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十分傲娇,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实际上这个节骨眼,她们可不敢被收买,他们家小姐的情况过于严重,现在这个节骨眼,谁要是跟着姓陈的沾上关系,谁就得倒霉。
“我没有要讨好你。”
陈玉娘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我只是想扶你起来而已...”
“娘亲,咱们快去看看吧,看看她家小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温月走上前来拉住陈玉娘,丝毫没有遇到事情的慌张,不自觉的,陈玉娘就被温月的淡然感染,心里也跟着安定下来,点点头,跟着丫鬟朝县太爷府上走去。
而村长是男人,显然不适合跟着一同前去,便就先让他回去等消息,先不要告诉村子里人搬走的消息。
两人跟着丫鬟再次来到县太爷府上,此时府上已经忙做了一团,来来回回的大夫和丫鬟小厮,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动。
不多时,两人就被带到了那县令千金的住处。
屋子里传出女子的哭声和秦夫人温声的哄劝,等到两人来到屋子里时,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开。
这味道不是其他,就是他们养颜膏的气味。
而此时床榻之上,一名女子正坐在上面,一张脸上起满了疹子,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十分可怖。
秦夫人正搂着那哭泣不止的女子,温柔的安抚着。
丫鬟的提醒下,两人同时抬起头看向母女俩,瞬间脸上的表情便都变了。
秦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危险的目光落在陈玉娘的身上:“陈玉娘,你最好医治好我的女儿,不然的话,你们母女俩今天谁都别想从这里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
陈玉娘也吓坏了,她光是看秦小姐那张脸,就觉得心里发麻瘆得慌。
“你还问我怎么回事?就是用了你们的美颜膏以后,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秦夫人伪善的亲和力彻底的被撕碎,她的表情凶狠的看着陈玉娘,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陈玉娘。
陈玉娘却在这个时候冷静下来,她十分理智的说道:“先找大夫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变成这副模样,所产生的费用我们藏生堂一律承担。”
“承担?你们拿什么承担!”
秦夫人还想要说一些恶毒的话,温月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慢悠悠的飘了过来。
“现在只有我娘亲能治好她,奶奶一定要对我娘亲客气点哦,不然的话,您的女儿可就要遭殃喽。”
秦夫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温月那张无害单纯的小脸时,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子怒火,想要将这没有教养的孩子狠狠教训一顿,但她说的话,却让秦夫人的心里产生忌惮。
她的女儿不能毁容,她的女儿马上就要成亲了,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毁容!
“怎么?威胁本夫人?”秦夫人冷笑一声,眼眸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那满身的敌意让温月有些莫名其妙。
他们以前可是从未见过,她也能够确定陈玉娘也没有遇到过,但这秦夫人很明显在见到她们的时候,就是带着明显的恶意而来,就像是早就和她们结了怨一样。
温月敛去思绪,笑眯眯道:“奶奶误会啦,月月只是说实话而已呀,奶奶也想要治好您的女儿对不对?”
秦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陈玉娘的身上,似乎是很不拿温月当回事。
但可惜的是,陈玉娘什么都听温月的,在温月说话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反倒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一副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温月并没有在意秦夫人的反应,接着道:“美颜膏在使用之前,都会告知要在手臂上试一试能不能用,我娘亲一眼就看出来了,您的女儿是因为过敏,才变成了这副模样的,肯定是因为事先没有在手臂上试一试。”
“过敏?”
秦夫人听到这新鲜的词汇,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
温月点点头道:“就是对美颜膏里的某一位药材产生抵抗反应,这种现象很好医治的。”
“这可不是你随便说说就行了,既然好医治,让你娘治好了再说。”秦夫人冷声道。
听到这话,温月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道:“要我娘医治也成,不过您得答应我娘亲两个条件,不然的话,我娘说了她不治。”
“你敢!”
秦夫人危险的眯起双眸,冷声厉喝。
温月挑了挑眉:“这么说的话,您是不愿意?”
“你!”
秦夫人想要出言警告,但是话到嘴边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她怕她们当真不给她的女儿医治,若是换做平常,她会逼得他们必须医治,想方设法的逼迫她们妥协,但眼下马上她女儿就要成亲了,这副模样嫁过去怎么能行?
深吸一口气,秦夫人压下了心里的火气。
“你说!”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秦夫人会答应,温月不慌不忙的开口道:“第一个条件,放弃买断美颜膏,阻止我们在上河镇以外的地方开分店的想法。第二个条件,让县令收回把河首村村民赶回去的命令,并且通知黑水河中下游的村民们尽快撤离。”
“不可能!”
几乎是想也没想,秦夫人就拒绝了温月的条件。
第一个条件便就罢了,她可以暂时的放过她们,以后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心服口服,但让她丈夫为了她去做那样荒谬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温月却笑着说道:“老奶奶,第二个条件可不是无理取闹,是我们母女俩给您送的见面礼,您一定会喜欢的。”
秦夫人并没有当一回事,她冷笑一声道:“第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第二个条件绝对不可能!你们想都不要想!”
就算让河首村的那些村民回去的事情,是她从背后捣鬼,但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但让她夫君下令,让整个中下游的村民们都搬走,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