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渊神色微微一怔,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一声,“别勾引我,那个还没拿到手。”
那个指什么,不言而喻。
苏韵唇角的笑意,倏然间凝住了,“......”这男人看着眉目疏朗的,咋脑子里全是装的带了颜色的废料呢。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了?
韩凌渊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拧了下眉头,状若为难地道:“要是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眼见他那只大手落下来就要解她衣服扣子了,苏韵忙不迭抓住自己的衣襟,急着表态:“我没有,我不想,你别污蔑我。”
韩凌渊挑起了戏谑的眉梢,压低嗓音问:“真没有?早上----”
“早上那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韩凌渊还没说完,就被苏韵给匆匆打断,她脸红得不要不要的,以至于她说的话,都没什么可信度。
苏韵也是恼羞成怒不已,她着实没想到早上自己醒来,韩凌渊还在床上,以往他的生物钟一贯准时。
她睁开眼触及到他的表情,十分沉重,眸底欲念翻滚。
吓得她不轻,一大早他不去军区,留着难道就等着收拾她?往常也没见他这么急色啊。
她一动不动躺着,然后等来的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媳妇,你还不打算松手吗?”
松手?
松的是什么手?
苏韵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手里左手攥着什么,还攥着很紧,她触电似的松开,身子逃得远远的,生怕韩凌渊秋后算账。
这事,真的是她过分了,她哪里能想得到她睡着后还有这样的癖好,攥着那玩意,也不知道攥了多久呢。难怪韩凌渊迟迟没起身,他能起身吗?根本走不开啊,命根子被她拿捏在手里呢。
韩凌渊是真来不及了,早上还有要事,轻松放过了她。
苏韵以为这事翻篇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晚上还能旧事重提,她尴尬得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一座城堡来。
苏韵这会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逃避,背对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讲话的声音都闷闷的。
还是韩凌渊看不过去,把她捞过来,生怕她被闷死。
“你不觉得京都远吗?还有,你怎么觉得我就能考上京大似的,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苏韵生硬地转移话题,韩凌渊见她是真的羞愤得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配合了一下。
有时候,他觉得自家媳妇这脸皮很厚,有时候又很薄。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他媳妇的有趣之处,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兰平没什么好的大学,既然不在兰平,那哪里都一样。”
韩凌渊不疾不徐地道,顿了顿,又补充:“只要你想,就能考得上。”
苏韵:“.......”不得不说,韩凌渊这会说的话太漂亮了,她爱听。
苏韵一高兴,又忘了,主动作死,还扑上去亲了他一口,直到触及到韩凌渊眸底闪烁的光芒时,她身子又慢慢僵住了,为自己找描补:“这是意外,我忘了。”
她慢慢退开,韩凌渊呵了两声,到底没有把她逮回来,主要还是计生用品还没到,他要忍。
明天,跟人催催,怎么速度这么慢?
苏韵早早装睡,还真的很快睡着了。
韩凌渊莞尔的同时,又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这还没分开呢,他都有点舍不得了,他哪里是真淡定,只不过是装得像而已,连她都被骗过了。
*
苏韵白天在家复习,晚上去上复习班,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韩凌渊的计生用品,也在他再三催促下姗姗来迟。
他让苏韵帮忙戴的时候,苏韵拿起来瞅了一眼,“这包装好像变了。”
苏韵记得之前是蓝色的外包装,现在变成绿色了,韩凌渊喘气声有点重,“这是新产品。”他那个朋友说是新产品,被他催促就先拿过来了,老的那款还要等上十天半个月。
两个人用了新产品,韩凌渊真心实意夸了一句:“这新产品比老款体验感更好,以后都用这款吧。”老款的厚点,新款的更薄,薄的肯定比厚的感觉更舒服。
苏韵沉默了,虽然她也觉得新产品更好,但是她完全不想跟他探讨计生用品的体验感哪个好这个话题。
在两个人陆续消耗了将近十个新产品后,韩凌渊的友人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凌渊,真是抱歉,你上次从我那拿的计生用品开始用了吗?要是没有开用,就别用了。”
韩凌渊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到这个电话的,他闻言,内心警铃大作,哪怕没问出口,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他沉着一张俊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朋友一听,心里咯噔了下,凌渊这肯定是用过了,是自己发现太迟了。
他满怀歉意地解释:“跟你同批次生产的计生产品出问题了,检测出来有漏气现象,有几个不合格,导致有外国友人怀上了,正跟厂家闹呢,我担心给你的万一也有质量不过关,那就麻烦了。”
韩凌渊听完之后,脸色颇为复杂,他朋友还在电话里絮叨:“这款新产品体验感,大家都说不错,没想到这质量不过关,肯能是太薄的缘故,技术没跟上,出了纰漏。因为闹出这事,还跟外国友人相关,这条新生产线都暂停了,下一批要是生产,质量上肯定会更加严格的。你那边还需要的话,我过几天给你送点老款的过去。”
“你放心,第一批一千个里,就一个外国友人来闹,漏气的应该不多,你们应该没那么幸运。”
朋友最后还不忘安慰一把,韩凌渊内心五味陈杂,出了这种事,也不能怪朋友,这产品又不是他朋友生产的,加上自己也没耐心等老款,就退而求其次答应新款了,何况他用了之后,还觉得新款更好,打算以后都用新款的,万万没想到还有后续。
韩凌渊最后只能憋屈地同意过几天等朋友送老款过来,最近新款也不用了,他不敢冒险。
他安慰自己,这中奖的机率,如同朋友所言,极低,他跟苏韵应该没有这等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