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四个字,犹如重锤落到陆弯弯的耳膜。
震耳欲聋。
陆弯弯攥紧了拳头,不经意地抬起头和他对视。
男人修长的手亲密的搭在傅文君的腰间,说话间还温柔低头看怀里的女人。
男才女貌。
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紧绷着的心倏地凉透了,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不会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说是在问她,实则是已经定了她的罪。
想起喉咙的疼,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陆弯弯抱着怀里的手捧花,戏谑地嘲笑了一声。
“季总。”她朝他鞠躬,态度诚恳又认真。
她和他扯清了关系,字字句句的解释,“您神通广大,想要知道是不是季小姐说的那样,您去调个监控,什么就都知道了。”
“当然了,倘若您觉得调查监控太费事了,那你……”
“怎么认为的,那就是什么样的。”
她的嗓音顿时就冷漠了下去,眼底因为他而出的那些波澜异动,都被狠狠地压制了下去。
季修礼。
他不是本就给她定罪了吗?
不管错于对,他只是在维护傅文君而已。
“你觉得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弯弯说得真心实意,慢慢地垂下眼,也没看他愈发凛冽阴沉的眼神。
她压着心头的苦涩和自嘲,笑得很冷漠。
“如果季总觉得一杯硫酸水还不够,季总可以直说你想要怎么样。”
陆弯弯话里藏锋,拐着弯的都在讽刺季修礼。
真相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季修礼选择维护傅文君。
不管是错还是对,到最后受罪的人不都是她吗?
可她如今敢这么挑衅季修礼,无非是因为……背后有了s洲的撑腰。
她并不需要墨迟徽帮她做什么。
狐假虎威就够了。
男人冷冷斜睨着她,那眼神冷酷到可以让她的心跳瞬间慢下来。
陆弯弯不敢大声呼吸。
“这么说,卿卿说的是真的了?”季修礼松开了傅文君,踩着悠闲肆意的步伐走向陆弯弯。
男人的身影笼罩而来。
她眼前看不到光。
季修礼居高临下地说,“谁给你的胆子对文君不敬?”
“怎么?攀上了新的靠山,就可以不把我的未婚妻放在眼里了么?”
男人平静地说着话,脸庞俊美如妖孽,那狭长的眼底却有狂风暴雨在不断地涌动。
他扫了陆弯弯一眼,眼神轻蔑而不屑,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不堪的笑话。
他的眼神都能将陆弯弯凌虐得体无完肤。
这就是不被爱的人。
“文君是我的未婚妻。”
“对她不敬,你是个什么东西?!”
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淬毒的刀刃,随着她呼吸的时候,刀刃一点点的没入血肉和神经,把她遍体鳞伤。
男人浑身蔓延出来的冷厉气息,像是一张一张密不透风的织网。
她快要窒息死去。
是啊。
傅文君是他的未婚妻,她是个什么东西?
陆弯弯的心痛到了失去知觉,手指甲死死的攥住,捧花的包装纸,也被她攥住了一团深深地褶皱。
宛如她此刻的心,满是褶皱和伤,连喘口气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