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墙之内,史洪和他老婆,还有家里一个小丫鬟都跪在地上,已经哆嗦成一个儿了。身前站着三个大汉,手里拿着宝剑!
定睛一看,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袁立杰!刚想出声,老管家一把捂住我的嘴巴,示意不要出声。
乖乖,这场面,谁知道袁立杰会不会杀人灭口啊!不要引火烧身!
袁立杰拿着宝剑,眼睛死盯着地上的史洪,冷冷的问道:“史洪,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干什么吗?”。
史洪哆哆嗦嗦地说:“这位好汉,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千万不要伤害我啊!”。
“说得好,我且问你,可是你出手徐家少爷,又雇凶杀人?他与你可有仇怨?!”,袁立杰厉声问道。
“哎呀,好汉爷,是我一时糊涂,我该死,我该死!求好汉饶命啊!”,史洪开始咣咣磕头。
“告诉你,今天老子就是来收拾你的!让大家都知道这无情无义恶人的下场!”,说完,袁立杰一挥宝剑,史洪当场毙命。
史洪老婆站起来就要跑,身旁的人眼疾手快,一剑刺入后心,又是死尸倒地!
我在墙上看得是心惊肉跳,老管家也是屏住呼吸,眼睛都直了。这老管家跟袁立杰也是打过交道的,没想到平日里的翩翩公子,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地上还有一个小丫鬟,已经快吓疯了,哭得不行了:“大爷饶命啊,我只是个小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袁立杰看着她,笑了笑说:“你不必害怕,我不会杀你。但你要记住了,杀人者是我袁立杰,切勿冤枉好人!否则......”。
说完似乎还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好像知道我在墙头上一样,吓得我赶紧把脑袋缩回来。
“记住了,记住了,谢大爷饶命,谢大爷饶命!”,小丫鬟不停地磕头。再一抬头,所有人已经不见了。小丫鬟当时就傻了,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老管家拉了拉我,示意我赶紧下来。我和他慢慢下了梯子,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来到了书房,我和福禄都吓坏了,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
“福禄,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报官啊?”,我小声说道。福禄想了想:“少爷,咱们就当没看见,千万不要牵涉其中!”。
我一想也是,县太爷知道是史洪出手于我,搞不好明日案发就会怀疑我,还是别惹事儿了。
果然天刚亮,就听见有人咣咣砸门,开门一看,是衙役们已经来了,说是县太爷有请。下人来禀报于我,老管家和我一起来了县衙。
其实小丫鬟半夜就去通知了地保,地保一听出了命案了,赶紧来到史家,现场惨不忍睹!地保不敢怠慢,天一亮就去县衙禀告。
县太爷一听半夜出了命案了,赶紧派衙役去现场勘验。一琢磨是史家,又派衙役来到徐府。
大堂之上,县太爷升堂问案。“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大人一指小丫鬟。
小丫鬟跪在地上,已经失了神,被惊堂木这么一吓赶紧磕头回答:“大老爷,我叫夏莲,是史家的丫鬟。”。
大人点点头:“夏莲呐,昨夜里,你家主人为何人所杀,因何被杀你可知道?”。
“回大人,昨夜里有三名歹人闯入家中,为首的叫袁立杰。为什么被杀,我不知道。”,小丫鬟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你真的不知道么?”,大人厉声问道。“真的不知道。”,夏莲坚定地回答。
我一听放心了,她并没有把史洪陷害要杀我的事情说出来,否则我就难逃主使之嫌!看来是被袁立杰给镇住了,不敢乱说。
“嗯,徐忠益,昨夜之间,你可曾听到响动?”。
我看了福禄一眼,福禄微微摇头,明白了,赶紧回道:“回老爷话,学生昨日醉酒家中,早早歇下,不曾听到响动。”。
“夜深人静,你家里就没人听到么?”,老爷还是不死心。
福禄赶紧跪下回道:“回大老爷话,昨日下人们都在前院居住,离史家较远,隔了几道院墙,确实什么都没听到。”。
大人听完点点头,确实说得是合情合理。虽说我有动机,袁立杰也与我相识,可是没有证据证明此案与我有关,最后只能将我放回了家。
回到家中,看到夏莲正坐在史家门口哭泣。我让福禄去问问怎么回事。
福禄走上前:“夏莲姑娘,为何在此哭泣啊?”。
夏莲擦了擦眼泪,说道:“史家已经没有主人了,史洪上无三兄,下无四弟,也没什么亲戚。听说宅子,财产都要被官府充公,我也就无家可归了。”。
说完又接着哭,我一听,好家伙,这个坏种连亲戚也没有。
果然坏种都是孤儿啊,看着夏莲一个14,5岁的小姑娘无依无靠,不免生出恻隐之心。
我冲老管家点点头,福禄心领神会,马上对夏莲说:“夏莲姑娘,我家少爷看你孤苦无依,有意让你进府做事,你可愿意?”。
夏莲一听,立刻走到我身前,磕头谢我。我赶紧将她搀起,又命福禄去买了她的身契,这才将她接入府中。
晚上睡在床上,想着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这么长时间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美美地睡下,准备继续过这公子哥的日子。
没成想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看房间里的摆设用品应该还是在古代,可是可比徐府寒酸多了,盖着的被子也是带着补丁的。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穿上衣服,好家伙也是粗布麻衣,也比徐公子的缎子衣服可差远了,穿着真难受。
努力回忆了一下,原来我叫柳真升,家里本来也是殷实之家,不成想15岁那年双亲前后得病,不到一年双双离世。
过了一年家中一把大火,所有东西付之一炬,这一下可惨了,16岁的孩子无家可归,流浪街头。
后来遇到好心的邻居张大哥,将我收留在家中。张大哥开了个早点摊,我给他做个小伙计,算是没有吃闲饭。
可是一身力气没有用武之地,让人好不惆怅。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大哥推门而进:“兄弟,走吧,我带你去见工。”。见工?对了,张大哥在隔壁镇子给我找了个工地,今天是见工的日子。
哎,又是穷途末路的穷小子,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