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后不久,伊奇克里亚就恢复到政教合一制国家,西边的国家不仅纷纷表示支持,更怂恿他们进一步独立建国,说这是恢复传统是民族自决。其实伊奇克里亚人的基因与俄罗斯人几乎一致,就像以色列人的基因与阿拉伯人一致,但不妨碍几百年来两个民族斗的头破血流。
在西边国家的强力支持下,伊奇克里亚的独立战争先输后赢,已然与俄罗斯打成平手。双方近期都在积蓄力量,都在准备下一个重大胜利。
护国军第122旅的防区在格罗兹尼的西南,旅长维克多上校刚刚结束了冗长的总统视频会议,他迈着疲倦步伐回到营帐。
维克多今年55岁,和父亲一样,他也曾是俄罗斯军官,多次参加俄罗斯的平叛战争,做为职业军人他服役超过35年。岁月早已让他看清世袭制政府的本质,在见惯了政府高官们轻许寡诺的表演后,相比于痛恨战争,他更痛恨发国难财的大小官员。如今他壮士暮年雄心不在,对民族和国家的概念却愈加困惑?因为所有大不幸的根源都与其相关。
维克多的长子亚历克斯几个月前在亚斯克钢铁厂战死,尸骨无存。次子米哈伊是画家,去年在维克多安排下远走他乡,移居到加拿大。
维克多躺在行军床上,用舒服的姿势放松身体,接着摸出枕头下的东西,那是他的个人手机,他习惯在休息时间开机浏览新闻。此时,这个电话响了,来电是未知号码。
维克多稍显犹豫,终于接通来电,果然是熟悉的声音:“嗨,维克多,我是你的老朋友,伊凡。”
听道“伊凡”,维克多的心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哦”了一声,忍住听下去。
“恭喜你,亲爱的朋友维克多!哈哈,米哈伊刚刚拿到加拿大绿卡,上周又在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买了房子,他们一家现在一定非常开心。哈哈,不过,每个月的还贷压力不小啊。”
耐心听完这段话,维克多一扭身坐了起来,他把手机贴在耳边,提高声音说道:“伊凡,你知道的可真多!”
手机里那个讨厌的伊凡继续喋喋不休:“明天,啊,不,也许是今天,哈哈,大概几个小时后,米哈伊在瑞士的银行账号,就能又增加20万人民币。哈哈,如果你喜欢美元,老规矩,就是30万美元。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选人民币,美元波动的太厉害了,哈哈!”
维克多冷冷回道:“伊凡,请捡要紧的说!”
电话里的伊凡尴尬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今夜,我们的朋友需要你协助。你要做的事很简单,比如严令下属各单位不得盲动,理由你尽管编好了,比如加强防守不得擅自出击,等等。”
伊凡继续说话,声音变的严肃:“维克多,作为你的朋友,希望我们都能安度晚年,能看到孩子们健康成长。对亚历克斯,我感到遗憾!”
维克多压低声音,发狠说道:“伊凡,你是在威胁我吗!”
“维克多,我希望听到你的肯定答复!”
维克多低声骂道:“哦,我可以选择吗?法克鱿。”
“我们都没有选择,或者生或者死。维克多,为什么是我们一再历经苦难,那些不言自明的真理难道就不会是错的?你不已经认为家庭是最重要的吗?我是在救你,当然也在救我自己,因为我们是朋友。”
“20万不够,这次要加钱,25万。”
“22万成交,维克多。给你说实话吧,这2万原本是我的佣金,我承担的风险跟你一样多。”
维克多略微思索后回道:“伊凡,我会约束部队,但时间最多是3个小时!”
伊凡说道:“够了,哈哈!再见,维克多!”
格罗兹尼的东郊公路检查站笼罩在夜色中,猫头鹰无声滑过黑漆漆的检查站上空,它兜了个圈,收拢翅膀轻巧的落在房顶。在两眼360度扫描过四周后,猫头鹰纵身滑翔出去,转眼就挂在房檐下,褐色眼睛盯住旁边的窗户,窗户里是检查站的值班室。
吉普车队在格罗兹尼的城乡结合部穿梭前行。科罗廖夫和吴七宝的耳麦响起提示音,接着传来南姚西的指令:“达毛易。30分钟准备,前方公路检查站。一,三人换装;二,值班军官是阿廖沙上尉,昨天他收到奶奶寄来的礼物,巧克力松饼;三,其它人保持疲倦,少说话。”
科罗廖夫与吴七宝先后回答:“收到,结束。”
吉普车上的三人快速更换军服,科罗廖夫成了伊奇克里亚护国军少校,吴七宝是北约集团的美军中校,张吉曳是美军上尉。
检查站近在眼前,车队降速行驶,前方灯光下闪出几道人影,挥舞警灯示意停车接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