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光格外明亮,天空中繁星璀璨闪烁,仿佛就在眼前。
此时,在云日帝国与精灵古帝国接壤地带的一间客栈内,云伯里脸色极为难看的看着季云泽。
“你不来坐吗?”
季云泽用手拍了拍身下的棉被,不料溅起一片尘埃。
云伯里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季云泽挑了挑眉道:
“你真不坐?是打算今晚睡地下吗?”
“呼……”
只见云伯里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语气相当强烈。
“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吧!我刚刚可是听到了,你怎么还能在这坐的下去?!”
“他们要做什么?”
季云泽似乎有些满不在乎。
“他们……”
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唉……我答应过他要保护好你的。”
云伯里突然叹了口气,又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心有不甘啊?”
季云泽的语气有些异样,他瞥了云伯里一眼,忽然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伯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也变冷了许多。
“其实……阁下您的心里一定是觉得我是那种在床上引诱皇帝的小人吧?”
季云泽嘴唇轻启,悠悠开口道,他似乎对此事并不在乎,又像是在说另一个人的事一般。
闻言云伯里心中一惊,季云泽看他的反应不由得会心一笑。
“其实你能这样想其实很正常,毕竟你们的皇帝确实对我有几分意思,我也在为此事所苦恼啊……”
“你胡说!”
没想到云伯里突然起身,情绪异常激动起来,他步步紧逼,引得季云泽频频后退,直至腿腹碰到了床沿,再无退路。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染指当今……他可是带领我们走向辉煌的卓越领袖!你也配让他对你……”
云伯里断断续续,终究没能说出口,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不由得又一阵后退。
“总之,你最好说话注意点……”
从始至终,季云泽一直是面无表情,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这样看来,云伯里起码表面上对罗坎言是忠心耿耿,但罗坎言偏偏不吃他这一套,可见这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
正在季云泽思考之时,身旁却传来了敲门声。
“两位,我来给你们送饭来了。”
“是那个仆从?”
季云泽看向了门外。
“进来吧!”
云伯里回过神来喊道。
很快,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个年轻的仆从恭恭敬敬将五六道极为丰盛的饭菜呈了上来。
“两位,请慢用吧。”
而后那仆从竟抱着菜盘笑嘻嘻地站在门口不走了,似乎是想亲自看着他们吃完。
云伯里冷哼,自纳戒中取出佩剑往桌上一扔,瞬间碾碎了好几个菜盘,连同着里面的食物一起滚落到了地上。
巨大的声响吓的那名仆从哆嗦着撒腿就跑,生怕事情败露后云伯里会杀了他。
夜间的冷风极速贯入室内,卷带着新鲜泥土的气息,让人一阵瑟缩。
“他逃了?那老板呢?他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季云泽四下张望了一阵,却并没有看到老板的身影。
“在这呢!”
云伯里咬牙切齿道,手中力量迸发,只见他猛一张手,掌前瞬间出现了一个深蓝色法阵,而后从中涌现出几根带着电闪雷鸣之势的粗长链条,仿佛有生命力一般即可锁定了老板的位置。
数秒过后,链条瞬间收缩,猛然将树后的老板强拽了出来,狠狠的将他抛在了地上。
“饶了我!饶了我!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老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灰头土脸,脸上的横肉都堆在了一起。
云伯里也没有和他废话,一脚朝着老板的肚子踹了过去,足足让老板翻滚了好几圈。
“命可以留下,但你这客栈还是算了吧!”
云伯里厉声道,一挥手,那矮小的木屋便被瞬间霹成了灰烬,整个过程也就是云伯里动动手指的事,但却让老板和他的仆从膛目结舌。
这回算是惹错人了。
“我们走吧。”
云伯里转头道,季云泽却迟迟没有动静。
地上跪趴着的老板悄悄抬头看了季云泽一眼,而后又快速低下头去。
“我们那边有句古话,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
冷不防的,季云泽突然低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云伯里闻言,也顿时觉得颇为好笑起来。
“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不该霹了他们的客栈?真是好笑极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季云泽右手血鞭忽现,那血鞭纤长有力,挥舞时宛如蛇舞,鞭身周围蕴含着一丝黑色雾气,极为不凡。
此刻,这血色长鞭随着持鞭人的舞动迸发出了勃然的威力,紧接着,季云泽一个侧身,咬牙将长鞭狠甩了出去。
“噗!”
那老板的身体当场被血鞭扎穿,像被剖开的西瓜一般血水流了一地,甚至连他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便魂归西去,死前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那名本躲在石头旁的仆从见此血腥场景不由得失声大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季云泽也只是冷笑,长鞭甩出,即刻收割了他的性命,仆从当场睁大了眼睛趴在了地上
“或许,我是说……既然已经杀人父母,那应该将他们灭口才是,以绝后患。”
季云泽顺势一甩,血水顺着长鞭流下。
此鞭乃季云泽命器,收割速度极快,杀人不沾血,长度则受使用者意志随意切换,是一件较为强势的武器,未来潜力无限。
‘这种感觉可真不错。’
季云泽看了看右手上泣血的长鞭,产生了一种连他也感到奇怪的满足感。
能不废吹灰之力杀死厌恶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再说,此前已经杀了不少,多杀两个又如何?
书中虚构的人物罢了,他想杀多少杀多少。
惹恼他的,都得死。
从始至终,云伯里都没有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季云泽勾唇,但云伯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季云泽的眸中透露着一丝癫狂,给人不同于他等级的强大的压迫感。
这个人极为不简单,一张美丽的皮囊下隐藏着的是杀人嗜血的疯狂。
皇帝陛下为何要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云伯里实在想不明白。
这一路上,他跟在季云泽的身后许久,而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眼神一黯,掌中运起元魂力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