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学习确实是一种好习惯,这一点没错。
但是如果是学习这种…有种脑干缺失的美的笑声的话,还是算了吧。
十四行诗现在尴尬的用脚趾抠鞋底,恨不得把鞋子抠出来个窟窿。
维尔汀又看向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她还是没有想起来他是谁。或者说,她压根就不认识他。
似乎是看出了司辰的疑惑,也为了摆脱现在尴尬的处境,十四行诗赶紧介绍起了年轻人。
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上一年的评选中,正是他获得了《年度突出贡献》的奖励勋章。请让我为您介绍…”
年轻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不,等等,别用那个名字。”
他赶紧阻止了十四行诗继续往下说的打算。
“在这儿,在司辰面前,叫我恐怖通就好,我更喜欢这个名字。”
恐怖通解释了一下。
十四行诗点了点头说:“好的,Mr.恐…恐怖通,我以前从没听过你有这样的外号。”
在恐怖通这三个字前面,加上敬语有点奇怪,十四行诗念出这个并不熟悉的外号多少有些磕巴。
为什么要叫恐怖通呢?
“这之中的故事有点长,我可以以后再抽时间讲给你们听。”
意思就是抽到恐怖通之后,看个人故事才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恐怖通拍了拍手说:“现在,让我们言归正传。”
他吸了口气,似乎是在酝酿些什么。
“你们听说过,关于《绿湖营地》的传说吗?”
绿湖营地?
维尔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星期四…也就是昨天,十四行诗拿回来的那封信件。
里面也同样提及到了绿湖营地。
“所以,那封信是你写给我们的?”
“没错,是我。考虑到你并不认识我,我没有在信件上署名。”
恐怖通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感到骄傲。
但是不认识和署不署名有什么关系嘛?
而且为什么要寄给我们?
维尔汀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这之中有什么关联。”
“有,当然有。无名信更能引起人们的好奇,而你,是我所知最具有好奇心的人。”
嗯…
最有好奇心?
是指学校期间带着同学们外出淋雨吗()
这个想法多少有些地狱…
“你不担心我直接丢掉那封信吗?”
毕竟连个名字都没有,也太可疑了。
要不是内容还算正常,如果内容再变态一些,就有点像陆白老师发过来的骚扰信件了()
“说实话,是担心过,所以我还给了除你之外十三个人写了信,现在我手上有六份地图。
广撒网多捞鱼是吧?
“但是别为此而感到难过,你们那张是最完整的,所以我依然选用了你们的作品。”
“…”
好吧,虽然确实是广撒网了,但是他也确实最看好维尔汀她们。
“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认可。”
不过维尔汀还是对那十三个人有些好奇。
“你没有邀请我的老师吗?”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师是不是也会去…
如果是的话那就算了。
一想到老师那大舌头来回在她脸上晃悠,她心里就有些膈应。
“老师?哦!陆白先生是吧?他确实是除你之外,我认为最具有好奇心的人,我原先也是第一时间想到过邀请他的。
但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Z女士和他在一块诶!也就是说如果邀请了陆白先生的话,Z女士也会过去的…所以我就把信件交给你们了。”
这样的话,他没有请假就四处乱跑的事情就败露了!
他当初还想着和陆白一块来一场友♂谊四射的激♂情绿湖冒险呢!
可惜冒不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信封上的字迹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十四行诗还在沉溺于那封信上面。
“嗯…嗯?恐怖通先生,您刚才说了是老师也会去吗?”
一边是最敬爱的老师,一边是最喜欢的司辰…
一想到要和这两位一块旅行,十四行诗身后的双马尾都快变成螺旋桨,原地起飞了。
足以说明她心中兴奋的感觉。
“不,他们并不去。我也会视情况再说的。”
维尔汀无情的打断了十四行诗的幻想 。
小螺旋桨慢慢停了下来。
十四行诗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失落。
这妮子怎么这么好懂啊!
“不过既然十四行诗你想去的话,咱们就过去吧。”
“!!!”
汀门!
由于是坐在座位上,俩人的距离还是非常近的。
十四行诗不动声色的用手臂蹭了蹭维尔汀。
维尔汀赛高!
和司辰贴贴?(?^o^?)?
“在看完信件之后,我曾经寻找过关于绿湖营地的信息。那儿是芝诺军备学院少年军的训练营地之一,建立于60年代初,在70年代初停止使用。”
在得知自家司辰感兴趣之后,十四行诗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她继续想了想,补充着说:“它的使用率不高,比起军事训练营地,更像是童子军露营地。”
这也是她总结之后的个人感受。
孩子会说自己的感受了!
一时间,维尔汀几乎要流下了动感的泪水。
“说得好,十四行诗小姐。”
恐怖通并没有其他更多的感觉,他只是感觉到十四行诗总结的非常到位。
“但是呢…”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它们都是旧故事了——这不怪你,你太久没回到基金会,没听到第一手消息。现在…关于绿湖营地,我们有了全新的消息。”
他的神色变得晦暗,压低了声音。
刚才闲聊的氛围也随之一变,变得有些严肃。
“那是在1971年的一个夜晚,雨水从天上降下来。它浓密,急迫,像是一道屏障,将那片森林与外界隔绝开来。
在那一夜的雨中,芝诺的联络中心失去了绿湖营地的通讯信号。”
雨…
维尔汀抬起头来,露出来她的另一只眼睛。
“那是普通的雨吗?”
她在等待着恐怖通的回答。
“那是普通的雨。一些水,一些灰尘,从上到下而落。它没有带来幻觉和臆想症,但它带走了驻扎在营地里所有的少年军。”
似乎是明白维尔汀到底是在问什么,恐怖通很准确的给出了他的回答。
“木屋中有衣裳与毛毯,桌上看了一半的书还未合起。死物留在原地,会呼吸和喘气儿的年轻人们则是像雨后的水汽一样蒸发在森林里。”
“——!”
十四行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