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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边的石砖上渐起了不小的浪花,水面上跌宕起伏着,昏暗的烛光倒映在他们身上,空气中的氛围暧昧到令人窒息。
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赌气,在凌不疑留下红痕的那几处,楼垚都要用牙齿轻轻咬合几下,非磨得裕昌受不了才肯松口。
凌不疑不顾及她的身子,楼垚却还是记得的,只去了一回便忍住不再要了,只细细地替她擦拭好身子,便抱着她回到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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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可将裕昌折腾的够呛,她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楼垚宠着她,也知昨晚发生了何事,心知对不起裕昌,便也没让她去请安,任由她继续睡着。
自家阿母倒是好说话,但大房的人却很是不满,尤其是楼大夫人,她不敢去找裕昌的麻烦,只逮着素日怯懦的楼垚狠狠奚落了一番。
楼垚:" “裕昌,你醒了?”"
裕昌:" “嗯。”"
裕昌揉了揉眼,也不知这小子在床边守了她多久,眼眶都红了。
楼垚:" “我吩咐厨房给你温了早膳,应当还有一刻就温好了,你先梳洗,一会儿便能吃上了。”"
裕昌:" “好。”"
裕昌点了点头,对他莞尔一笑,楼垚也回以一笑,只是眼眸中还隐隐藏着些伤痛。裕昌看在眼里,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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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凌不疑倒也没再来找过她,裕昌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楼府的人虽然不好相与,但有汝阳王府这层靠山在,他们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转眼间到了回门的日子,在楼府将养了这些日子,她的气色倒是比之前好上了不少,但她今日却选择了比素日里用的更白一层的脂粉,厚厚的涂抹了上去,倒是显得比往日的脸色更为苍白了。
喜儿想让她换些喜庆的颜色,却被裕昌一口回绝了,她选择了一件浅碧色的直裾,裙摆处绣着几朵盛开的赵粉,既低调又不失礼数。
听闻袁善见经常去汝阳王府看望老王妃,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他一定会来。
楼垚:" “娘子,你可收拾好了?时辰到了,我们该出发.....”"
看着面前面容毫无血色的裕昌,楼垚急急地上前问道:
楼垚:"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裕昌:" “阿垚,我只是有些头晕....没什么大事的。”"
楼垚:" “不行!你看你的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你等着,我去寻医师来!”"
裕昌:" “别去,阿垚。”"
裕昌连忙拉住了楼垚,柔柔地拍着他的手背,安抚道:
裕昌:" “我想赶紧回去见大母,自小到大,我从未与大母分别那么多日过,许是因为太想她了才这样的,见了就好了。”"
楼垚:" “果真没事吗?娘子可莫要骗我,你的身体最要紧。”"
楼垚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关心,裕昌低低一笑,
裕昌:" “我自己的身子出没出问题我还不知道吗?阿垚你这是关心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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