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易面带冷酷的嘲笑,看着这些孩子大声说道。
“明天开始,你们可以在岛内自由活动,这个小岛有不少适合你们的魂宠,能不能契约成功就靠你们自己了。”
“三个月后将举行一场大比,只有前十的人可以活下来,离开这里,去往蓝魇魔主岛,至于其他人嘛,死亡就是你们的归宿!”
听到只有前十才能活下来,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孩子们全都面露绝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
陈平安立刻收拾起东西,时间紧迫,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得抓紧每分每秒。
身后楚暮和汀雨也紧随而至,五个人的房间现在只剩他们三个人了。
汀雨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有些疑惑的说道:“刚才谢谢你了,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要不是陈平安的提醒,她一开始就站在了人群中间,汀雨不敢想象自己是不是还能回来。
“我找曾经在这魇魔岛当过役者的人问过了,你们来这之前都不做攻略的吗?”陈平安神色自如的说道,靠北,我说谎根本不眨眼的好吗!
“攻略是什么?”汀雨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陈平安却懒得解释,检查着自己是否还有遗漏,砍刀,衣服,还有最重要的干粮!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汀雨认真的说道,转身又问起了楚暮:“咱们两个结伴同行吧!”
楚暮迟疑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单独行动吧,你也不想因为遇见了好的魂宠,导致这个房间只剩两个人吧。”
楚暮的拒绝让她的眉头紧蹙,担忧的说道:“可是……一个人怎么打败那些魂宠,又怎么俘获它?”
见楚暮仍是不为所动,汀雨不免有些沮丧,转头看向了陈平安。
“要不……”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一个大大的白眼打断,女人,你这拿我当备胎的样子让我很伤心的好吗!
“多保重……”轻描淡写的留下了一句话后,陈平安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这岛屿的地形在这一个月里他已经摸清楚了,目标明确的直奔内岛而去,那里不仅有天苍青蛰龙,还有莫邪!
当然还有那只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确定好了的目标,心心念念的魂宠……
茂密的丛林里,陈平安如只幽灵般,快速的穿梭着,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确实有用。
遥想一年前他在冈罗城,还是个不敢踏出城市一步的小菜鸡呢!
已经有不少人在岛内寻找起合适的魂宠了,每遇见一只小生命,都要停下观察好久,生怕错过了强大的魂宠。
但陈平安不同,沿着河流一路直上,途中不管是曼蜥妖,还是十足蜈蚣,双头蛇,甚至碰见了一只不错的獠狼!
这些都没能让他停下步伐,小心的避让开来,直到前方出现了一片茂密的荆棘丛林,让他犹豫了片刻。
他知道这里面有一只一段二阶的荆棘妖,取出了砍刀鼓足勇气后冲了进去,一路披荆斩棘,小心的前进着。
荆棘妖--植物界--藤系--荆棘妖亚族--低等奴仆级
“呼~~~呼~~~~~”
像是某种生物爬行的动静传来。
“来了吗……”将砍刀用布条缠好,陈平安眼神专注的盯着脚下,严阵以待!
“嗖~~~~~”
一根藤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窜出,陈平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拽倒在地,向着它的本体拖拽而去。
尽管已经有所防备,但这狗东西速度还是太快了,好在砍刀因为布条绑着,没有掉落。
迅速的坐起身体,一手护住眼睛要害,避免被荆棘划伤,另一只手砍刀高高跃起,猛然斩落。
“唰!!!”
那缠绕着他的藤条应声而断,断口处透明的汁液流淌出来,藤条被迅速收回。
一只一段二阶的荆棘妖,仅有两根藤条,断了一根后应该不会再选择出手。
陈平安站起身,揉了揉屁股,有点火辣辣的痛。
尽管并没用被拖拽很远,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荆棘丛林里的倒刺划破,衣服下是密集的伤痕,点点血液渗透出来。
但好在这些小伤并不碍事,陈平安继续赶路,这荆棘丛林像是没有尽头般,走了很久才终于离开了这里。
身后楚暮也来到了这里,看着这被砍出了一条道路的荆棘丛林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和他一样选择去内岛寻觅魂宠。
天色已经渐渐阴沉,夜幕降临了这座小岛,陈平安寻到了一个树洞,准备歇息一晚。
尽管他很急,但夜幕降临,视线受阻的情况下继续赶路,那纯纯的拿生命当儿戏。
……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平安已经醒了过来,睡在野外实在难受,提心吊胆,最后实在困的不行才睡去。
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两块干粮之后,选择继续赶路,这里已经处于内岛的范围,生活在这里的每只魂宠都十分危险。
他走的格外小心,直到前方出现那只火红色的身影,一身火红的毛发,优雅修长的狐狸尾巴,额头上还有一个银月狐的印记。
这就是莫邪已经异变过一次的形态,一只低等奴仆级的红云狐。
陈平安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忘怀,静静的看着它,那只小狐狸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于陈平安的出现非常疑惑,转身钻进了树林里。
陈平安并没有阻拦,它在这里是在等待着楚暮,就是在这里莫邪和楚暮签订了魂约,陪他走到了那世界之巅。
直到最后楚暮进入了赤火曜日无法离开时,莫邪也进入了轮回再次来到这里,一个又一个的轮回,周而复始!
望着莫邪离去的背影,陈平安笑了笑,有些心满意足,哪怕只是看了它一眼也够了。
转身爬上了一颗大树,仔细聆听着。
“沙沙…………”
树叶被啃食的声音传来,找准位置,拨开了那些繁茂的树叶,一只肥嘟嘟的小青虫扬起了身躯。
不满的看着他,好像对他打扰自己的进食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