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长贵怕什么,怕的是自己没有了女人和孩子没有了人伺候他养老,估计之前家财是攥在女人手里的,所以他就只能事事顺着这个女人了。”
“你说的有道理。”
“好了,这样的男人我们不要让小鸣再接触他了,跟他这样的爹迟早也会学坏。”
魏若茹认同这话,“那倒是真的,咱们小辰幸亏是跟着君安和你长大的,不然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想起过去经历的苦难,魏若茹的心里也难受。
“对了姐妹啊,你说小鸣这孩子是你养还是我养?”魏若茹突然想到,好像沈晚娘和自己都很喜欢小鸣。
“我!”
“你别了,给我养吧。”
“可刚刚和方夫人约定好的是我。”
“那又怎么了,我们现在不是跟一家人一样吗,分什么你我。”
魏若茹没有养育过小辰和月儿,眼下看着被抛弃的李俊鸣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疼。
“晚娘,你的生意那么忙,你的野心那么大,你就没有时间照看孩子的。就把小鸣给我留下,我养着他。”
“若……”
“求你了,晚娘。”魏若茹连纠缠带撒娇。
沈晚娘真是没辙,“行行行,暂时给你养着,行了吧。”
“嘻嘻,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李俊鸣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已经被魏若茹抱在怀里了。
“啊,安夫人,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很沉了。”
“没事啊,小鸣,以后我会经常抱着你睡的。”
“小鸣,你安夫人太喜欢你了,她说她负责养着你,以后还要收你为义子呢。”
“这样啊……”李俊鸣点点头,“好吧,安夫人对我也很好,我也很喜欢留在扬州呢。”
“……”沈晚娘很诧异。
还以为李俊鸣会说舍不得她。
“小鸣,你不想跟我回去北州吗,那里有小辰在等你啊。”
李俊鸣抓抓自己的头发,“北州也很好,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扬州一点。”
“哈哈。”魏若茹都要笑出声了,“晚娘,怎么着,还有意见吗。”
沈晚娘真是想不通了。
李俊鸣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扬州并不是因为扬州多繁华,而是因为留在这里会有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小姑娘可以常常见到。
家都没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就想靠近一点。
可无论怎样这件事还是给李俊鸣带来了伤害,他常常一个人缩在房门里发呆。
从前他很盼望着能够回家,而现在这个盼望已经没有了。
是霍月每次及时发现他的情绪,或者是邀他出门玩耍,或者是弹琴给他听。
渐渐的,笑容又爬上了李俊鸣的小脸儿。
沈晚娘见这孩子情绪稳定,自己也忙着把心思投入到了染坊的改造设计中,因为有安老爷的帮忙,帮她找来了一批很靠谱的工匠。
沈晚娘特别选了个良辰吉日,就开始动工了。
搬运工们进进出出,工匠们敲敲打打,沈晚娘亲自监工,尽力保证能够早日实现自己的目标。
“师娘!师娘!”
这动工第二天,沈晚娘正在和工匠头头看图纸。
大虎从外面跑了进来。
“啥事这么急急忙忙。”
“嘿嘿,是北二公子到了。”
“北子鉴!”
沈晚娘图纸一放,大步走了出来。
只见北子鉴和赵迎春两个人是肩并肩跟出来游玩一样的走了进来,看哪儿他们都惊奇极了。
沈晚娘不禁叉起了腰来。
“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姐,你真行啊你,你就是你找到的要开成衣作坊的地方?这也太大了吧,比一般的小作坊大了十倍。”
“早就跟你说了,我要干一票大的,你以为我吹牛呢吗。倒是你说好很快就会过来的,好家伙,我这染坊都买下来了,你人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快啊。”北子鉴是真服气。
“行了,废话少说,咱们既然是合伙,仍然是一人一半,赶紧拿两万两出来。”
“干啥这么多。”
“你说呢,买下染坊的钱一人一半,一人一万五。剩下的设计装潢呢,不要钱?工匠不要钱?”
沈晚娘一张嘴一闭嘴就是四万两的开销,就好像是一般人说个四十五两一样轻松。
饶是堂堂北氏药行的北子鉴都张大了嘴巴,这嘴巴里恨不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姐,你也太财大气粗了吧。”
“怎么,跟我合伙你怕了吗。”
“我会怕?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北子鉴从怀里一掏,就是一把银票,嘴上气势如虹,其实手都在抖,“给,给你,都这里了。”
赵迎春掩嘴笑,帮着沈晚娘把银票拿过来了,“给,晚娘,既然你们要大干一场,那就使劲儿干吧!”
“看看,还得是你媳妇。”沈晚娘收下银票,“合伙的书契咱们晚一点写哈,我这有点事还没说完呢。”
沈晚娘掉过头来继续说着图纸。
北子鉴凑上去一看,好家伙,这真行啊。
整个染坊一大半儿占地全部改成了成衣生产车间,其他位置又分别改成了染坊,食堂,仓库,会客厅,资料房等等。
很多称呼他见都没有见过。
“这跟着晚娘真是长见识了呀。”赵迎春惊叹,“以后我家砖窑扩大的时候也找晚娘帮咱们规划。”
“好呀。”沈晚娘听着这句话了,“没问题!”
这边说完了图纸的事。
赵迎春好奇的问起买下这染坊的过程。
沈晚娘就一言难尽了,“唉,这过程可把我气死了,你们不知道我遇到两个王八蛋呢。”
“夫人,夫人。”一个手下人从外面跑进来了,“外面有人找你。”
“谁?”
“他自称是洪老板,找你买点东西。”
“呵,看看,其中一个王八蛋自己送上门来了。”沈晚娘拍拍手里的灰尘,“你去告诉他俩字,不卖!”
洪老板在门口打转转很久了。
本来想着自己买下染坊再找沈晚娘买眼镜。
谁知道刘老板突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这让硬生生又卖给沈晚娘了。
他急坏了,找了刘老板几次,可刘老板很快搬出了扬州去了京城了。
剩下他日日夜夜睡不着,夜里常常梦见自己眼疾恢复,可一觉醒来,仍然是一米之外人畜不分,烦的他食不下咽。
“洪老板。”听见手下人的声音,洪老板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小哥,咋样,你家夫人怎么说。”
“我家夫人说了,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