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白还想说自己没事来着,但是这种不用自己很去动弹的感觉确实不错,只需要晃晃手就可以摸到十四行诗的双马尾。
小梅斯梅尔在旁边看的脸都黑了。
明明是我先来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十四行诗看见小梅斯梅尔那脸色,确实不是很好。
“嗯?你也想被摸摸头吗?”
说完后,她就离开了这个距离小梅斯梅尔很近的手掌心,然后很自觉的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开始蹭起了那只手。
反正老师有两个手。
她很无私的把老师的那只手让给了自己的同学。
“我…”
小梅斯梅尔顿时被噎住了。
没得话说…
自古以来天然克万物…
有说克傲娇的,有说克腹黑的。
小梅斯梅尔看好就属于这两种都有,被十四行诗克制的死死的。
今天晚上是轮到她们两个来这里看护老师。
两两一组,昨天是星锑和苏芙比。
老师被照顾的怎么样暂且不提,但是隔壁病房传来的投诉倒是源源不断。
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
《吵》
然后这俩人就被ban了。
严禁组队前往病房看护病人。
除非有家长看管。
Z女士在醒来之后,虽然她并不在轮换的队伍里面,但是几乎是每天都来。
如果出现其他的紧急情况,她会派助手前来看望。
今天是……星期二?
陆白“无力的”坐了起来,假装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好歹摸头摸了这么长时间,总得装的像一点不是?
“装,继续装。”
小梅斯梅尔是何许人也?
医生~
专业的。
陆白是不是装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更何况,她刚才用仪器测量的可不是白测量的。
现在老师的身体好的不得了。
“之之呢?我怎么没见她?”
俩位学生同时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
差不多也该到时间了。
平时Z姐姐就是这个时间来的,现在也该到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
但是跟平时的不太一样,这个敲门声听起来似乎有些…急躁。
“请进。”
打开了门。
顶着面无表情的脸,一个拎着小提琴的黑发女生站在了门口。
似乎是看见了陆白醒了过来,那张脸似乎有了些波动。
好像是…失落?
那嘴角似乎向下耷拉了一个像素点。
“醒了?”
简洁的两个字。
“醒了。”
同样简洁的回答。
只见那女生扛起了她的小提琴。
???
表示再见且不耐烦的小提琴声。
“啪。”
很快的,门被关了上去。
“这…这姑娘是?”
陆白也不装了。
他还想着之之老婆来了装一波柔弱呢,结果没想到换人了。
“啊,她叫自己繁星,是Z姐姐新收的助手。”
啊…
确实有印象。
那会张之之确实提了一下自己找了个新助手这件事,就说了是个看起来挺年轻的一个国人小妮,然后陆白也没有继续问了。
开玩笑,都说了是妹子了,再追着老婆问人家的详细信息,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吗?
妥妥的找死。
“啪。”
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敲过门了,这次就不用继续敲门,繁星直接推开了门。
“Z女士,找你。”
然后一手拿着小提琴。
“啪。”
一手关上了门。
“这,这一直是这样的吗?”
“老师您应该看看,她和Z姐姐在一块的时候的样子。”
十四行诗或许不太了解,她在担任司辰助手之后,就经常伴随着维尔汀四处跑,很少在基金会待了。
但是小梅斯梅尔对此记忆犹新。
很难想象,一个人是如何在面无表情的情况下,表达喜怒哀乐的。
但是这个繁星就是这样做到了。
如果太过于复杂或者无法用表情描述的,她会选择拉动她的小提琴,来告诉大家她的想法。
就算是随手拉的,也是一段非常优美的音乐。
甚至能让人产生共鸣。
小梅斯梅尔对她的评价就是…音乐天赋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就如同被什么剥夺了一般,几乎毫无波动。
暂且不去想那么多…
“老师,现在Z姐姐叫您过去一趟,您现在身体可以活动吗?”
看看人家十四行诗!
这才是正确的邀请方式。
还带了水果来,真的是太客气了。
陆白随手剥开了一个香蕉吃了起来。
“流氓…”
小梅斯梅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红着脸小声的骂了一句就赶紧走出了门。
陆白:“?”
这是个什么情况?
陆白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他把香蕉皮扔到了垃圾桶里,试着活动活动身体。
挺好的,也没有什么僵硬的感觉。
“这还得多感谢小梅斯梅尔呢!还有Z姐姐。”
十四行诗有些感动的说着。
所以说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呢?
陆白试着问了下十四行诗,十四行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搀扶着陆白下床,俩人在办理手续后一同离开了这里。
“唉…”
小梅斯梅尔躲在墙角里面。
她表面上离开了这里,实则一直跟在俩人的后面。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老师,毕竟是大病初愈。
当然,这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点。
“你还是没变啊…”
那么软弱。
很多的话还是不敢说出口呢…
她转过身。
她也是名医生,这里还有病人需要她去治疗。
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
“咚咚咚。”
有人站在门外。
“副会长。”
有人喊她。
康斯坦丁手中握着一枚主教棋,没有抬头。
“进来。”
“本月的部门汇报提交上来了。”
来人正是张之之。
也就是康斯坦丁熟知的那个Z女士。
“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信息吗?”
就事说事,闲聊就先放在一边。
“欧洲的主流媒体都站在我们这一边,没有多余的报道。事实上,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
张之之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总结出来的东西。
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她还有着自己忙碌的工作,也有病倒的丈夫…
从她的黑眼圈可以看出来,她这几天睡得并不怎么好,幸好还有着那一群学生们。
“暴雨…还没有降临到这个时代。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重塑之手的说法都是无稽之谈。”
对比一下阿尔卡纳,那确实无稽之谈。
康斯坦丁站起身来。
“我听说他们最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明知故问…
更何况,重塑之手耍的跟四年前的那一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