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现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一片诡异凝重的氛围里,众人张大了嘴唇,愕然而不解的看着初宸扶着虚弱的陆弯弯往外走。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片刻之后。
现场的空气沸腾了起来,如同炸开了锅。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
“搞了半天……这初宸不是来找陆弯弯麻烦的?”
“不对啊,初宸不是来势汹汹吗?为什么会这么反常的带人走?”
“撑腰?她是要为陆弯弯撑腰吗?如此这般不把季家的人放在眼里,初宸……还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啊,连季家都敢招惹!”
“可她为什么要护陆弯弯啊?她不是怀疑陆弯弯勾引墨迟徽吗?别人都勾引她妹夫了,她还保护这个小三?”
“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霍夫人也像是五雷轰顶一样,身子难以控制的摇晃着。
她白着脸看向身边的佣人,口齿不清。
“这……是怎么一回事?”
霍夫人很显然比他们每个人都要震惊。
初宸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人带走了?
还说……要找陆弯弯,就找她算账?
不远处,有人目睹了洗手间门口的争执。
霍佑安和墨迟徽都没动,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看着。
霍佑安眯了眯眼,脸色冷沉,轻轻推了推眼镜。
霍夫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对于霍夫人偏帮季卿卿,他也有所耳闻。
今夜即便是初宸不来,墨迟徽不出手。
霍佑安也不会坐视不管,他会为陆弯弯压下来这些事。
但,很显然墨迟徽有了解围的办法。
不过。
墨迟徽连初宸都算计到了?
看来这墨家和初家的联姻,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牢固呢。
也是。
世上又有什么关系是永恒的呢?
“请霍总看了一出戏,霍总觉得这出戏如何?”男人的音色稍嘶,却又有一种春风化雨的柔软。
听上去温和而无害。
墨迟徽留给他的是一抹背影,五光十色的彩色灯光氤氲在他的周身,整个人像是置身在梦幻里。
可望而不可及。
霍佑安镜片后的眉眼深邃而晦暗,轮廓分明的五官清俊,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和矜贵,相较于墨迟徽的温暖如春。
他则如霜如雪,冷淡疏离。
“墨大少的确心思缜密,这一出戏精彩绝伦。”
他很冷漠,眼底也没什么波澜起伏,宛如古井。
“只是不知道,墨大少这一出戏开场了,又有多少的观众。”
“又或者……”
霍佑安冷冽道,“你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呢?”
墨迟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以为,京城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吗?
这看似是一场局,但不到最后,又怎么能肯定他永远都是棋手而不是棋子呢?
霍佑安并不想知道墨迟徽在谋划什么,他只是不想墨迟徽伤到了书韫唯一的朋友。
陆弯弯。
墨家的血雨腥风,他有所耳闻。
但却无意插手。
他更不会让整个霍家和墨迟徽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