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我才出国的吗?”盛夏本不想问,但还是决定一次性解决这些繁杂的事情。
徐一泽摇头解释,“你想多了,夏夏,我真的是为了自己,学医这玩意不比别的,要学就得学精,尤其是在参加了几年工作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之前的那点学识,在生命面前,真的承载不了多少,我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医生,就必须要不断的提升自己,这才是对待每一个病患,每一个生命,最大的尊重。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
“我们有说不支持你吗?你以为我是因为你要出国才生气的吗?我生气是因为你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决定告诉我们!而且看样子,那几个应该早已经知道了吧,那为什么我们是最后才知道的?”
盛夏看着在厨房‘避难’的三个男人,回头质疑的看向徐一泽。
徐一泽无奈的解释道,“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但你们是我亲口告知的,所以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有区别的。”
“过程重要吗?结果是,我和夏夏是最后才知道的!”
盛夏也露出一丝无奈,她了解徐一泽,知道他迟迟不说,肯定是怕她们受伤,就像当年高考后他准备为她留在北城一样,经过漫长的心理斗争后,才会告诉盛夏,但同时,她也了解高子君,她现今这般无理取闹的争吵,全然是因为心中的不舍,就如当初盛夏去纽约之后,高子君几乎是紧随其后就追去了,各种闹腾,她看起来是他们三人中最洒脱的一个,其实却是最柔情,最粘人的一个。“子君,他只是去进修,又不是定居在国外不回来了,等过几年他学成归来,咱们又能经常见面了,不是吗?”
“我也知道他会回来的,可我就是讨厌分开,讨厌离别,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只希望说好要在一起的人,能永远在一起,你懂吗?”高子君说罢,哭着起身,跑到卧室。
“啪!”重重的摔门声响彻整个房间,盛夏的眼泪悄然划下,徐一泽也红着眼低下了头。
厨房的三个人震惊的看向这边,程之彬抬脚就奔卧室而且,盛夏看到起身过去阻拦,“二哥,我有话和你说!”
程之彬诧异的看着盛夏,“我先去看看她!”
“不!你先听我说完!”
这时,程之行和程之昂也跟了过来,程之行站在盛夏身后,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温柔的低头说道,“咱们坐下来说,好吗?”
几人围坐在客厅,盛夏看着程之彬,缓缓开口,“二哥,你知道曾南柯吗?”
听到这个名字,程之彬和程之行两人对视一眼,都惊讶的看向盛夏。
“曾南柯是谁呀?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程之彬不解的问道。
“你想要和高子君有关系,那就一定得和曾南柯有关系!”
“什么意思?”程之彬不解的问道。
“不好意思,我插一句。夏夏,你说的曾南柯,不会是蝉联好几届武术冠军的那个人吧?”
盛夏看着程之昂,说道,“是!你俩应该听说过他,他和你们年纪相仿,也是从小就开始打比赛的。”
“不仅仅是年纪相仿,我们和他还交过很多次手,那几年要不是有他的存在,冠军就都是程家的!”程之行说罢,看向程之昂,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笑。
“我和老四是从初中开始打比赛,打了四五年,都没得过冠军,都是因为这个曾南柯后来我倆都各自去了学校,所以我们对这个名字是记忆犹新!后来我倆都各自去了学校,之后就再没关注过他的消息了。”
“他····”盛夏此时不知改怎么和他们解释,停顿了好一会。
“他死了!”徐一泽接口说道,语气中有着意思沉重。
程家三兄弟惊讶的看向两人,“不会吧?他那么年轻!”程之昂惊讶的说道。
“那他和高子君是有什么联系吗?”程之行问。
“曾南柯是子君的初恋,两人也算青梅竹马。”盛夏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继续解释道,“子君学武的初衷就是为了曾南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训练,曾南柯很个练武的奇才,但也成了武校挣钱的工具,从小一直不停的训练,不停的参加比赛,最后因心梗死在了赛场上。”
“这是多会的事情?我们最后一次参加比赛是十八岁那年,他那时还好好的,还得了冠军。”
“具体他的身体是从多会开始出现问题的,这个我不知道,但一定很早就有了征兆,在你们比赛的第二年,他就走了,那之后,高子君回归了学校,也封闭了自己的心,高考后她找到了我,却对我只字不提和曾南柯的事。后来我偶然从之前教练那里知道了这件事,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提起过,前段时间才告诉我。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是想说,这件事对子君来说是一直没有走出来的伤。估计当年曾南柯的猝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这种没有说再见的永别,一般人都无法承受。这也是她讨厌分别的原因。”盛夏看着程之彬,继续道,“二哥,谢谢你!”
“嗯?为什么?”程之彬不解的问。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能坚持下来,没有放弃她。她能答应和你开始,就说明已经准备放下,如果中途她想要退缩,也请你牢牢地抓住她。”
看着盛夏恳求的眼神,程之彬的心里却突然像压了一块石头般,想要大口喘气,却被压的生疼,他心疼的看着高子君的房间,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不会的,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在话五年的时间去追一个人,我会牢牢抓住她的,绝不放手!”
盛夏欣慰的笑着,“她需要时间去和过去那段感情告别,所以,你要有些耐心,也要相信她能答应和你开始,就说明心里一定有你。”
徐一泽听到这里,起身走到盛夏身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夏夏,我之前只知道曾南柯死了,却不知道这些事,不然,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盛夏拍了拍徐一泽的手,安慰道,“一泽,别多想,子君不会怪你的,她现在这样也是在努力消化那些负面情绪,在咱们不知道的背后,她一定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去走出那段感情。其实,这种事,谁都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徐一泽转身抓起自己的包,“我先回医院了,等····等明天她醒了,我再来看她。”
盛夏点了点头,“大家都回去吧,也让她自己静静,二哥,你留下!她需要你!”
“放心,她哄我,我也不会走的!”
看着立马一脸傲娇的程之彬,程之昂调侃道,“那要是子君使用武力呢?”
程之彬听罢,整张脸立马垮掉。众人也不由得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