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张氏喂了汤药,还得骗她说没事。第二天又请了两个郎中给看了看,结果说的话都差不多。
这下看来是没跑了,我也是愁眉苦脸。张氏看出来了:“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得了重病啊?”。
“没,不是跟你说了嘛,就是平时干活太累了。这些天你好好休养,家里的活都交给我,过些日子就好了。”,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
虽然没做多长时间的夫妻,可是张氏的确是个好女人,贤惠听话,让我很心疼。
正说着呢,陶英来了,一看家里炖药的罐子就知道家里人病了。
“大嫂,您身体不舒服啊?徐大哥,你也真是的,大嫂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呢?”,陶英责怪我。
“额,我没事,没想惊动你,别担心。”,张氏笑了笑说。
“徐大哥,今天我就搬过来照顾嫂子,女人照顾也细心些。您搬到东院去吧。”,陶英看着我说道。
我一想也是,就不见外了。把陶英拉到房外,小声跟她说明了实情。
陶英点点头:“徐大哥,您放心吧,我好好照顾嫂子,兴许心情好了,身体就好了。”。
我也是不置可否,算是心里有个安慰吧,抱着铺盖卷去了东院。呵,这东院不比西院啊,家具也简陋,不过一个大男人住哪无所谓,比大开洼强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西院一看,饭已经做好了,衣服也都洗好了晾着呢,水也打好了。再一看张氏还在床上躺着呢,那肯定都是陶英干得呀。
没想到这陶英长这么漂亮,居然还这么能干,不光饭做得好,收拾家务也是一把好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正想着呢,陶英从厨房出来了,进里屋伺候张氏起床,一起吃饭。
听着两人聊天,嘿,张氏还挺高兴。陶英什么都知道,讲话也好听,经常把张氏逗得哈哈大笑。
我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没想到两人相处得这么融洽。看着自己媳妇儿乐呵呵的,自己也高兴。
就这样,每日陶英就在西院照顾张氏,我每天住在东院。除了吃饭在一起,轻易地我也不往西院去。
毕竟陶英云英未嫁,我多少还是要避点嫌。
过了两个多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陶子墨还是没有回来,我非常的想念。
陶子墨在的时候,我和他每天研究怎么种菊花,一起喝酒,那日子过得很自在啊。现在就我一个人,实在是枯燥无聊。
“陶英,子墨什么时候回来啊?”,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嗯,上次来信说要过完年才回来。”,陶英一边干活一边回答。
哎,忍着吧,看着自己种的那些花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满脑子就是陶子墨。老弟快点回来吧,太无聊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来年二月,陶子墨终于回来了。好家伙,鸟枪换炮了!
赶了十几辆大车,随从仆人无数,陶子墨来到西院停下了。
“你们先把货都运到城里去,店铺我已经安排人打点好了。”,吩咐完之后,陶子墨推门进了西院。
“老弟,你总算回来了!这么多人,这是怎么个意思?”,我疑惑地问道。
“大哥,这都是我从南方运来的名种。这回咱们往大里整了,已经在城里租了好几家店铺。”,陶子墨显得很兴奋。
“赶紧进屋,咱们边吃边聊。”,我赶紧招呼道。
席间陶子墨也看出张氏身体状况不对,等到陶英伺候张氏去休息,才小声问道:“大哥,我看嫂子是不是得病了啊?”。
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他。陶子墨半天不语,吃完饭回去了。
哎呦我去,啥情况?不应该安慰安慰我么?听完了啥都没说,吃完饭就回去了?!
心里头挺别扭,不过想想也正常,符合长久以来他的人设。陶子墨一回来,陶英就回东院了,我回到西院照顾张氏。
没两天,陶子墨找到我,把我带到一片空地上,指着空地说道:“大哥,这片空地我已经买下来了,以后就是咱们哥俩的了。”。
好家伙,这么大一片地啊!我虽然对面积不太敏感,也知道土地可是古时候重要的生产资料,这片地可是够大的,值不少钱呢!
“子墨,买这么多地干什么呀?”,我问道。“种菊花啊,现在咱们干大了,有钱啊!”。
陶子墨笑了笑接着说:“不光买地,我准备把东院也给重盖一下,之前凑合住,现在咱们有钱了。”。
额,这个......心里不免打起了鼓,这要是重新盖好了房子,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啊?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陶子墨仿佛就看出了我的心事。“大哥,你放心,不管盖多少房都是您的,还有这地也是您的!”。
“兄弟,这你可有点脏心烂肺,哥哥我可没这么想。”,谁脏心烂肺啊!哥俩开着玩笑。
陶子墨掏出地契要我交给张氏保管,会办事,他姐姐是多精明强干的人啊,干嘛要张氏保管啊!
人家这就是把地给我们家了,这兄弟对我可真是没话说。
说干就干,没两天东院已经开始施工了。陶子墨不在乎银子,请了好多工人,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既要快又要好!
不到一个月,东院愣是起了一座宅院!好家伙,高墙大院,简直就是豪门富家!家里也请了管家仆人了,使唤丫鬟都好几个。
陶子墨把我和张氏请到家里,吃饭喝酒,又是一顿嘱咐。天暖和了,陶子墨二回金陵,继续做生意。
陶英让我们去东院住,张氏不好意思一直拖着,我也只能陪着媳妇儿。然而张氏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盛夏时节,张氏却犹如秋日的落叶,几天时间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我每日煎药伺候,陶英也是天天都来。
这一天早上,张氏突然开口要吃糖糕,难得她有胃口,我赶紧到街上去买。
回到家中,喊了两声无人应答,顿时感觉不妙!
急忙来到里屋,只见张氏侧睡在床边,手垂在床边,已经气绝身亡!
哎呀,我的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