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盛夏坐在庭院中,她调头看向天空,星星点点的亮光好像是一盏盏指路的明灯,为迷失的游子指明前进的方向,曾几何时,盛夏也曾想过,只要自己不停下脚步,就一定会在某一个路口,碰到自己曾想念了无数次的人,只要碰到了,就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可以离开的那么干脆?为什么自己一定是被留下的那个?可是当今天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寐中人,真的走进现实中时,她怕了,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早已释怀,但释怀这个词,真的只是另一种自我安慰的说辞,在面对伤害时,没有人会做到真正释怀,只是在逼着自己放下。
她看了看着杯子里的水,已经凉透了,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她苦笑着拿起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冰凉冰凉的,直抵心脏,盛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举起杯子,一口气将水全部灌入了口中,瞬间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她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外面凉,想哭回去哭。”程之行不知何时悄悄来到盛夏身边,他将一件外套披在盛夏身上,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的盛夏,眼里满是心疼。
盛夏没有说话,将头轻轻靠在程之行身上,喃喃说道,“四哥,你说,人面对亲情时,怎么可以做到那么决绝?不是都说血脉相连吗?她就不会难过吗?”
程之行伸手揽住盛夏,他无法回答盛夏的这个问题,因为他心里清楚,何淑芬但凡是心中有一丝难过和悔恨,如今也不会找到盛夏。“你母亲···她不值得被原谅,所以,我希望你能按自己心里所想的去做,不要去管什么道德廉耻,母女情分,因为早在她决定丢下你的那一刻,这些东西就已经不存在了。”
盛夏泪眼婆娑的抬头问道,“真的吗?我可以不管不顾,不理会的,是吧?”
“嗯!”程之行认真又肯定的回答,“当然,你有权利这么做!”
“她有去找你吗?”盛夏突然想到,那个女人能去找她就一定也会去找程之行。
程之行摇摇头,“没有,我想她还不会无知到直接来找我。”
“你不要见她!”
程之行没有回应,将盛夏搂的更紧,“走吧,夜深了,进去吧!”
盛夏乖巧的点点头,两人进了房子。夜里,程之行看着怀里的人已经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无奈的说道,“还在想你母亲的事?”
“我睡不着。”盛夏回头看着程之行,“你怎么也不睡呢?”
“呵呵,身边躺着一只小兔子,翻来覆去的动,我能睡得着?”
盛夏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影响你休息了,要不我回我房间?”
“想的美,好不容易把你骗到床上,你以为你能轻易逃走?”
盛夏无语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既然睡不着,那我换个方式给你助助眠?”
看着程之行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盛夏嗔怪道,“原来四哥是这么喜欢趁虚而入的人呀!?”
“嘿嘿,随你怎么说!”程之行说罢,翻身将盛夏压在身下。
盛夏吓了一跳,随即惊呼一声,“哎呦!”
程之行紧张的看向盛夏的肩膀,“弄疼了?”
盛夏看着程之行脸上的担忧,露出得逞的笑容,“骗你的!我哪那么娇贵,这都多长时间了。”话音一落,没等程之行反应过来,盛夏就一个翻身将程之行反压在身下。
程之行诧异的看着盛夏,“你···怎么?这是要反客为主?”
盛夏借着月色看着程之行好看的眉眼,语气中夹杂着难掩的情愫,“怎么?受宠若惊了?”
程之行邪魅一笑,“是有点受宠若惊,但这种事,还是男人主动点好!”
程之行一个翻身再次将盛夏压在身下,不等盛夏做出反应,就附身吻了上去·····
清晨,盛夏拖着酸痛的身子从床上起来,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惊呼一声,“糟了!”
她慌忙起身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又抓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懊恼的说道,“真是酒色误事呀,都快十点了。”
她来到卫生间,边洗漱,边给田小暖打电话,“喂,小暖,你在哪?”
“我们都在云州的工地上。”
“啊?你们已经去了?”
“是呀,老大,本来是要等你一起来的,但程总一早来就告诉我们今天你可能要休息一上午,所以我们就自己过来了。”
“啊?···好吧,那程总是和你们一起去的吗?”
“程总没来,但说你上午醒来应该会来找我们。”
“那我一会过去吧。”
盛夏正准备挂电话,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田小暖八卦的淫笑,“嘻嘻嘻,老大,你昨晚累坏了吧,其实,你不过来也行,我们和设计部也能对接,要不···”
“你最近手上是不是没什么大项目要跟,是吧?很闲?”
“老大,我很忙,一直都很忙。我先挂了哈,您慢点来,不着急,我们等您!”
盛夏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无语的笑了,自从云州的竞标会后,这个丫头对自己是越来越随便了,甚至有时候也会开些自己和程之行的玩笑,不过,倒是工作的更加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