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你的,我们就回去。”
沈晚娘终于回到了家里。
“夫人,要吃点东西吧。”玉婆也等了半宿。
“那我就喝一碗粥。”
喝了粥沈晚娘就叫其他人出去了,自己打开随身空间,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看见各项检查结果她也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她在家里休养一些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沈晚娘这一觉睡得很长。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霍君安和两个孩子都守在她的床边。
“你们在这干什么……”沈晚娘懵懵的睁开一双大眼睛。
月儿心花怒放,“娘,你总算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
“也不是太久,但是我们不放心你。”
沈晚娘余光一瞥瞧见了霍君安,这人的脸色许些憔悴,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也没有。”霍君安笑了一下,“睡了一会。”
“你睡了吗。”霍辰撇嘴,“我在睡觉之前看见你屋里的灯就是亮的。我醒来的时候你屋里的灯还是亮的,我过来看娘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已经在这坐了多久了。”
被霍辰揭穿,霍君安一点不好意思。
“这孩子,胡说。”
沈晚娘抿嘴笑,“是不是不放心我啊。”
“你昨天头晕我确实是有点担心……”
“怕什么,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我会给我自己检查的。你放心吧,我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霍君安点点头,心里头压着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他起身叫玉婆送粥进来。
沈晚娘还真饿了,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原来她出事之后全家都很担心她,也都守在她的身边,月儿连琴都没有去学,一直也在陪着她。
沈晚娘心里满满的感动,有这样一个家真好。
霍君安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把大虎带过来了。
“师娘,你没事了吧。”大虎也很放心不下。
沈晚娘告诉他没事。
他点点头,“没事就好。不过,师父把我安排过来保护你了,他说以后我除了习武之外所有的时间都要跟在你身边。”
“……”沈晚娘不喜欢被人跟着呀。
可她对上了霍君安严肃的脸。
“晚娘。”霍君安一字一字。
“好吧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放心我,希望我身边随时有人。”
“你懂我就好。”
“那我这回听你的。”
沈晚娘也明白霍君安的用意,这回就没有拒绝了,随身跟着个跟班也挺好的。
自此之后几天,大虎每天吃睡全部都在宅子里,沈晚娘在哪儿,他就会在十步开外的位置上跟着。
别说,霍君安还挺会看人的,这个大虎还挺靠谱。
而霍君安自己虽然没有跟她再说什么,他一次次又出门她也明白他一定是继续去调查绑她的人了。
其实沈晚娘自己是没有太多后怕,她的随身实验室里什么都有,用手术刀攻击还只是个物理攻击呢,她还有很多化学攻击的手段呢……
想到这,沈晚娘突然灵光一闪。
之前她给这么多人做检查做手术用的麻醉方法一直都是注射麻醉,这样不仅麻烦还需要躲藏其他人的目光。
如果换一种麻醉方法呢。
比如是吸入式麻醉。
想到这,沈晚娘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门窗全部都关上了。
跟外面大虎说了一声自己要睡觉就重新回到了床上。
帷幔放下,点开随身实验室整个人都进入其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晚娘忙的满头是汗,终于,她举着一瓶小喷瓶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她的吸入式麻醉研究成功了,只要把这药水喷在小手绢上,手绢靠近对方的鼻子,最多五秒钟,对方就会倒下……
不过有点郁闷,这东西虽然是被她研究出来了,可还没有临床试验过呢。
她在家里环视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适合来试验的人……
两天后,又到了她去清慈观的日子。
这一天一早起来,霍君安就记着这件事呢,并且亲自把她送到了清慈观里。
清慈观里一帮师姐正百无聊赖。
“嘿,师姐们。”沈晚娘像是一只小兔子跳到了她们的身旁。
“呀!师妹!”
“你终于来了。”
“你怎么好几天没来,我们都想你了呢。”
“你们是真的想我吗?还是想我给你们带来的烤鸡了?”沈晚娘从身后拿出两个大油纸包,里面一阵阵香喷喷的的味道往外钻。
几个师姐口水直流。
“师妹,你真是太好了。”
“我们想烤鸡已经想了好多天了。”
师姐们都还年纪小,正是馋嘴巴的时候,一打开立刻抢着吃了起来。
还是二师姐孝顺一些,手里一个大大的鸡腿举得高高的,“你们别抢了,咱们师父还没吃上呢,这一只得给师父送过去。”
众姐妹正同意。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
一口把鸡腿给叼走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那黑影,竟然是一条身材壮硕的土狗,两只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样,嘴里死死的咬着鸡腿。
“又是这个臭狗!”
“它这次竟然抢了师父的鸡腿。”
“必须让它吐出来。”
几个师姐妹们磨牙看着这土狗怒火中烧。
纷纷抄起了一旁的扫把和棍子。
那土狗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眼睛瞪得更圆了。
“把鸡腿放下。”
“汪汪!”那狗叫了一声,鸡腿落在地上,又迅速的叼起来了。
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晚娘和师姐们玩得好,自然也是同仇敌忾。
她拿出自己别在腰间的小手帕,把吸入式麻醉往里面偷偷一喷,捂着鼻子就朝着狗子甩了过去。
“师妹!”
几个师姐看傻子似的看着沈晚娘。
有人用手帕打狗的吗?
还不有去无回。
那土狗躁动的跳脚。
“五、四、三、二、一。”
狗眼越来越晕,然后扑通一声,整个狗身就趴在了地上。
“啊,师妹,你对它做了什么。”众人惊奇。
“这是催眠术。”沈晚娘信口胡诌,把帕子收了起来。
地上的鸡腿反正已经脏了,谁也不能真的要,只能留在角落里给这个土狗吃。
不管怎样,收拾了这土狗一顿,沈晚娘还算神清气爽。
“晚娘。”突然,师父冷冷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