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安就先躺下了。
沈晚娘则慢悠悠的去洗脸刷牙,然后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想到这些日子和霍君安的种种……
不过,霍君安今天真的太累了,比试一定又很紧张。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精力了吧。
这么一想她又撒了一包花瓣进浴盆里,等自己享受完了,才美人出浴裹起来擦干净回去睡觉。
雪白的肌肤滑滑的,上面带着淡淡的香气。
她来到床边看了一眼,霍君安果然侧着身子已经睡着了。
她吹了灯也钻进了被窝里来。
“唔……”
谁知道她才一进被子,有力的手臂就把她禁锢了起来。
脖子上喷洒着温热的呼吸,浅浅的胡茬扎在她的皮肤上。
沈晚娘惊呼,“你还没睡呢。”
“本来睡了,你一到我身边我就醒了。”霍君安喃喃着发起了进攻。
深更半夜两个人才睡着。
不过睡得都很香,一块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才醒来。
这几天,花儿爹娘也已经按照沈晚娘说的那样,做出了增高鞋和虎头鞋。
并且把增高两个字当成噱头来叫卖。
果不其然还真引来了一大帮人试穿。
他们家的鞋子质量又好,一下就卖出去不少双,直把两夫妻笑的合不拢嘴。
他们卖完了就赶紧回家来找到了沈晚娘。
“沈大夫,你出的主意可真是太好了。”
“增高鞋好卖不。”沈晚娘正在吃一只驴肉火烧。
“可好卖了。”花儿娘激动不已,“有个客人脚大些,都没有适合的了,他就选了一双小一点的,说就算撑着挤着也要增高。
我们这一下把鞋子全卖完了。”
“那你还愣着干啥,快去做鞋啊,这京城里做鞋的这么多,你们要是让人家发现这个商机到时候肯定抢你们的客人。”
“还真是这样。”花儿娘催促起花儿爹来,“你别待着了,赶紧干活去。”
花儿爹不敢耽搁,赶紧纳鞋底了。
沈晚娘反正也没事,就跟他们聊了许多。
“你们啊,还得做块招牌。以后每次出去卖或者赶集都要把牌子立起来。”
“为啥?”
“你们想想啊,只有你们有了牌子,这老百姓老顾客才会认你们,下次买些还找你们。”
花儿爹点点头,“沈大夫说得对啊。不过,我们叫个啥名字呢。”
“嗯……”沈晚娘笑笑,“我看就叫老京城吧。你家几代都是京城人,叫老京城这个名字一准合适。”
“还真是,那听沈大夫的。”
花儿爹娘都很高兴。
这时候,小宿累呼呼的从外面回来了,一回来就跟沈晚娘报喜。
“嫂子,我买到了。”
第一场比试之后,中间要间隔几天用来休息。
同时也开放了第二场比试观战的名额。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薅羊毛,要观战竟然也需要场券才行,而场券则是需要花银子买的的。
沈晚娘得知这个消息,让小宿不眠不休也要抢到几张。
小宿也确实活泛会来事,这一口气抢到了四张。
“嫂子,咋样,我厉害不。”
“厉害。”沈晚娘竖起大拇指。
“不过四张的话,咱们就富余了一张了。”
“我听说有二道贩子,可以再卖出去。”小宿说。
“算了,二道贩子不招人待见,既然多张出来,咱们带上花儿就好。”
花儿爹娘在一旁听了可惊喜。
“呀,沈大夫,你们对我们也太好了,听说场券越来越贵了呢。”
“多都多出来了,难道扔了吗。”沈晚娘笑笑,“我们一直住你家,也不能白住,该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花儿爹感动坏了,“她娘,你看,沈大夫真是咱家的贵人。”
“还真是,咱们家这是遇到贵人了。”
花儿得知能去看武状元的比试,更是激动不已,沈姐姐沈姐姐的叫个不停。
很快,第二次比试的日子也到来了。
这一天,沈晚娘他们早早凭着场券进了校场里。
宽阔的校场呈四方形,里面大的不像话,有观战台,练兵处,还有一个位置放了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
沈晚娘特别找了一个不低也不高的合适位置,这样既可以清楚的看见比试的情形,又不至于太近了看不全。
考官还是那几位,一连五个坐在了最南面的考官台。
沈晚娘也不认识这些当官的,就问花儿,“花儿你认识他们吗。”
花儿点点头,“认识啊,那位最前面的就是兵部侍郎司马大人,司马大人可厉害了,以前在战场上立下不少功劳。
还有后面这个,这是孙大人。”
提到孙大人花儿很高兴的说,“我们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孙大人是个好官。”
小姑娘知道的多,周围的人也听的津津有味的。
这会儿时辰一到,剩下的百来号人拼杀了起来。
沈晚娘的位置好,几乎每一组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左手边可以看见霍君安,右手边也是熟人。
这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前呼后拥的马岩。
马岩今天的脸色红红的,微风吹来,还有淡淡的酒味弥散在空气里。
马岩轮着一把大刀直接发起了攻击,刀刀力大无穷,看起来的确是有把刷子。
然而小宿却喃喃道:“大嫂,你看,马岩不行啊。”
“他怎么了?”大虎问。
“他的手臂明显,越来越抖。”
随着小宿的指出沈晚娘也看出来了,这马岩的手臂的确是越来越不稳了。
不仅如此,下盘也越发闲的酸软无力。
突然,他的对手狠狠一棍打飞了他的大刀,单腿横扫过他的下盘。
就听见扑通一声,一片尘埃四起。
马岩摔倒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会摔倒。
“啊啊,再来。”他爬起来再次进攻。
可体力渐渐不支,第二次第三次都被人撂倒在地上。
他彻底没力气动弹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冷漠的考官在上面数数,从一数到了十,马岩都挣扎不起来。
于是考官高声宣布,“益州萧达胜。”
这一声宣布,马岩的眼神一点点变成了绝望。
小宿看得清楚,“娘咧,大嫂你看他,他分明是这些日子没有好好练功,肯定是天天饮酒作乐把自己身子骨作坏了,才会这样。”
沈晚娘不惊讶,“我早告诉过你,人狂必有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