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拧着眉,“这书助理跟在亦寒身边这么久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幸好今天不是订婚宴,只是家宴,否则这多不吉利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收拾干净。”老太太也不满了,直接就吩咐道。
书韫很沉得住气,抬眸间就对上了傅亦寒幽暗的瞳孔,她蹲下身就用手捡起碎片,动作有些快,即便是很小心,手指尖还是不小心被瓷片划破,血珠子坠了出来。
她却面无表情,都顾不上出去找垃圾桶,更没想到喊服务员来。
今天就是傅亦寒给她的教训,怎么会让别人来打扫呢?
不过书韫觉得,傅亦寒这些行为倒是越来越幼稚了。
很快就开始上菜了,书韫自然是没有座位可以坐的,说白了,她现在就是代替了服务员的工作。
让书韫奇怪的,是傅承皓竟然没来参加家宴。
她到此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用餐时间持续了大概2个小时,书韫穿着高跟鞋一直就为他们服务,添茶加水,就这么站两个小时,书韫的脚累得受不住,脚痛得很。
最后为傅夫人盛汤的时候,滚烫的汤汁装在碗里,连碗都被烧得炙热。
书韫端着一碗热汤不敢放下,傅夫人像是看不到她一样,自顾自的和满桌子的人说话闲聊。
书韫感觉得到自己的手指被烫红了,或许也可能起了水泡,但碗不能碎。
她死死的咬牙,硬是生生的忍了下来。
傅夫人讨厌她,教训她,不过是因为顶罪那些真相。
傅夫人不许她说出真相,也把所有的证据毁得一干二净。
每次见傅夫人,傅夫人都会明里暗里的教训她。
笑里藏刀,说的便是傅夫人这样的人。
家宴总算结束了,傅亦寒他们起身送老太太和宋太太他们。
书韫这才放下了碗,她低头一看,好几根手指都有了水泡了,很红。
书韫本想去洗手间里处理一下手,但是弯弯又打来了电话,说她在酒店外面接她。
书韫急急忙忙的出去找她。
一辆面包车在她身边停下,两个壮汉下车, 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将她整个人都往车上拖去——
“唔唔……”
书韫瞪大瞳孔,拼命地挣扎着,或许是吸入了帕子上的一些药物。
她的眼神越来越模糊,整个人都慢慢地倒了下去。
书韫的意识已经混沌模糊。
而她的手机和包都掉在了马路边上。
一个小时后。
“哗啦——”
一盆冷水泼到她的身上,书韫猛然惊醒过来,彻骨的寒冷让她牙齿打颤。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那个人,顿时瘦弱的身体颤抖如筛糠,像是见到了魔鬼。
傅……
承皓!
她怎么能以为……傅承皓不来家宴,是对她没意思了呢!
眼前这个人不是傅承皓又是谁?
恐惧疯狂的袭来,书韫的脸白如雪,水滴沿着下颚坠落,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背死死的贴着冰冷的墙壁。
“你想……干什么?”
再见到傅承皓,书韫心中只剩下了恐惧,傅承皓被傅夫人宠坏了,从小到大无恶不作。
要不是当初撞死景宜人的罪实在是太大了,惹到了景家。
老太太和傅夫人怎么舍得把他放逐到国外?
“我不想干什么。”
“我只是来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只要那个孽种愿意把傅氏还给我,我就放了你。”
“若他不愿意,我就把你扒光,让你的裸照全城播放。”
傅承皓轻描淡写的说着丧心病狂的话。
书韫如遭雷劈。
扒光她?威胁傅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