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忙不迭是的点头,一把将霍云霜抱在怀里,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霍云霜虽说24.5了,但是因为从小就体弱多病,所以一直养在温室里,她看人简单得很,每个人都是好人。
所以,霍夫人轻易的就能哄住了她。
毕竟,是她从小捧着长大的女儿。
霍夫人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
只是闹一阵罢了……
“妈妈答应你。”
“你好好配合医生,你活着,她就活着。”
霍夫人抱着她,十分的温馨柔情,然而提到书韫。
霍夫人却用了一个冷漠的她来代替。
她很明白,霜霜进行了肾移植,但是排异反应却越来越严重,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
如果霜霜撑不下去了。
书韫有义务献出她身体里的最后一颗肾。
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她让书韫给,书韫就要给。
霍夫人脑子忽然很乱,霜霜……不能撑不下去。
如果没有了霜霜,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模样的。
必须得活着啊。
“妈妈……我想见见姐姐,悄悄的看一看她就好了。”
霍云霜扯着她的衣袖,眼巴巴地,“你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姐姐……”
她真的很想帮一帮姐姐。
妈妈不喜欢姐姐,她可以找大哥帮忙,但是……
妈妈说过了,不能让大哥知道书韫的身份。
不能让霍家其他人知道,妈妈以前……有过一个女儿。
还有一段……
很是惨痛的婚姻。
霍云霜不敢说,也想不到办法。
“过几天吧,等你身体好点了再说。”
霍夫人还是施行一个拖字诀。
等霜霜情况好一点,就带她出国,还是去国外更安全。
在国内,总会遇见那些不该遇见的人。
好不容易将霍云霜哄好,霍夫人却舍不得离开病房,对这个女儿,她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
霍夫人最开始离开书家,抛弃书韫的时候,也不是全然没想起过书韫。
是想过的。
但后来,悄悄的回去看到书韫叫另外一个女人做妈妈。
书宴的妈妈,对书韫很好,她打听过了。
霍夫人就不那么想书韫了。
没有什么是非她不可的。
等她生下霜霜后,她想起另外一个女儿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亲缘也就愈发的单薄。
到现在,她甚至觉得书韫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
哪怕,书家破产她也没从国外回来,她心冷如铁。
至于……霜霜的,胎死腹中。
那可不是她做的, 那是书蔓想要害她。
她从头到尾想要的都是只是一个肾,用来救霜霜的肾。
不过那个孩子死了也好,若是那孩子活着,傅亦寒如此爱书韫,又怎么会忍心把书韫的命即交到她手里?
这样也好。
可霍夫人,刹那间,却白了脸色,僵滞在那,仿佛陷入了魔怔里。
她没有错。
书韫有两个肾,拿一个救霜霜又怎么了?要怪只怪书韫不识好歹,竟然还想撑到孩子足月。
她的霜霜等不了那么久了!
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啊。
这能怪谁?都是书韫,自讨苦吃,和她那个父亲一模一样!
百无一用,那一身傲骨拿来又有什么用?
活该。
……
书韫见过霍夫人之后就心神不宁的,她了几个同事帮她找一份工作,越简单越好,她也做不了那些高难度的。
她没想过和霍佑安再接触,霍夫人的一席话把她打入了地狱里。
她深刻而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本来就是云泥之别。
她也从来不敢妄想,但医药费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书韫在公司里还是有一两个好朋友的,总裁办的小赵,她姐姐新开了一家酒吧,工资说不上多高,但是胜在简单好操作,就是前台负责结账。
这个书韫行!
这个工作唯一不好的, 那就是得熬夜到打烊。
书韫也不在乎,她都快没命了,还在乎什么熬夜对身体不好吗?
书韫在酒吧里上了好几天班,很快就熟悉了自己的工作。
她都是下午5点才上班的,到第二天早上8点,上一休一。
一个月工资六千多,这样下来她一个月就能还霍佑安的医药费了。
这几天书韫的世界很安静,什么宋笙歌,景淮安,书蔓……
包括傅亦寒都从她的世界消失而去了。
她就真的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上班族。
星期六的晚上,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书韫比较清闲,帮服务员送了一批酒到包厢里去。
推开包厢门,书韫抬眼间,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季卿卿!
书韫的心瞬间就冷了。
季卿卿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