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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桑桑只管睡,我自己来(1 / 1)


李桑瑾是被灼热的气息,给弄醒的。

荣泽宁从身后,紧紧贴着她。

“荣泽宁,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闭着眼睛向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

“我都等睡着了。”

荣泽宁的脸,埋进她的脖子里:“桑桑,你失去的,我都会帮你讨回来。”

他这句话,贴着她细腻柔软的肌肤,她听得不太清楚。

“荣泽宁,你刚刚说什么?”

她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深邃如海的眼底,像是有星尘坠落其中。

“老婆,能不能换个叫法?”他迅速换了个话题。

仿佛起初说的那句话,只是她的幻听。

“嗯?”她不解地看向他。

“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是一直连名带姓地叫我,不觉得很生疏吗?”

叫傅淮景是淮景哥哥,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一直是荣泽宁。

“阿泽,泽宁哥哥,老公,三个里面选一个。”

一个比一个亲昵。

李桑瑾也就和他开玩笑,或者在长辈面前,才会把他的姓氏去掉。

其他时候,她哪里叫得出来。

“我习惯了,从小就是这么叫你的。”

“那从现在开始改,嗯?”

他的脸,蹭着她的脖子,又酥又痒,末尾那个“嗯”,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诱哄。

“改不过来……”

都叫了二十六年了,哪那么容易改的。

“那就慢慢改。”

他有的是时间,等她改口。

“你怎么了?”

她觉察到他的情绪不太对,轻轻抱住他的脑袋。

这方便了他。

男人深情的吻,从她的脖子处,缓缓下移,到了胸口。

轻轻舔舐,辗转吮吸。

李桑瑾娇滴滴地喘了一声,没忍心,也舍不得推开他。

“荣泽宁,你说话,到底怎么了?”

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既为傅淮景的死亡事件有所进展而高兴。

又有些自责。

他没有保护好桑桑,让她在金三角受了整整两年的苦,让她蒙受了十年的不白之冤。

她本该是榕城最娇最艳的那朵玫瑰花,不被风吹,不被雨打。

尽管带她离开金三角后,他尽自己的所能,用心娇养了她八年。

可是,那两年,发生的事情,毕竟发生了。

他在想,该怎么婉转地告诉她,傅淮景的死,跟她没有关系。

连她自己都以为,是她害死了傅淮景。

荣泽宁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告诉桑桑的好时机。

看到史韵芝的探监视频,他的第一反应,是要把这个视频,也拿给桑桑看,好让她放下对傅淮景的愧疚。

事关桑桑,他慎之又慎,没有轻率作出决定。

回家前,他坐在办公室,给远在伦敦的心理医生,打了电话。

霍德华医生并不赞同,他现在就告诉桑桑。

“她不能受刺激。”

事关傅淮景,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消息,一时之间,都有可能难以接受。

“最好等她对过去的事情,彻底放下了,再告诉她。”

霍德华建议。

“或者,等她对你的爱,超过对那位傅先生的爱。”

这是个悖论。

不告诉她真相,她可能永远放不下愧疚。

心里永远会有傅淮景的位置。

他这辈子,都有可能赢不了傅淮景。

死了的白月光初恋,比活着的,更叫人念念不忘。

告诉她真相,又会有风险。

荣泽宁陷入两难的境地。

最终,他决定暂时不告诉她,等傅淮森那边有了进展再说。

桑桑每天再爱他多一点,三个月后,或许这件事情,不会再刺激到她。

“桑桑,我没事。”他的吻没有停:“只是想了你一天,有些忍不住……”

“荣泽宁,你怎么天天就想着……”

她耳根泛红,剩下的话,被他吞进嘴里。

“我怎样?”

他眼角含笑,明知故问。

“就这样啊。”她软绵绵地推搡了他两下:“我困了。”

“嗯,桑桑只管自己睡。”他解开了她的衣扣:“我自己来。”

李桑瑾:“……”

这让她还怎么睡?!

……

月光下,墙上的两幅画,轻轻晃了晃,一切都是赏心悦目。

他再也不担心,家里没有桑桑的画作。

之前在伦敦,他比桑桑,还要紧张她画给傅淮景的画。

说实话,他不喜欢那些画,心里一度产生过销毁的卑劣想法。

但那时,他卑微地想,只要那些画在,她的桑桑,就不会离开玫瑰园。

桑桑搬离玫瑰园,又灰溜溜回来那次,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自去她买的小屋子里,把画搬回玫瑰园。

回了榕城,他自然知道,桑桑把所有的画作,都存放在了艺术馆。

他动过偷偷搬几幅回来的心思。

只是还没行动,桑桑便为他画了画。

桑桑给他画的画,比给傅淮景画的,要好得多,他没必要再把那些画搬回来,给自己添堵。

“桑桑,我爱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似呢喃低语。

“很爱很爱。”

爱到一次次放弃原则和骄傲。

女人闭着眼睛,呜咽了一声,没有听到他缱绻深情的表白。

他拨开她脸颊边,被薄汗浸湿的头发,他单手撑床,侧着身子,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的睡颜,很久很久……

李桑瑾醒来时,荣泽宁不在卧室。

她看了眼时间,猜他应该去了公司。

又是错过送他上班的一天!

她每晚睡觉前,都会暗暗下一次决心,明早要和荣泽宁一起吃早饭,要像个贤惠的妻子,送他出门,顺便给他一个吻。

结果,几乎每天都错过。

这也不能完全怪她。

是狗男人太不懂得节制。

每次事后醒来,她身上都像被碾压过一样,狗男人却总是神清气爽,一点都不会觉得累。

真是不公平。

昨晚,她后来都累得睡着了,狗男人还乐此不疲,不知道最后折腾到几点……

他就是她早起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李桑瑾坐在餐厅,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太太,您看谁来了?”柳姨脚下生风,快步走到餐厅。

李桑瑾抬眸望去。

柳姨的身后,站着笑容可掬的徐叔。

徐叔手里拎着一只鸟笼,鸟笼里,是那只嘴贱的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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