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喝了1口服务员端来的叫做‘茶’的黄水,再次1脸感慨:“也对,人对人永远也想不透,齐建外面有女人不是1年两年了,刘扬也习惯了这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局面,不吵不闹的。齐建也乐得自由,这会儿怎么会为冯芸芸跟刘扬离婚,闹成今天这种局面?看来,我要多操老公的心,也许他们心理,外面的女人都比老婆强的多。”说到这里,她身体向前探了探,十分鬼祟地悄悄问:“冯芸芸我看长的也不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手段,会笼络男人,把齐建哄的5迷3道的。”
“本事?天生的下流脾气,专往男人跟前儿凑,我们正经女人根本做不来。”王小雁蔑视的嘴都歪了,用揭穿老底的口气说:
“我要是男人,根本不会娶她,她有什么呀,老家是贫困山区的,别看她现在装得像刚从香港郊区来的那样,其实要什么没什么,长的也不好,个儿也不高,她洗了脸你根本没法看,就是1个光板枣核儿,没眉没眼,除了鼻子哪都是鼓的,人还没德行,简直是贱!我告诉你那天,就是出事那天,她本来和我聊天,开始还假正经不理王总,后来可就露本相了,后来李向东和周志强回来后,呵!她可就发起嗲来了,拉拉扯扯的,尤其是对李向东,恨不得粘李向东身上,本来他急着要去汇报工作的,没办法,也只好和她扯起来。男人见了这种贱女人就走不开,拣便宜呗,没出息!不过后来李向东跟我说他也是不得不敷衍1下。谁知是真是假,唉,男人信不过呀。”
出于1种公允的心理穆兰忍不住补充说:“这也是有可能的,你想,未来的老板夫人,能不敷衍1下吗?再说,冯芸芸也有股风韵,你应该学学冯芸芸的化装打扮,行为做派,要知道,迷人的常常是风韵,而不是美貌,你这么年轻漂亮,再打扮1下,准特别出色。”
“我倒想打扮,哪里找钱呢?唉——”王小雁长叹1声,但随后又轻蔑地说:“就算我打扮也不会学她,也没几个人说她漂亮的。不过,她和老板倒挺般配的,1对儿精致小巧的人。可惜,她没富贵命,现在,照样没钓到金龟婿吧?活该!”
似乎有什么触动了心绪,穆兰很久没出声,这使王小雁有些尴尬,迟了1会儿,补充说:“你别太难过,刘扬是情有可原的,找个好律师。”
从遐想中醒过来的穆兰歉意地笑了笑,没话找话:“有男朋友了吗?”
身
“没有。对了,我喜欢吃酸豆角炒肉末。去掉“炒腊肉”换这个菜吧。”
“换什么,添1个就行了。”穆兰说,端详着对面这个女孩,心里1动,她那含糊的“没有”和迅速转换的话题表明,这似乎是面前女孩儿不愿涉及的话题。
菜端了上来,卖相1般,不管是腊肉还是酸豆角颜色都过暗了,显然是酱油放多了,还好1尝,口味却还地道,可以抵过米饭的难吃。
“多吃菜,米饭太差,吃不了算了。”穆兰热心地劝慰道,她瞄瞄放松吃饭的王小雁,又把话题扯到案件上:“那天1定好吓人吧。”
“可不是,我1辈子也忘不了,吓死我了。”王小雁放下筷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当时的场景来,尽管讲的丰富多彩,穆兰从中得到的结论很失望,她心目中的凶手在齐建死前并没进入他的办公室,也许是自己错了,是别人干的?但应该不是刘扬,绝对不是,刘扬杀齐建的理由被小报记者看来似乎很充分,‘怒杀负心汉’之类的,但穆兰觉得,刘扬不是那种极端的女人。可到底是谁呢?是再前面的人吗?再回过神来仔细听的时候,王小雁又开始轻蔑地讽刺冯芸芸了:“……真夸张,1进去,先搡刘扬,说她把齐建怎么啦,又扑过去又哭又叫,又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后来,大家都镇定了吧,她又受不住了,跑卫生间吐起来了,哼!我最看不过这种女人了。”
她蔑视地1扬头,很有些是正义和勇敢的化身的味道,因此无法忍受怯懦和神经质的无能表现。
“是吗?冯芸芸来找齐建1直没有进去吗?”穆兰终于忍不住直接问出自己最想了解的。
“没有,刚来时,王总正在里面,后来她跟我聊今年的流行趋势,有1搭,没1搭的,可能不想打搅齐总吧,何况她很快又忙着撩拨别人呢!”她的口气又开始像放久的菜,酸了起来。
穆兰无精打采地听着,失望之极,她原先希望得到的信息,并没有得到。
从饭馆出来之后,穆兰索然无味地陪王小雁看着珠宝首饰,纯粹是为使她今天找王小雁的借口圆满起来。
>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她本来决心像1个机敏的侦探,获取希望得到的情报,可是,结果是证明自己最初的设想是错误的,到底是谁?王总?他是谁?这可不是她能轻易获得的信息了。
秘书小姐倒是兴致勃勃,并完全被1条白金项链和1个低品级的宝石项链坠所迷惑,反复摩挲,还戴在脖子上让穆兰评价1下怎么样,的确很漂亮,穆兰偷瞥1眼价格,1共需要9千多元。对于1个家在外地,孤身在此,月收入不高的女孩来说,显然太昂贵了些。但千真万确,“钻石是女人的最好情人”,即使是1个低品级的宝石发出的冷而刺眼的光芒也有1种假货所无法匹及的高贵感,令人爱不释手。穆兰也被撩起了兴致,仔细看起来了。1番赏鉴之后,带着无法拥有的遗憾,两人叹息着离去了。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两个人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们俩。
田春达和郝东是开车回去时从大街上看到她们俩的,于是果断地决定跟着。因此他们停好车悄悄尾随着,默默忍耐了她们长久看珠宝的无聊,直到她们分手。
他们停了下来,彼此对视表达了共同的疑问:这两个女人怎么在1起?
9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能解开了,因为接到他们电话的穆兰同意立刻见1面。
当他们在“听雨轩”茶艺馆的雅间坐下来时,都感到1天下来疲惫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这是1间普通的茶艺馆,并没有娴静的茶艺小姐讲述茶道(这才是他们选择于此的原因)。
大厅里有几张桌子,然后是许多隔间,也就算雅座,很多客人来此谈谈生意,或35好友来打打牌,或谈谈天。茶馆安静消费不高,很适合几个人1起说说话。
在每1个人都惬意地喝了1口茶之后,穆兰笑了笑,老实的说:“你们是不是想知道我和王小雁在1起干什么?”
很快她就得到赞同的两张笑脸。
身
穆兰又笑了笑,小声说:“我想证明刘扬是清白的,所以——”
“所以到处调查。”
“是。”
“那结果呢?”
“结果,”穆兰顿时意兴萧索:“我证明了1些我不想证明的,没有证明我希望证实的。唉!1个失败的侦探。”
“这可不是失败,侦探是发掘事实真相,而不是找所谓的事实证明自己的臆想。”郝东1本正经地回答。
“还是说说你证明了什么,没证明什么吧。”田春达和蔼的提议。
“我——,唉,从头说吧。是这样,我反复地想,其实并不能证明就是刘扬下的毒,完全可能是在刘扬到之前杯子里就被下了毒,1个人不会抱着水杯不停的喝水,只是恰巧,在刘扬到的时候,他喝了这杯水,就成了刘扬下毒了。这种情况应该存在吧?”
“当然,非常可能。”
大案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