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瑾抱着浴袍,仔细想了想。
荣泽宁!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叫出他的名字。
难怪刚才那么爽快就离开,原来是偷偷拿走了她的内衣。
她恨恨地跺了跺脚。
怎么有这么狗的男人啊。
浴室外,在另一个浴室洗完澡的荣泽宁,穿着浴袍,好整以暇地靠墙而立。
刚刚被赶出浴室时,他顺走了台子上的衣服。
小女人背对着他,什么都没觉察。
此刻,里面的水流声停了,他的桑桑,怕是气得直跳脚。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隔着门板,传来恼羞的声音:“荣泽宁,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什么衣服?桑桑没带衣服进去?”
荣泽宁嗓音含笑,脑袋侧向门板。
“废什么话,赶紧的!”
李桑瑾瞪着门板,仿佛瞪得越凶,就能“嗖嗖”地刀向门外的狗男人。
“我帮桑桑拿衣服,桑桑待会帮我敷药,怎么样?”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洗完澡之后,手腕处还真的红肿了不少。
身为男人,这点疼,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能向老婆卖惨的机会,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李桑瑾这回没犹豫:“好。”
箱子材质坚硬,刚才那一下,说不定真的把他给伤着了。
万一狗男人落个残废什么的,还不是得她伺候。
更何况,狗男人的手,生的漂亮,是上帝的杰作,残了怪可惜的。
荣泽宁听见她一口应下,笑着大踏步走到箱子旁。
目光在两个箱子之间,来回逡巡。
最后,他毫不犹豫地选了那套红艳艳的。
桑桑说给她拿衣服进去,没说让他拿哪一种。
就着小小的门缝,荣泽宁将手伸进去,李桑瑾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衣服,然后迅速将门给关上。
门板晃了几下,关上的瞬间,差点拍在荣泽宁的俊脸上。
可见他的桑桑,刚刚甩门的那一下,是有多用力。
他笑着摸了摸鼻子。
他不进去,她还不是得出来。
拿到衣服的李桑瑾,前后左右翻了又翻。
这不就是狗男人拿过的那件内衣吗?
薄薄的布料,压根什么都遮不住。
她要的不是这套啊!
“荣泽宁!”她喊了一声。
没人应她。
“荣泽宁!”她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还是没人应她。
存心的吧?平时耳朵灵得像狗,这会跟她装聋作哑。
她捏了捏手里的衣服。
穿总比什么都没穿,要好吧?
李桑瑾硬着头皮,穿上了平生从未穿过的性感内衣。
她发誓,就穿一次,以后打死她都不穿。
穿好内衣,套上浴袍,她不忘将腰间的系带,绑成一个死结,免得给狗男人有机可乘。
她一走出浴室,怀里就塞进一只药膏。
“老婆,帮我擦药,你刚刚答应过的。”
李桑瑾瞄了一眼他手里的药膏。
这药膏,她熟悉,柳姨特意买来拿给她看过,说药效贼好。
“好啊。”她咧开嘴,呵呵一笑:“走,坐到那边去。”
她会给他好好抹,保准他待会爽得哇哇直叫。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沙发边,李桑瑾往沙发上盘腿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这儿。”
荣泽宁笑眯眯地走过去,紧挨着李桑瑾坐下,伸出手,搭在她的大腿上。
狗男人修长的指尖,还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她的浴袍。
浴袍本就没有睡衣贴身,稍微动一下,就会露出两条笔直的腿。
李桑瑾目光淡定,掠过男人的手。
她忍!
就再让他嚣张一会,待会再让他好看。
她挤出一坨药膏,一股脑儿拍在他的手腕处,药膏味直冲鼻腔。
荣泽宁瞬间拧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这味道……柳姨怕不是拿错了吧。
李桑瑾在心里偷乐了一下。
她就知道,狗男人金贵,特别受不了药膏味。
手里这只药膏,用量恰当的话,是闻不到什么味道的。
她故意加大用量,呛呛狗男人。
“老婆,我这点伤,用不了这么多。”荣泽宁皱眉盯着手腕上那坨东西:“省着点用,万一后面再磕着碰着,还用得着。”
“都伤成这样了,还省什么省。”李桑瑾说着,又挤出一坨。
崭新的一只药膏,用去大半,抹满荣泽宁整个手腕。
“用完了,上街买一支就是。土耳其的药膏还不错的。”
她啪啪两下,猛地拍在荣泽宁的手腕上,两只小手,更是牢牢握住他的手腕,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老婆,差不多了。”
他倒是不怎么怕疼,就是这药膏味,实在是一言难尽。
“还差得远呢。”
李桑瑾撑开手指,在荣泽宁的手腕上,又是抹开,又是推拿。
她常年拿画笔的手指,太懂得如何力沉指尖,平日里娇滴滴的女人,使起劲来,一点都不含糊,将药膏推抹得无比均匀。
很快,满屋子都散发出一股药膏味。
要不是,能欣赏小女人白皙如玉的天鹅颈,漂亮精致的脸蛋儿,还有那一低头时,垂落在脸庞的碎发,荣泽宁真是一秒钟都受不了这股药膏味。
“老婆,好了吗?”
“还差点,你别催,再忍忍。”
她将“再忍忍”这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狗男人压着她时,没少说“再忍忍”三个字。
直到用完整支药膏,李桑瑾才作罢,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轻捻手指。
荣泽宁的脸,都被药膏味熏得白了几分,只差没当场吐出来。
他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不准洗。洗了就白擦了。”
荣泽宁腿还没打直,就被李桑瑾的一双小手,按回到座位上。
她拍拍手,慢悠悠起身,走到浴室,将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净净。
洗之前,她抬手闻了闻。
味道……确实一言难尽。
也不知道柳姨是从哪里买的这独家秘方,等回去,她要让她多买点。
不想被狗男人碰的时候,她就往自己身上抹一点。
沙发上,荣泽宁幽怨地盯着自己的手腕。
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拿过纸巾,擦了擦,味道淡去了一些。
他的桑桑,总是有法子治他。
李桑瑾洗完手,从浴室出来,被站在门外的荣泽宁拦腰抱起。
“老婆,接下去,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