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瑾咬牙起身,扶着酸软的腰肢,拖着打颤的双腿,奔向浴室门口。
她往里瞅了眼正背对她,翻箱倒柜找药膏的狗男人。
她“嘿嘿“冷笑一声,“砰”地关上门,用钥匙锁住。
“你就给我待里面,好好反省吧,你!”
身后门板狠狠一震。
荣泽宁手持药膏转过身,迎面是紧闭的一扇门。
他这是,被锁了?
荣泽宁愣了一秒。
他的宝贝儿,还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摔门将他锁浴室?!
看来,他可以要的更狠些……
他勾唇轻笑,伸手用力拧了几下门把。
玫瑰园的门和锁,都是一等一的质量好。
焊死了般,纹丝不动。
李桑瑾站在门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光是想象荣泽宁被关在里面,气急败坏的样子,李桑瑾便觉得酣畅淋漓。
她都哭唧唧说不要了。
他居然还敢连着要了她几次。
一次比一次狗,不知道解锁了多少种新姿势,换着花样欺负她。
嗯,虽然,整个过程。
她也没有不舒服。
但,还是气不过。
“桑桑,你不能提起裙子,就翻脸不认人啊。”
荣泽宁不紧不慢地开口。
一开口,就是虎狼之词。
怎么就变成她提起裙子不认人了?搞得好像是她将他扑倒似的。
死不悔改。
活该被关浴室,闷死他,饿死他。
李桑瑾慢悠悠靠近门板,轻飘飘道:“荣泽宁,有本事你再爬一次窗呗。”
摆在荣大少爷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要么被困在浴室。
要么爬窗。
狗男人抱她出浴室时,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
先前那身衣服,早被浴缸里漫出的水,泡烂了。
围着浴巾爬窗吧,浴巾随时会掉落,赤身裸体,多辣眼睛。
穿着泡烂的衣服爬窗吧,外面的风一吹,得冻成冰棍。
“荣泽宁,要不你求求我?求我的话,我兴许能给你开门。”
这是把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荣泽宁伸腿踹了几脚门板。
“省点力气,留着待会爬窗用吧。”
又抛了句话,还给他。
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不愧是他荣泽宁娇养出来的女人。
他这算不算,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懒得跟你耗,我下楼让徐叔给我煮面条吃。”
李桑瑾揉了揉空空的肚子。
真的好饿。
为了塞进那条红裙子,她愣是饿了一晚上肚子。
刚被荣泽宁按着一顿运动,此刻简直饿得前胸贴后背。
亏什么,都不能亏了她的胃。
李桑瑾摆摆手,换了身居家服,喜滋滋地下楼。
徒留荣泽宁一人在浴室。
跟他玩真的?
荣泽宁敛了笑意,手里的药膏被捏得变了形。
*
李桑瑾一口面还没吃进嘴里。
“面条好吃吗?”
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李桑瑾手一抖,“哐当”一声,好端端的一碗面,应声落地。
呃……
砸成了一坨垃圾。
“荣泽宁!”
李桑瑾瞬间红了眼。
“你个大爷,狗资本家,只管自己吃饱!我都快饿死了,你连碗面都不让我吃!”
好大一顶帽子,“哐哐”扣在他头上。
他全身湿透冰冷,还没跟她算账。
只不过问了她一句,怎么就成了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