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巧了?”
陈玉娘一脸的迷茫,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诶不妥。
原本温月也以为,对方只是想要团灭他们家,但间见应安儿的神情似乎很不对劲,就像是背后还有她们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在京都城中发生一般。
“抓起来。”
应安儿什么都没解释,但明显的能感觉得到,她心情在一瞬间好了起来。
温月原本的法子都没办法再用,此时又因为陈玉娘胡乱报名字,导致他们现在连反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乖乖的被那些侍卫给抓了起来。
然而,当侍卫去翻找她们马车的时候,却并没有在马车里看到宋煜风,他居然在她们对峙的时候跑了。
温月挑了挑眉。
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宋煜风,原本以为他只是不学无术的少爷,现在看来,这少年怕是有些东西在身上。
“月月,娘是不是说错话了?”
陈玉娘在被带走的路上,似乎是才意识到这些,不安的小声询问温月。
这个时候,温月自然是不可能在她娘脆弱的心理上,再砍上一刀,她温声安慰道:“她是坏人,坏人才不管什么呢,她就是想抓咱们!”
说着,温月还做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鼓起了腮帮子,十分可爱。
陈玉娘因为自责而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但护着温月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放松,她叹息一声,担忧道:“他们也不知道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不过月月放心,娘亲一定会护着你的,不要害怕。”
“嗯嗯,月月一点儿都不害怕!”
温月嘴上这样说着,一双眸子却在四处转悠。
她和陈玉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此时的想法和陈玉娘是一模一样,她一定会护陈玉娘周全,如果到时候实在不行,她也只能和这些人硬碰硬,纵使结果不一定好。
思绪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宅子门口,这宅子坐落在巷子里,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应安儿从马车上下来,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走到了母女俩面前。
“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的话...”
应安儿说着,朝旁边的侍卫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阴森起来:“我只需要她们留一口气在就行了,明白了吗?”
“是,郡主。”
侍卫毕恭毕敬的应了声,旋即,两人就直接被带到了那再普通不过的宅子里。
等到宅子的门被关上,站在应安儿身边的丫鬟,有些疑惑的低声询问道:“郡主,她们母女是宰相幕僚的家人,宰相王爷吃了这么大亏,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带给摄政王爷?”
这就是应安儿听着温如是的名字,觉得十分耳熟的原因。
宰相和摄政王敌对已久,最近就因为宰相身边的一个幕僚,害的摄政王吃了很大一个亏,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宰相也毫不吝啬的对外宣称,他对自己这个幕僚的看好,所以很多人都认识他,那个平民秀才温如是。
现如今她抓到了温如是的妻女,只要利用这些,逼得那幕僚弃暗投明,那么她应安儿在摄政王面前的地位,肯定又将是水涨船高。
光是想到这一点,应安儿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然而,她并没有立刻这样做。
应安儿面上挂着笑容,眼眸中泛着光芒:“蠢货,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本郡主自然是要先调查清楚了,万一那温如是如今身份地位不同,已经不在乎自己妻女了怎么办?”
她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丫鬟听后,慌忙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还是郡主英明,奴婢多嘴了。”
应安儿冷笑一声,瞥了眼母女俩离开的方向,微昂着下巴离开。
她现在可是安成郡主,如何能这破烂地方久待。
温月和陈玉娘被带到宅子里面,才看清这就是个破宅子,除了从门口看稍微像点样子,里面破旧不堪,就像是专门用来关人的私宅。
两人被扔到了里面的一个破房间中,旋即那侍卫就将门给上了锁,侍卫则是直接守在了门口。
“娘亲,你没事吧?”
温月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去问陈玉娘。
陈玉娘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幸而只有我们俩被带走,其他人都没有受我们的连累。”
她似乎知道这一次她们是捅了娄子,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因为应安儿只抓了她们,除了逃跑的宋煜风之外,剩下的那些,她们专门聘来的人都没有被抓进来,在路上的时候查清楚只是雇佣来的,当时就放了。
温月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娘这种想法,只能顺着她娘的话附和。
这一关,就关了整整三天,温月也没有闲着。
她们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但温月本身就有医疗系统在,她晚上趁着陈玉娘睡觉时,开始偷偷摸摸的配制强腐蚀性液体,以及致幻喷雾。
终于,在第三个晚上,她将这两样东西全部配制出来,强腐蚀性液体她利用房间里的东西试过,去腐蚀门锁完全没有问题。
而致幻喷雾她没法试,到时候只能看运气。
这三天中,温月白天仔细的观察侍卫的换班顺序,在第三天晚上时,温月准备行动。
她怕被人听到,所以并没有将计划告诉陈玉娘,而是等到夜半换班时,用强腐蚀性液体将门锁给融了,才喊醒陈玉娘。
“娘,门锁坏了,咱们快跑!”
温月压低声音,陈玉娘稍稍懵了一瞬,反应过来温月说的话后,便立即点点头,十分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温月走向门口。
门外,一个侍卫正朝着这里走来,而此时门锁已经被融的干净,门锁的位置还呲呲的冒着白气。
只要那侍卫走近了,就能发现门锁的端倪。
陈玉娘紧张的拉着温月的手,“月月,现在要怎么办?”
只要那侍卫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这里的变化,到时候她们还能逃得了吗?
担惊受怕了三天,陈玉娘此时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害怕,然而她越害怕,事情偏偏就朝着她不能接受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