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是和这个村子离得并不远,这个村子村长不好惹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事情。
仗着自己是个村长就在村里面为所欲为横行霸道,强村民们粮食都是家常便饭,这苏村长大晚上还时不时跑到寡妇或者年轻少女们家中行不轨之事,完事儿后还死不赖账,从不改正,但是村民们也无可奈何,女子们不敢拿自己的清誉去赌。
而苏大壮这个小就是个恶棍,也是受他爹的影响。
温如是还想说什么,可下一秒就被苏村长抓住领子一把拎了起来。
温景舟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拉扯间不小心打到了苏村长,温景舟就是个文弱书生,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道可言,但身为一方恶霸,苏村长却根本容忍不了自己被一个少年给打了。
“你个小杂种,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苏父被激怒了,一脚就把温景舟踹开。
由于两人身体悬殊太大,温景舟被踹得老远。
“不要伤害我儿子!”
温如是这时才急了,开始还手挣扎。
村里人看热闹的前前后后都来了,刚才温如是和温景舟激怒苏父的一幕大家也都看到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狠狠的解气。
苏村长身后还跟着他的一大家子,直接把企图还手的温如是抓了起来,在温如是脸上来了一拳,这一拳下去可直接把温如是打吐血了。
就这样来上几拳后,苏父干脆把他仍在院子外面,又一把抢过他手里拿着的银锁。
往温如是身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后,苏父一把将门关上,不时还狠狠的瞪了一眼看戏的人。
大家都很害怕苏家,被这么一瞪大家那还敢继续留在这,大家伙都赶紧散场,不敢多看戏,更不敢上前帮助温家父子。
温景舟畏畏颤颤的站起身去把温如是扶起来,伸手用衣袖将他嘴边吐的血都擦干净。
“爹,你还好吗?”温景舟眼里满是心疼。
“没想到这个苏家父子那么不讲道理,真是丧尽天良!”温如是擦拭了唇边残留的一丝血迹,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眼睛也被打肿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温景舟就这么搀扶着温如是慢慢的走回家里,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如是,你......你们这是怎么啦!”陈玉娘看见二人伤痕累累的进来,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连忙上前询问。
陈玉娘本就是个软弱的,看见自家孩子和丈夫在外面被人打成这般模样,眼泪混着声音一同落了下来。
“娘,我们没事,不用太担心,就是一些皮外小伤,无伤大雅。”温景舟嘴角含笑,极力掩饰着自己身上的痛。
陈玉娘扶着二人回到房间,温景舟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倒是温如是伤的看起来很严重。
温月和宋祁安本来还在胡氏的房间里看伤情,听到外面的消息后也迅速赶到了房间。
看见温如是和温景舟伤成这样,心狠狠的一揪,连忙从房间拿出常备的跌打扭伤药。
这个药是之前去镇上的药铺里拿的,但是里面的水分挺多,效果微乎其微,温月就干脆把这个药偷偷的和系统提供的药调包了。
她赶紧把药拿到陈玉娘面前。
“娘亲,快给爹爹涂这个药吧,就像月月以前受伤了娘亲也给月月涂药一样,爹爹和哥哥要乖乖的哟!”
温如是虽然身上疼的厉害,但瞧着温月这么懂事的模样,心下也不由得动容,上前抚摸着温月的小脸蛋儿。
“月月啊,爹爹不疼,爹爹有你这么个可爱懂事的闺女,爹爹高兴,爹爹一点都不痛!”
全屋子的气氛一下子被带的没有刚才的紧张了,相反,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弄得一身伤回来了。”陈玉娘的眼眶还有些红,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
“没什么大事,孩子们都出去玩吧,我休息一会儿。”
温如是余光落在躲在角落里的温宁,她一如既往的乖巧,但瞧着她和家里其他几个孩子格格不入的模样,温如是的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想了想,温如是朝温宁招了招手。
温宁默不作声的走上前来,将小小的身体靠在温如是的身上,“爹爹。”
“宁宁,你怎么不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
温宁有些怯怯的看了看屋子里站着的两个少年,以及站在少年中间的温月,又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睑揪着手指低声道:“宁宁可以一个人玩~”
那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仿佛被人欺负了却不敢说出来一般,看着她这副模样,温如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眼下他却也不能强制性的让孩子们必须带着温宁玩。
想了想,温如是道:“那你喜欢和二叔二婶家的哥哥姐姐玩不?”
几乎是想也没想,温宁就重重摇头,眸中迅速的蓄满了泪水。
“宁宁一定乖乖的,爹爹不要送走宁宁好不好~”
要说刚才温宁是打了些小主意,想要借着温如是教训他们几个一顿,现在温宁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想要再过那种只能喝没有米的米粥,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见温宁反应这样强烈,温如是也不好再刺激小孩子,心下只能想着平日里和陈玉娘说一说,多关心关心这孩子。
而温月,已经在温如是喊温宁的时候,和宋祈安以及温景舟出门了。
父子俩去了哪里的事情并不难猜,一开始温景舟还想要隐瞒,毕竟此番出师不利,但在宋祈安和温月的双重压迫下,最终还是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苏家简直就是泼皮无赖!”
温景舟愤愤不平道,此时小腹处还隐隐作痛,只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听着来龙去脉,温月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敢动她哥?
而她此时与年纪十分不符合的神情,却落在了宋祈安的眸中,宋祈安的眸光闪了闪,不着痕迹的挪开视线。
“谢谢你们。”
他声音淡淡,带着一丝别扭的情愫在里面。
温景舟怔了怔,旋即笑着搂住了宋祈安的肩膀:“我们是兄弟,这点事算什么,就是可惜没有为你们家讨回公道。”
温景舟的神色有些黯淡,这一刻少年仿佛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仗势欺人,什么又叫做人微言轻,有什么种子正在他心中慢慢生根发芽。
这件事情仿佛就像是个插曲,几人什么都没有说,自动的跳过去了一般。
翌日清晨。
温月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就在小院里面忙活着。
宋祁安从外面回来时,就看到温月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走到她身后,看着她一个人在地上捣鼓着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
宋祁安刚来,恰好温月手中的东西刚做完。
她把手上瓷药瓶拿在宋祁安眼前,“你猜猜看这个是什么。”
宋祁安摇头。
“这个东西状似粉末,拿给年轻男子服用后,可抑制其肾上腺素能神经,导致男子无力,不举。”温月讲解着。
宋祁安身躯猛地一僵,双耳透出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