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掏钱的时候,心肝脾肺都疼得不要不要的,剖宫产咋就这么贵呢?她都后悔把人送到医院来了。
这在家生个孩子,接生婆三块钱就够了,去医院生顺产十块钱也够生个孩子了,这剖宫产却是四十块钱,这败家娘们也太能花钱了。李大娘想省钱,结果却越花越多了。其实,这会国家不少地方医院都没有达到剖宫产这项技术的条件,他们在军区,军区医院比普通医院设施齐全,医术高明,才能有这个条件。
李大娘更生气的还在后头呢,丁春花一番折腾后,给她生了个不值钱的孙女。
她孙女够多了,一点也不缺,她缺的是孙子啊。这孙女还是个特么败家的玩意儿,比她娘还精贵,一生下来就要住院,医生说早产儿要在医院待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做完检查,身体合格才能出院。
两个人待一天医院就要五块钱,这花钱跟流水一样的,她跟医生说不住院了,产妇跟孩子都要立刻出院,医生还不同意,不给出。他娘的,她都想骂人了,可医院不给办出院手续,还反过来教育她不重视人命。
如果是个孙子,她咬牙也就认了,是个赔钱货,她哪能心甘情愿啊?
“苏同志,我们家没那么多钱,要不你也出点,要不你跟医生好好说说,给她们办出院,我领回家,保证好好给养着。”
李大娘见医生那说不通,开始做苏韵思想工作了。
韩凌渊轻呵了一声,“李大娘,明天你儿子就回来了,你难道明天都等不到吗?我媳妇是不会出这个钱的。”
大丫那边的费用,苏韵拉着韩凌渊去垫付了,她又给大丫买了份病号餐,给二丫也买了点吃的,吩咐二丫留下来照顾,才跟韩凌渊离开了。
至于那一帮看热闹的,时间晚了,也没留下来等丁春花生完孩子,她们家里也有事要忙,打算明日个再过来打听。
李大娘气得也回家了,明天也不打算来了,她就不信了,她不缴费,医院还会让欠着医药费给白住不成?要是白住,她还占便宜了,要是不给住,那就顺理成章出院。都生出来了,又死不了,她一点也不想多看两眼那两个晦气玩意,急着回家洗洗眼睛呢。
李大娘回到家,突然想起来二丫不在,留在医院照顾大丫,自己喊她回来她也不听。
家里没热水,李大娘身上又沾上了丁春花那晦气的血,本来想洗洗的,可一个人习惯被伺候了,家里没人她又懒得折腾了,擦了把脸就上床了,染血的衣服,打算等二丫那丫头片子回来扔给她洗,家里目前就二丫一个劳动力了。
苏韵跟韩凌渊回到家,两个人都洗了个热水澡后,一前一后上床。
苏韵窝在韩凌渊身上取暖,这男人跟个火炉似的,身上有着源源不绝的热量,比汤婆子什么都来的好用。当然,等夏天的时候,她肯定会嫌弃。
这会都六月份了,也就西北军区天气还没热起来,南方那边的天气一定变得暖和了。
“这天气什么时候会暖和起来?”苏韵把玩着韩凌渊的手指,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是活干多了,掌心长了厚厚的一层茧子,摸上去手感粗糙。
“再过一个月,就会暖和起来了。”韩凌渊见她从医院出来后,闭口不提李家那堆破事,也识相得不提了。
“累不?”
她一直躺在他怀里,又对他的手摸来摸去的,他又不柳下惠,哪里能坐怀不乱。
“还好吧。”
苏韵心不在焉,随口应道。
很快,她变了脸色,红着脸斥道:“你.......你摸哪里呢?”
韩凌渊抓住她的手,缓缓往下,苏韵触手便是一阵逼人烫意,仿若下一刻她的手,就会灼烧起来。
“是你摸哪里?”
韩凌渊嘴角弯了弯,居然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反问。明明是他刻意而为之,苏韵恼羞成怒了,试图收回手,可这男人却不依不饶,霸道地给按住,根本收不回来。
苏韵抿着唇认真地思考了下,不想继续以这样羞耻的姿势被某人主导,她想要夺回主导权,虽然她不是很会,但是她有了主意。
苏韵霸道地要求,“我要坐你腰上。”
韩凌渊眸色沉了沉,松开了她的禁锢,下一秒,苏韵如愿以偿坐在了他的腰上。
过了几秒,她缓缓低下头,娇软的唇先是亲了一口他的下巴,然后慢慢下移到形状饱满的喉结处,灵活的小舌头还在上面不知死活地轻啃了两三下。
韩凌渊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终于无法忍耐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转了一个方向。
他的喘息声,如同动听的音乐,苏韵特别喜欢看他隐忍不发又滴汗的模样,特别的性感。
“闭上眼。”
韩凌渊难耐地吩咐道。
“我就不。”
“行。”
他气笑了,贴着她的耳朵轻哼:“那今晚两次。”
“我闭眼......闭眼还不行吗?”苏韵立马求饶。
“晚了。”某人声音沙哑,深邃的眸底翻滚着浓浓的欲念。
苏韵欲哭无泪,干嘛逞嘴皮子之勇,好几次了,她就是屡教不改,最后受罪的还是她,谁叫她体力不如人呢?
她抗诉过,韩凌渊还说风凉话,说她可以每天早起跟他一起早锻炼,长期下来身子骨也好。
苏韵宁可晚上在床上做运动,也不想早起晨练。
......
苏韵醒来,摸了下身侧,韩凌渊早走了,她看了下时间,还早,她还能睡半小时,于是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
等到她再次醒来,都四十五分钟过去了,她匆匆忙忙起床,出门的时候,手里都拿着早餐,只能一边走一边吃了,来不及在家吃。
她再次认定买辆自行车还是很必要的,如果有自行车,她起码能省下路上一半多的时间了,虽然那点时间不多,但足够她在家吃完早餐了。
李爱红一大早强撑着睡意起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门口等苏韵,结果打了个瞌睡,抬眼就看到苏韵目不斜视走远了,她叫住都来不及。
她蹙眉,这苏韵到底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啊?昨天还没来得及说,今天又错过了,真的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