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只鸡,还差九十六只,今晚再吃一只,那就还差就九十七只。
如果阿牛能再买些,明天的任务就能完成。
苏若云正坐在凳子上抱着三丫头算着,李大山气呼呼的推门而入 。
“大山叔叔来了。”三丫头先看到的。
“三丫头先到一边玩,我跟你娘说点事情。”弯下身子笑嘻嘻的摸了摸三丫头的头。
“好的。”三丫头高兴的跑开了。
“大山兄弟什么事?”脸色那么难看,肯定是他家母亲又在外面找麻烦了,悍妇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你现在出去听听,听听那些人怎么说你的?”李丹山刚走到半路,正听见那些妇女说她的坏话,他却是听不下去了。
原来是为了那些人呀!女人在一起嚼舌根头,这是经常有的事情,难道还要为这点小事情跟人家吵架不成。
“寡妇门前是非多,闲话多。”何况她又是个年轻漂亮的寡妇,被人说那是肯定的。
“那你还不……。”还不少出门,少接触外面的男人,鸡的生意也没必要再做了。
“大山兄弟的意思是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呆在家里是吗 ?那大宝二宝上学的费用谁来给,三丫头天天要吃好的,这些花费谁来出,现在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我不出去赚钱难道让一家老小等死吗?”好话谁都会说,但是要花银子的时候没一个人帮忙。
他们都可怜成这样了,三婶娘不照样用假稻米欺骗他们。
“可是他们说的太难听了,你是没听见。”李大山懊恼的低着头,那些话真的是不堪入耳。
“无非是说我在外面有野男人,又没说你,何必那么生气,我都没生气。”只要走的正做的正,没有做欺蒙拐骗,正当赚银子,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有那个功夫想这些,还不如想着如何赚钱。
“你知道她们这样说你?”知道还不生气,还跟没事人一样,他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
“当然知道,你大勇哥去世后,比这难听的话都听过。”我照样好好的,我还会越来越好,让她们嫉妒恨去吧。
“我是去堵别人的嘴,还是找人家打架?”就是这样做了有意义吗?反而招来更多人的闲话。
“对不起若云姐,是我错了。”现在才知道她心里的苦,这些日子带着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还有件事情正要拜托你,回头你到乡镇里问问,看那些流浪的孩子怎么处理,如果政府不管,就由我来管,办个孤儿院,让官府帮着找到一处房子,孩子后期花费都由我来出。”这样孤儿院办起来,后期跟官方就没有关系了,只是程序还是要走的。
“办孤儿院?那要很多银子的?”李大山惊讶的看着苏若云,这女人的心可真大,自己还有三个娃娃需要照顾,现在又要收养更多的孩子。说她是伟大还是说她傻呢。
“我知道的,所以现在要好好赚银子,你看那些老母鸡,后天就可以送到京城去。”一趟京城就能赚三四两银子,还愁以后没有银子吗?
“银子不是还没赚到吗?”再说孤儿是官府的事情,跟他们老百姓又没有关系。
“办孤儿院,银子自然就会有。”苏若云倒是信心满满,银子就是拿来用的,不是存着发霉的。
“好吧,我回头到官府问问,如果不让官府出银子,官府肯定愿意。”毕竟给他们解决了一大问题,街上到处是叫花子,当官的也没有面子。
“如果成功了,还要你帮忙教他们认字,不过我会开你工钱。”总不会让你白干,只是李大山的人品非常好,会好好带孩子们。
“我会免费当夫子。”一个女人的思想境界都那么高,何况他还是个秀才。
“好!太好了!有你帮忙,这事就好办了。”苏若云高兴的像个孩子,想办的事情都是那么顺利,所以人呀就要善良,善良的人贵人多。
她活的如此洒脱,乐观,心善,再回头看看那些妇女,如此的不堪,他一个秀才活的也不过如此。
“后天去京城,我跟您一起去。”京城那个地方也不是那么安全,上次还遇上个无赖张顺,身边有个男人会好些。
“不用了,后天阿牛一起去京城,带他们去两趟,就把这个事情交给巧儿他们做了,以后我就不去了。”这些她早做安排,他这个秀才以后还是少使唤,使唤多了三婶娘又要说闲话。
“阿牛是谁?”怎么两天不见,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
“阿牛是隔壁庄上的,前天去山上砍柴遇到的,他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劲可大了,并且干活也卖力,已经是长工了,以后都在我家里帮忙。”这样她就能买地种更多的粮食。
“长工?”李大山睁大了眼睛,这女人做事情真是雷厉风行,但是对阿牛还是不放心,这么个大半小子经常在她家出入,还是被人说闲话的。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长工。”她要带着他们一起种田发大财。
如果想赚更多的银子,就不能自己埋头苦干,必须让更多的人加入她的团队,一起赚钱一起分银子。
“地主?”这样多的长工不就是地主吗?
“对,就是地主。”不过她不是坏地主,是美女地主,造福一方的地主。
“好,若云姐只要喜欢做的事情,尽管去做,我一定支持。”本来想说服苏若云不要抛头露面,结果自己却变成了她的小跟班。
“多谢大山兄弟。”人越多参与,离成功越近。
现边现在要文有李大山,要做劳力的有阿牛,要做家务的有巧儿,现在身边再增加几个劳力,岂不是更好了。
看着李大山离开的背影,不由的摇头,人品是好的,就是太过于耿直了,以后真要考中做了官,难免碰一鼻子灰。
“大山,你怎么又到寡妇家去了?”在院内就听到三婶娘的声音。
“哼,寡妇?”这是别人对她的统称,寡妇只是没了男人,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李大山听母亲这样说苏若云,感觉特别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