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君下完棋的苏常德匆匆赶去玉芙蓉支开苏夫人,拉着苏窈到内室。
他神情严肃,“锦鱼,你的孩子,当真流了?”
刚刚与暴君对弈时,楚?话里的暗示让他胆战心惊。
苏窈若没了孩子定会被暴君厌弃,苏家也会被冷落。
苏常德不想失去如今的风光,又觉得这个孩子干扰了他们的计划。
“父亲,为何非要谋反?”
苏常德心里一咯噔,他警惕观望四周,“谨记口舌!”
苏窈从容不迫的模样,让苏常德生疑:“娘娘,你莫非已经站到暴君一边了?”
“父亲放心,本宫不会。”
“只是父亲,本宫腹中的皇子,就是咱们苏家的棋子,最后的依仗。”
苏常德反应过来,“锦鱼,你是想……”
“没错。”苏窈淡淡启唇:“父亲,你中了齐世子的计。我腹中的孩子是楚国的太子,下一任皇帝。暴君一死,咱们苏家在朝堂上还不是权力滔天,呼风唤雨?”
“现在给他齐佩之做刀刃,最后这天下焉有我苏家的地盘?”
苏常德豁然开朗,“锦鱼,你说的对!”
该死的齐家竟然敢利用他?且不说谋反失败人头落地,就是成功了,龙椅上坐的还不是他齐佩之!
苏常德暴跳如雷,“本侯这就去与齐家决裂!”
苏窈制止他,“父亲,恐怕还需你做戏一段时间。”
苏常德走后,苏窈勾起一个讽刺的笑,“这糟老头子真好忽悠。”
系统越来越看不懂狐狸精的打算了,[你不帮渣男主谋反?]
苏窈恶毒笑了,“本宫不仅不帮,还要惩治渣男。”
……
“她当真这么说?”
楚影跪在地上,暴君掀翻紫檀桌案,奏折哗啦落了满地。
“好,好的很!”
“孤就知道苏锦鱼不安好心,以后但凡是她的事,都不必再来汇报!”
楚影被悻悻赶出去。
暴君站在殿内越想越气,砸了几个瓷器也觉得不解恨,瞳孔煞红,最后怒不可遏吼道:
“来人,摆驾玉芙宫!”
暴君大步冲进玉芙宫,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嗜血狠戾气息。
宫女们都吓成鹌鹑跪在地上,到了内室只有绿萝一人鼓足勇气拦下暴君。
“陛,陛下,现在不宜进去啊……”
“给孤滚开!”楚?甩袖,杀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腾。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算计他,苏锦鱼真是好的很!
苏窈正在沐浴。
空气中飘荡浓郁冷香,屏风上映着美人朦胧的身姿,随着她时撩起青丝,勾起纤细柔夷,窸窸窣窣的水声传进楚?耳畔。
楚?傻傻呆住,怒火突然无从发泄,不知如何反应。
“陛下,是您吗?”
屏风内的苏窈语气婉转酥麻,暴君竟然是应都不敢应一声。
小样,还跟她斗。
苏窈知道暴君来兴师问罪,故意沐浴的。
不过她好像低估了暴君的怒火,楚?竟然直接进来了!
苏窈将身子浸在洒满玫瑰花瓣的热水中,水面缓缓升起的烟雾遮了她的眼,看不真切,暴君已经三两步到身前。
“陛下好坏,臣妾还在沐浴呢。”
苏窈撩起水珠泼他,墨色发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艳的网。肌嫩如水,眼角红痣更显妖异。
楚?狠狠攥住她的皓腕,眼神危险,“苏锦鱼,你敢算计孤?”
苏窈痛呼,“呀,陛下捏的人家好疼。”
楚?嘲弄一笑,丢开她的手腕继而掐上她的脖子,“还有更疼的。”
这是她穿越过来,暴君第三次掐她。
苏窈在心里狠狠记上一笔,此仇不报她就不是狐狸精!
苏锦鱼这具身体太菜鸡,苏窈用法术一弹,暴君噗通跌入浴桶中,水花四溅。
浴桶瞬间拥挤,空气中旖旎横生。
苏窈勾唇笑的风情万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诚实呢,陛下。”
暴君胸口的衣襟散开,苏窈的娇嫩玉手伸进去抓挠,“陛下,喜欢臣妾这样对你吗?”
她简直是吸人精血的狐狸精!
楚?的脑海中清晰有了这个认知。他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猛的将苏窈抵在桶沿,“苏锦鱼,你就那么喜欢勾引人?”
暴君紧绷着一张阴沉的脸,眼神狠厉,透着强压下去的怒气。
“陛下这就说错了。”苏窈玉指点上楚?的薄唇,“臣妾是陛下的女人,行男女之事,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暴君脸色一变,“好,你不是一直想要龙种吗?孤这就给你!”
楚?捏住她的下颌,凶猛咬上她的唇,毫无章法用力啃噬,撬开苏窈的贝齿,与她抵死缠绵,渐渐变成失控的狂烈纠缠。
……
齐国公府。
“叶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叶风柔温婉一笑,“我的伤已无大碍,劳烦齐世子照顾了。”
两人站在桃树下,齐佩之摘下一朵桃花插进叶风柔的黑发中。
许久齐佩之向叶风柔跪下,“齐某恳求叶姑娘,能否进宫替齐某照看锦鱼一二。”
叶风柔的眼神闪过异光。
“齐世子请起,我答应。暴君太可恨,竟然拆散你与苏贵妃。”
“不,”齐佩慌忙解释:“我与锦鱼只是媒妁之言,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妹妹。”
对不起了锦鱼,谁让你竟然先背叛我呢?这位叶姑娘,是他一见钟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