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一个我听听。”
荣泽宁剑眉微挑，语带戏谑，英俊帅气的脸，该死的欠扁。
李桑瑾“呵呵”干笑两声。
谁求谁傻。
“我干嘛求你。你爱娶谁就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荣泽宁下定决心要娶妻生子，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改变不了一丝一毫。
何必自取其辱。
“当真不求？”
荣泽宁的指尖，轻轻摩挲她又细又软的腰肢，如羽毛拂过，引得她轻轻颤栗。
“你开口求的话，说不定我能依你。”
他收起脸上的戏谑，目光变得诚挚而灼热，漆黑的眼底，像一潭深井，装了一些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荣泽宁对她，很少一本正经。
即便两个人做最亲密的事情时，他也忘不了调侃她一两句。
李桑瑾匆匆避开他的眼神，飘向车窗外。
戏谑的话，她才不要傻乎乎地当真。
她若求了，她就彻头彻尾输了。
“问你话呢，眼睛往哪儿看啊。”
荣泽宁强势地掰过她的脸，大少爷的脾气一上来，语气和动作都算不上温柔。
“不求。”李桑瑾拍开他的手：“我们的协议里没有这一条。”
荣泽宁恨恨地咬牙。
呵，协议。
他们在一起八年，她还记着那份破协议。
他早晚得撕了它。
“说到那份协议，我记得有一条是这么约定的。”
荣泽宁轻掰她的纤纤玉指，放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子的颜料味。
离开他的这段日子，估计没日没夜，废寝忘食地在作画。
她画的那个世界，没有他。
荣泽宁敛了笑意，凉凉地开口：“擅自离开的话，得净身出户。”
“协议里还有一条，一旦你公布婚讯，我就可以离开。”
李桑瑾一个用力，抽回被荣泽宁握着的手。
“所以，我不是擅自离开。”
李桑瑾戳着荣泽宁结实的胸口，一字一句义正言辞。
协议是她自己一条一条写上去的，她倒背如流，比荣泽宁熟悉得多，领悟得更加透彻。
“还有啊，堂堂荣氏家族的继承人，让陪了自己八年的女人净身出户，传出去多难听。我这也是为你的名声着想。”
巧舌如簧。
荣泽宁腹诽。
“再说了，那些珠宝啊衣服啊，我都用过，你未来太太铁定瞧不上。我是为了物尽其用，不浪费。”
听听，说得多么头头是道。
“口才这么好，我看明天可以联系学校，给你报个主持人之类的课程。”
“不是我口才好，而是我比较占理。”
她占的哪门子理。
歪理一大堆。
“你不是说了嘛，婚讯是假的。不存在的事情，假设它做什么。”
看得出来，她刚才的答案，荣泽宁非常不满意。
她也不敢继续火上浇油，主动自觉地开始灭火，搂住荣泽宁的脖子：“闹了个乌龙而已，我这不是乖乖回来嘛。”
荣泽宁一声“冷哼”。
乖乖回来？
要不是把钱都挥霍光了，无底洞还没填补完，她岂能乖乖回来。
“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个面条，怎么样？”
“不饿。”
就她煮的那个面条，能把人给毒死。
“可我饿了……”
李桑瑾垂眸，一圈一圈摸着咕咕作响的肚子。
“要不你给我煮个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