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渊从小到大都没看过童话故事书,自然是编不出童话来,最后还是苏韵开的口,她自己编了个童话故事,宝宝会不会听,苏韵不知道,但是她看到韩凌渊听得一脸入迷。
她突然挺有成就感的,觉得以后自己或许可以加入胎教课的行列,给某个没有童年的男人弥补下遗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讲解。”
苏韵这个童话故事有点长,类似长篇了,她瞧了一眼时间,有些晚了,明天韩凌渊还要早起送林美琴和一宁去火车站呢,她决定到此为止了。
可韩凌渊听了一个不完整的故事,虽然没有二话,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他这样,苏韵哪里睡得着,她忍不住问,“你晚上不睡了吗?”
“那个,后来小华在悬苍山找到千年灵芝后,赶得及回去救人吗?”
听到韩凌渊低声问,苏韵睡意渐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睡不着,难道就是因为没听完这个故事吗?”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想知道故事结局。”
“这是讲给你孩子听的,又不是讲给你听的,韩凌渊,你羞不羞啊。”苏韵嘲笑起韩某人来,可是毫不留情的。
韩凌渊有些郁闷,身子挪动了,黑暗中,精准无误堵上了苏韵的红唇,不让她继续说那些他不想听的话。
苏韵呜呜呜了好几下,还是没挣脱开来。
很快的,她也被韩凌渊吻得有点意乱情迷,身子软化了。
她有点情动,双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韩凌渊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了起来。
就在苏韵以为两个人会顺其自然有接下来的发展时,韩凌渊突然起身,背对着她重新躺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平复着身体的异样。
苏韵对于他的及时刹车,有些郁闷。
但她知道这男人的秉性,肯定不会真的动她的。
自从她在朱医生那检查出双胞胎后,他就对她小心翼翼的,再也不肯那样了,生怕孩子被折腾没了。
他自己严格执行起来,忍不住了就去冲冷水澡,苏韵用手帮过他一次,后来他说怕她累着,也不肯了,宁可自己憋着,苏韵真担心他憋出内伤来。
以前,她还动不动撩拨他,摸摸他腹肌什么的,可后来看他一直憋,就不敢任性行事了。
苏韵用手指戳了戳韩某人的背,发现这男人浑身僵硬,跟块石头没两样,又忍不住有点心疼,“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
男人闷闷地气音回复。
“真的不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苏韵好整以暇地道。
“真不用。”
“那我睡了啊。”
“那个故事结局,到底如何?”
苏韵听到韩凌渊的话,忍不住气笑了,这男人身体被欲望左右,居然还能惦记自己给宝宝讲的睡前故事,真有他的。
她到底还是有点心疼他,把故事的结局言简意赅讲完了,韩凌渊这才心满意足说,“你睡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苏韵听到身边的响动了,她坐了起来,却被韩凌渊按着躺了回去,“你别起来,再睡会,我去晨练,娘说了,不用你送。”
他要去晨练完,再送他娘跟一宁去火车站。
韩凌渊的生物钟很准时,哪怕他睡得再晚,也不会轻易被打破。
苏韵打了个哈欠,其实也是起不来,她又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她起来后,已经是九点钟了,床头放着一张纸条,是韩凌渊留下来的,说早餐热在锅灶上。
要是冷了,让苏韵再加热一下吃,他出发去火车站了。
对于苏韵没有起来送他们,林美琴跟韩一宁根本没有意见,何况林美琴昨晚就叮嘱过了,她不用起来,多次强调孕妇的睡眠很重要。
其实林美琴哪里懂这些啊,她生三个儿子都是生之前还在地里干活的,就不知道养胎是何物,村子里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区别就是月子里吃好跟吃差的区别。
可在林美琴看来,这个二儿媳不一样,身娇肉贵,哪能马虎对待?她刚开始来的时候,的确有点怕跟老二家的处不来,可接触过,她是真的喜欢上老二家的。老二家的懂得多,又善解人意,还会说一大堆道理。
至于不爱干家务什么的,她一点也不介意,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家务,何况韩凌渊有空也会帮忙做。对于自家儿子干家务,林美琴并没觉得半分羞耻或者上不了台面,而是觉得男人心疼媳妇是应该的。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想要老伴有空能搭把手的,可事实上,她那老伴跟村子里那些男人一样,觉得家务都是女人的事情,别的方面倒是肯听她的。
家里另两个儿子,也跟老伴的性子一样,就老二从小在外读书,又进了军队,倒是跟家里人不一样。
“老二啊,你媳妇怀孕不容易,你在家多做点,多分担点,知道吗?”
到了火车站,韩凌渊以为他娘要嘱咐他什么,结果等了半天,他娘嘴里出来的还是跟苏韵有关的事情,生怕苏韵吃了苦。
“娘,我知道。”
“二叔,好好照顾二婶。”
韩凌渊哭笑不得,连害怕他的一宁,也居然会鼓起勇气说。
“知道了,一宁。”
“娘,你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嗯,你媳妇要是收到通知书了,跟娘说一声,我们在家里也帮她庆祝一下。”
“娘,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你也保重自己。”
林美琴到底没有彻底把儿子忘了,临上车之前,缓缓道。
韩凌渊重重点头,眼眶有点热,相处不久就要面临分别,他心底里到底有些不好受。
火车启动了,林美琴跟韩一宁冲站台上还没走的韩凌渊挥手道别。
这一趟回城,对林美琴和韩一宁而言,比来这一趟幸福多了。
这一趟,韩凌渊托人给她们买到了卧铺,卧铺的价格是坐票是双倍,可好处是实打实的,不用顾着行李,行李都塞在床底下,两个人都有床睡。
韩一宁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怅然若失,“奶,我们以后还会来吗?”
“只要你二叔二婶家在这,我们都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