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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夫人上次因为要带走所有医生给墨迟宴检查身体,导致和墨迟徽之间发生了冲突。
墨夫人对实验室里的书韫放心不下,又联想到墨迟宴见过实验室里的人就突然吐血昏迷,墨夫人生怕实验里的人和墨迟宴有什么瓜葛。
趁着墨迟徽不在墨家庄园的时候,墨夫人想方设法的要去调查里面的人。
但墨迟徽的人实在是太警惕了,墨夫人碰了几次软钉子,连书韫的面都没见到。
墨夫人急了,最后想要硬闯进去。
但这事被墨老爷的人按下来了,至此——
书韫的新身份广告天下。
初韫,初家三小姐,从小和墨迟徽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至于真正的初三小姐,谁又知道去哪里了呢?
墨迟徽和初家都愿意认她为初三小姐,那她就是真的。
假作真时,真也假!
这个消息砸下来,墨夫人也就不能继续妄动了。
初家她不放在眼里,但这女人是墨迟徽的未婚妻。
那……应该不会和她的儿子扯上什么关系。
这才是墨夫人最在乎的。
墨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放下戒心之后,倒也没有继续去找实验室的麻烦。
墨夫人和墨迟宴的关系不亲近,哪怕是她日日守在儿子的床榻前,恨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抵他的苦痛。
可是,墨迟宴还是对她淡淡的,仿佛母子之间有着很深的隔阂,不管怎么样也捅不破之间那一层窗户纸。
墨夫人看着苏醒过来的儿子,心疼得红了眼睛,她很慈爱。
“迟宴,你也老大不小了,等你的身体好起来了,我也是时候为你选一门婚事了。”
墨夫人抓着他的手,眼睛红了,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
“初家找回了初三小姐,你大哥过不了多久就要完婚。你也不能晚……你告诉妈妈,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妈妈为你选一些好姑娘。”
墨夫人看不起初家,但初家这些年确实风头很盛,虽说没什么钱权,但是暗地里却是墨老爷的左膀右臂,手底下的杀手组织,那就是一个摇钱树。
她倒是没想过为墨迟宴选择一些大家族里的千金,没那个必要。
墨家本就是极盛了。
她希望儿子和墨迟徽争继承人的位置,但却不要墨迟宴失去了自己的本心。
钱权,固然很重要。
但她儿子的幸福,意愿更重要。
所以墨夫人都只是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从不想逼他。
男人躺在大床上,俊美的五官透明到给人一种羸弱的感觉,他的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那双眼睛,蒙着沉沉的灰烬。
分明是那么桀骜不驯的人,现在却脆弱得和一张纸似的。
墨夫人在低声诉说着,可他却仿佛被夺走了呼吸和温度,僵滞在那里,宛如尸体。
那天……
他在实验室里见到的女人,是初三小姐?
是他大哥,那个流落在外的未婚妻?
初韫?
不是书韫?
是初韫?!
“咳咳……”
他白着脸,一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的样子,剧烈喘息着。
“你说什么?她是……大哥的……未婚妻?!”
未婚妻?!
初韫。
不是书韫。
可是……她认识他啊,她叫他阿宴,分明是……有着一种很深的牵连。
她怎么会是……大哥的未婚妻?
男人痛苦得满头大汗,本就苍白的唇瓣,如今宛如旧纸。
墨迟宴的手指渐渐失去了温度,连呼吸都没有力气,他瞳孔缩了缩,嘴唇颤抖。
意识到这个可能之后,他原本麻木的心脏,倏然间又在这时被锋利的箭穿透,极度而剧烈的疼痛,心脏像是要被人捏碎了,那股血腥气堆积在胸腔里,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才是第一次见面,但听到未婚妻三个字。
他的心就好难受,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很痛。
仿佛不应该是这样的。
墨夫人看到他这个激动的反应,脸色竟然比他还要苍白。
墨夫人愕然,“迟宴……”
“你该不会是……”
不不。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墨夫人会疯掉的。
墨迟宴满脑子都是未婚妻三个字,胸腔痛得要裂开。
他的眸子,一点点的变红,充斥着红血丝,眼球几乎要爆裂。
“不是……”
“不该是这样的。”
她怎么能嫁给大哥呢?
他忽然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的愤怒感。
初韫。
她是初韫,不是书韫。
可她明明那么像他梦境里,只有背影的那个少女。
他究竟……
忘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