给季修礼上眼药。
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季修礼,陆弯弯背后有人撑腰,还不能动她。
季修礼只会更反感陆弯弯,自然就不会想要调查季卿卿为什么突然抽疯收拾陆弯弯了。
说不定,还会觉得陆弯弯是活该呢。
季修礼淡淡地回望着她,眉心微微皱起,他眼底仿佛流淌着凛冽的寒气。
让人望而生畏,不可接触。
“修礼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傅文君被他看得心里紧张。
男人收回眼神,强压下了周身翻涌的冷意。
他转过身,抬起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至于季卿卿在病房里的鬼吼鬼叫,他仿佛没听到一般。
季卿卿自作主张为他收拾陆弯弯,这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是谁?
他季修礼要想对付什么人,还需要靠一个女人?
这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
他并不心疼季卿卿受伤,反而觉得,那就是陆弯弯的胆魄。
季卿卿这次也该吃点苦头。
只不过。
陆弯弯——
他忽然就冷笑一声,眼瞳里好似藏着化不开的墨色,冷酷又残忍。
陆弯弯以为泼他那一杯酒。
便如此结束了吗?
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他要动的人,十个墨迟徽也护不住——
就算是条龙,到了京城他的地盘,也给他盘着。
他要让墨迟徽知道,季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