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赤手断剑
暴起的一幕,立刻让整条街道乱成一团。
看着那个仿佛躲避不及的中年人,殷素素眉头一蹙,攥紧了手中的缰绳。
只是,还不待她开口,本来便好丧命在马蹄下的中年人,身体却摇摇摆摆一般转了一个圈,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堪堪躲过了踏下的马蹄。
本来骑在背上的人,看着这一幕,脸色不由得一沉,仿佛认为刚才汉子躲开了马蹄就好像是,这是丢了他的脸一样,手中所持的马鞭猛然一甩之下。
直接朝着汉子后背而去。
一连串的破空声,让人有种发指的感觉。
汉子脸色微变,正打算抽身闪躲。
只是身体刚动,一名小孩却在人群中径直挤出,往自己的方向哭喊着走来。
暴起的一幕让汉子脸色不由得一变,本来打算抽身躲避的动作明显是慢上一步。
他清楚知道,如果躲过了攻击,这一马鞭将会重甩在小孩的脸上。
到了那时候,这一个飞来横祸将会把一个孩子硬生生抽。
所以,汉子清楚知道自己不能躲,唯一能做就是站在原地硬接。
眼角的余光,更是扫过了藤萝上摆放在的水果刀。
可惜很快收了回来。
这一幕,过程看似十分繁琐,不过前后之间只是眨眼间。
看着汉子那犹豫不决的姿态,马背上的人,手中的攻击明显是变得更迅猛数分。
这一下,不单止要皮开肉绽,还要恨不得将人抽死。
砰!
一道破空声,毫无征兆地传出。
马背上的少年,先是一怔,待得反应过来。
一道黑影,已经带着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姿态,迎面撞击而至。
马背上的少年脸色一沉之下,怒声说道。
“混账的家伙,谁敢妨碍本少爷,我可是青城派余人彦,这种偷袭根本就是下三滥,随手能挡下。”
余人彦话音落下,手中的马鞭便硬生生抽回,迎面朝着来袭的黑影抽去。
只是刚一碰触的瞬间,余人彦的脸色不由得僵硬了。
砰!
手中的马鞭瞬间被撞断。
那快若闪电般的黑影,余威不减地撞上了马匹。
本来便疯狂乱窜的骏马,瞬间被黑影没入了大半。
砰!
凌厉的刀气,骤然爆发而开。
本来还在吃痛打算嘶吼而起的马匹,硕大的头颅,应声炸碎。
滚烫的鲜血,还有大片的血肉,如同暴雨般,直接溃散而开。
骑在马背上的余人彦,先是被糊了一脸后。
还没有反应过来,骏马失去了可控性,马匹重跪在地上的同时,余人彦整个人直接被抛飞出去了。
砰!
余人彦在地上滚了一个筋斗,硬生生止住了身形后,带着一身狼狈不堪的沙尘站了起来。
混合了身上的马血后,更是被一身华丽衣裳,直接糟蹋了。
“混账的家伙,谁敢偷袭我余人彦,快点出来受死,如果没有人愿意承认,那我便杀光这里的人。”
铮!
余人彦腰间的佩剑,直接被抽出来了。
看着眼前制造骚动的少年,白宇并没有半点迟疑,翻身落在马下。
脑海中也快速浮现出余人彦的消息和情报。
不远处躲在人群中的步惊云和剑晨,也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看着白宇插手,心中忍不住咯噔地跳了一下。
这家伙不会又打算杀人吧?
白宇的脑海中闪过有关余人彦和青城派的一切。
如果没有记错,余人彦恐怕是出自笑傲江湖之中。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
余沧海通过一些消息和渠道,得知辟邪剑谱有可能藏在福州城福威镖局之内。
为了夺取这传说中的武学,特意派出独子余人彦偷偷前来福州城打探。
只是最终余人彦死在福威镖局林平之的手中。
后来青城派余沧海,便借助余人彦的死,对福威镖局大开杀戒。
最终引起了一连串的祸端。
只是白宇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被自己碰上了。
“怎么了?莫非被我余人彦的名声吓傻了?”
余人彦看着站在原地的白宇,脸色一沉,当即厉声说道。
“你身后骑着马的女人看起来很不错,既然你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还把我价值千金的好马杀了,那便用你的命,和身后的女人来赔偿吧!”
凛然的话语吞吐而出,余人彦贪婪地看了殷素素一眼,便强提着一口气,施展轻功往白宇暴掠而去。
双方相隔的距离,不过是十二三米,在余人彦的轻功之下,转眼间便到了。
腰间的长剑,更是徒然出鞘,直接往白宇的面门刺去。
本来,在闹剧发生的时候,白宇便将于楚楚放下马。
眼下看着这种一出手便是杀招的攻击。
白宇神色依旧,右手双指闪电般探出。
“想用手接下我的攻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便让你看看什么是青城派绝学!”
余人彦脸色一沉,持剑的手腕猛然一抖一翻。
本来横空刺出的攻势,在虚空中猛然激荡而开。
更是有丝丝的剑气,在刀刃上激荡,形成一种缥缈难以捉摸的攻击方法。
让剑刃如同变幻莫测,随风飘荡的松树一般。
身为青城派掌门之子,余沧海的资质的确一般,余人彦也不例外。
不过,青城派毕竟也是多年的二三流门派。
余人彦在耳目渲染下,一手松风剑法,也耍得并不错。
在江湖上,也持此行凶多年,不单止青城派是他的底气。
手中的松风剑法也不例外。
只是,这些傲然之色,刚在脸上浮现。
白宇探出的二指,却猛然化作爪,一股无形的拉扯力疯涌而出的同时,硬生生将迎面刺来的剑摄入手中。
下一刻,五指猛然一扭,看似锋利无比的宝剑,应声崩断而开。
这是赤手断剑吗?
一寸寸的碎片,更是如同天女散花般,落在余人彦的身上。
一道道血花,更是直接在他身上炸开。
蕴含着的力量,更是硬生生将余人彦击飞七八米之外。
一头撞上死去的马匹上,才止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