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被欺负惨了。
李桑瑾被荣泽宁一路抱着,上了汽车,倒头就睡。
荣泽宁的手臂,绕过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往自己的肩头轻揽。
她拧了一下眉头,好像睡得不是很舒服。
他干脆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她在睡梦里,往他怀里蹭了几下,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荣泽宁满脸宠溺,含情脉脉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开慢点。”
他轻声吩咐司机。
“好的,荣总。”
司机将车子开得平稳而缓慢,生怕惊醒熟睡的瑾小姐。
都说瑾小姐是荣总的心头宝。
百闻不如一见。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荣泽宁眉眼间的温柔,觉得传闻不虚。
事实上,荣总对瑾小姐,可能比传闻中还要宠。
男人的深情和爱恋,有时候不会轻易在女人面前流露出来。
像荣总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更不会尽数流露。
车子驶进了机场。
私人飞机早早停在指定位置。
司机绕过车身,轻轻打开后排的车门。
李桑瑾睡得正酣,荣泽宁舍不得将她叫醒。
他将她轻放到一旁的座位上,迈出修长的腿,从自己一侧下车。
走到她那侧车门,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弯腰俯身,将衣服拢在她身上。
修长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盖,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车内,抱到车外。
空旷的机场,狂风大作,吹起衣角。
荣泽宁拢紧她身上的外套,迈着稳健的步伐,将她抱上飞机。
飞机在夜幕中起飞。
机翼上的灯光,犹如夜空中闪亮的星,引着他们,奔赴未来。
“荣总,需要我帮忙吗?”
机舱内,空姐拿着毯子,站在荣泽宁身后。
“不用,我自己来。”
荣泽宁从空姐手里接过毯子,轻轻盖在李桑瑾身上。
他抬手,将空调风口调整到合适位置,关灭她头顶的灯光。
李桑瑾裹着毯子,翻了个身,抱住荣泽宁的腰,往他怀里钻,柔软的小手,无意识地摸着他的小腹。
荣泽宁身体紧绷,闭眼咬牙。
睡着时这种无意识的动作,最是磨人。
他握住她的手,弯腰在她耳边轻哄:“桑桑,乖,把手松开。”
李桑瑾舔了舔嘴唇,双臂一收,搂得更紧。
荣泽宁无奈地轻叹一声。
顾着她的身子,他不忍在飞机上,再要一次。
她这么抱着他不放,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足足站了十分钟,忍了十分钟,任由她抱着,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直到她大抵抱累了,自动松开手,他才得以缓解。
他让随行秘书拿来电脑和文件,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屏幕上的亮光,打在荣泽宁俊朗的脸上,专注于工作的男人,显得格外有魅力。
“荣总,您是不是也休息一下?”
秘书轻声提醒。
荣泽宁从榕城飞到伦敦,一路马不停蹄,不曾歇息。
“不需要。”
他揉了揉眉心,脸上多少有点疲态。
桑桑答应嫁给他,接下来,他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他得趁她睡着了,把工作做好,抽出时间多陪陪她。
秘书让空姐泡了一杯咖啡,放在荣泽宁的桌前,然后识趣地放轻脚步,退到机舱另一侧。
飞机飞行了两个小时,在夜色中缓缓降落。
李桑瑾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子:“这是在哪儿?”
“法国巴黎。”
荣泽宁低醇的嗓音,萦绕在耳边。
她睡了一觉的功夫,就飞到了巴黎?
这是搞哪出?
想给她一个浪漫吗?
浪漫之都巴黎,最不缺乏的就是浪漫。
他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携手走出机舱。
她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雪松香弥漫在巴黎的夜空,远处是巴黎的夜景,如梦如幻。
站在机舱外的扶梯上,她侧眸望着身侧的荣泽宁。
“来巴黎做什么呀?”
她知道,荣泽宁很忙。
荣氏集团的总裁,荣氏家族的继承人,忙起来,脚不沾地。
八年里,除了和她在玫瑰园厮混,他几乎没有多余时间,陪她瞎逛。
他们在一起时,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床上。
他对她的身体,近乎迷恋,总是要不够似的。
她常常利用这一点,对他提一些“小小”的要求。
“怕你跑了,先带你过来,盖个章。”
他温暖的唇,印在她的唇瓣,浅浅的,温柔至极,和巴黎的夜风一样,温和不失浪漫。
李桑瑾的心跳漏去一拍,指尖抚着被他亲吻过的红唇,脸色绯红。
在她怔愣之际,他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迈下飞机的扶梯。
虽是临时起意,荣泽宁还是安排好了一切。
他们下榻在香榭丽舍大道的一家酒店。
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能看到卢浮宫和凯旋门。
“不困了?”
荣泽宁洗完澡,穿着浴袍,从身后圈住李桑瑾。
他身上,有沐浴乳的清香。
短而硬的黑发上,凝着水珠子,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隐入他肌理分明的腰腹。
浴袍微敞,结实的腹肌,抵在她的后背,不用回头,便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的魅力。
“困、困了。”
她慌慌张张推开他,一溜烟跑到卧室,钻进被窝里。
天知道狗男人会不会又兽性大发。
按着她在落地窗前乱来,放纵地融入这靡靡的巴黎之夜。
荣泽宁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大床边。
“桑桑,把脑袋伸出来。”
她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棉被里,一个人卷走了一整床被子。
“我不动你。”
哼,她才不信。
他翻身上床,双腿跪在上面,动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
她死攥着不松手。
一来二去间,两人滚到了地上。
李桑瑾抱着被子,堪堪跨坐在荣泽宁身上。
“桑桑是想了?”
“想你个大头鬼!”
李桑瑾卷着棉被,笨拙地站起来,一个趔趄,又重新跌倒在荣泽宁怀里。
荣泽宁连人带被将她抱起来,抛向大床。
柔软的床垫,轻轻弹起她的身体,荣泽宁欺身而上。
李桑瑾脸白了白。
白天的劲还没过去,她有些吃不消。
荣泽宁默了默,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头发:“桑桑真的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