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君听罢脸上笑开了花,还不忘向盛夏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这口气帮她出了。盛夏将头偏向一边,掩饰自己已经笑开的嘴角。程之行看着程之彬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他这个二哥是真的喜欢高子君,只是不知道这个玩笑里掺杂着这姑娘的几分情意,他从容的将胳膊上白霜的手放下,看向盛夏道:“看来人到齐了,那咱们出发?”
白霜看着被放开的手,心里有些失落,再看程之行对盛夏的态度,更是恨得她牙痒痒,看向盛夏的眼神也更加犀利。
“你定!”盛夏淡淡的开口。
程之行也觉察出了盛夏的不快,只奈现在人多不好解释,心想自己和白霜的事儿看来应该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解释解释了。
“那出发吧!”
说罢众人各自上车,盛夏看着先行上车的程之行,和跟在他身后的白霜,苦笑一下,转身上了高子君的车。
高子君自觉的将副驾驶上的包甩在后座,看到盛夏坐下才问道:“这妖怪多会出现的?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呀?”
盛夏看向高子君,好笑又无奈的开口:“她也是这个月才出现在战场的,而且·····”
看盛夏没有继续,高子君发动车子,着急的追问道:“而且什么?你快说呀?她不会欺负你了吧?登堂入室?丫的!程之行,老娘剁了他!”
“你先别激动!我像是能被欺负的吗?”
“那你快说呀!”
盛夏本不愿高子君知道这些事情,想着自己的感情生活她帮不上忙,还得给她添堵,现在也只能将所知道的白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包括自己怀疑她和张家已经联手,并且以卧底的身份潜伏在程之行身边。听到这些,高子君更是惊掉了下巴。
“丫头!你这哪是去上班呀?你这就是上战场!前有老奸巨猾的张家,后有蛇蝎心肠的白霜,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助你一臂之力!”
“怎么助啊?你总不能也来国之上班吧?”
高子君眼前一亮,“是啊!我正有此意!”
“别开玩笑了!我已经是身不由己了,怎么还能拉你进这个火坑。”盛夏说罢,有些疲倦的看着窗外。太阳正缓缓升起,东边的天际一片霞光,刚刚探出头的太阳,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好奇的窥探着大地的一切。
高子君没有继续开玩笑,正色道:“丫头,你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盛夏回转头看着高子君认真的脸庞,心中甚是感动,柔声道:“什么都不需要做!我现在做的这些事,你帮不上我,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行,要知道,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退路!”
高子君心疼的看着盛夏,眼神也更加坚定起来,她知道商场就是战场,她自小看到父母在商场上打拼,自己也在其中摸爬滚打,深知围绕利益的一切,都是暴风雨的中心,只是盛夏所在的战场更大,更复杂,也更惊险。正如盛夏所说,战场上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也许她会功成名就,也许一夕间就会玉石俱焚,所以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站在她的身后,为她守住这唯一的退路,她就是她唯一的退路。
这边,三个男人的车里气压似乎更为高涨,“老三,是你故意喊白霜来的吗?”
程之昂调整了下坐姿,“是我叫白霜来的,但不是故意的!”
“既然叫了,就是故意的!你这是贼心不死呀?还惦记着盛夏呢?”
这句话让后座的徐一泽一惊,也理解了为什么刚刚觉得程之行和程之昂之间的气氛那么诡异。
“二哥!别胡说!”程之昂说罢,通过后视镜看了下后面的徐一泽。
程之彬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这是造了什么虐呀!本想着能和子君来场推心置腹的交谈,拉近下感情,不曾想成了程之行这两个情敌的专职司机!”
程之昂听罢,惊讶的看了眼徐一泽,很快神色恢复如初。
“师哥!你可别乱说,我现在是娘家人,只要盛夏不受委屈,我可不想掺和你们程家的事儿。”徐一泽道。
“也是,你说我这两个弟弟这么优秀,你也不是竞争对手呀,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退出!”
徐一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老三,你真不应该喊白家那丫头来,也就是爷爷不在了,不然那丫头连中国都回不了!”
“二哥!真不是我故意喊她来的,她这次回国很是蹊跷,爷爷刚走不久,公司内部又打的火热,局势很不稳,再加上夏夏又刚刚被任命为副座,再说她那天出现在我面前时,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似乎对我行程也一清二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好在身边,反正,越想越不对劲。”
“你是说,白家那丫头为了老四,不惜跟踪整个程家的人?”
“要只是为了老四就好了,我是怕她有别的目的!”
“不会吧,除了老四,程家也没什么能让她觊觎的了?”
“那可说不准!”
“你是说国之?!拉倒吧,就他们白家?也不是个儿呀!”
程之昂没有接话,生意上的事儿他们从不关心,尤其是他这个二哥,以前一心只扑在医学上,现在一心恐怕只扑在高子君身上,所以和他说这些,他是根本不会有危险意识的。
徐一泽这时候轻咳一声,表示自己存在。
程之昂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个人,转头问道:“你和夏夏是发下,她又和你说过她来国之的目的吗?”
“没有,她从来不会说她工作上的事儿。不过,小夏做事都有是目标明确 的。”徐一泽停顿下问道:“你这样问,是在怀疑她?!”口气中也多了些不善。
“别误会!对于国之!我最不会怀疑的就是她!”程之昂连忙解释。
“为什么?”
“直觉!”
“哼!一个法官靠直觉做判断,唉!看来这六月飞雪不是空穴来风的事儿呀!”程之彬调侃道。
“二哥!你最好闭上嘴好好开车!”
程之彬听着这个弟弟面无表情的警告,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开车,兄弟四个里,他可是最弱的一个,大哥自小在部队训练,身体素质自不必说,而这两个弟弟又都是练拳习武的,只有他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只好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