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们那是没人了吗?我可没有一点点从军的经验啊!”许君欢管不了自己在哪里了,大声地问道。
韦铭却面色不改,拱手道:“侯爷,这是陛下给您的密信,您可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
说完,韦铭带着人离开了城门口,只剩下许君欢在风中凌乱。
没有理会路人奇怪的目光,许君欢回到城隍庙,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他一拍大腿,居然把云家村的事给忘了。
算了,也不急于一时,许君欢打开了女帝给的密信,上面只有两行字:武安侯,任副职,多学,多思,不忘先父遗风。
卧槽,我那个便宜老爹会打仗,不代表他儿子也会打仗好不好?
许君欢觉得那个女帝应该被将门无虎子的俗语给骗了,自己连讲武堂之类的地方都没有去过,如何统领军队。
不过也还好,女帝说让自己多学多思,应该不是让自己亲手指挥,只是,那特娘的是上战场啊,刀剑无眼。
许君欢在这里想了半天,君命不可违,算了,还是去任职吧,大不了当个木头人,有危险立刻就跑。
想到这里,许君欢振作了一点,带着云家村给的大浩找到了定襄府衙门。
定襄府知府很庄重地接过大浩,举过头顶,“太祖所赐之地,下官一定鼎力支持,武安侯请放心。”
“那就麻烦大人了。”许君欢拱拱手。
“不敢,下官一定不负侯爷嘱托。”知府点点头。
许君欢也没想到这事那么容易解决了,就等女帝的反应了。
当许君欢再次回到城隍庙,宋子画已经在庙宇里等着。
“老许!”
“情况怎么样?”
“如你所想,的确是方家的人。”宋子画说道。
许君欢抿着嘴,脑子飞速地旋转,方家人发现自己的行动失败,那接下来要么再次下地宫,要么直接放弃。
前者,这样对云家村的人来说,并不是太友好,他们可能会遭遇更多的针对,在女帝命令来前,得保证他们安危。
如果他们放弃了,那就没有其他事了吧?
“宋姐姐。”
“要我去盯着云家村?”宋子画问道。
“你怎么知道了?”
“你抬抬屁股我都知道你放什么屁。”宋子画翻个白眼,“然后你自己回长安去报信对吧?”
“咦!”许君欢这才想到,自己回去比交给那个知府还真的最快啊!
失策啊!
许君欢哭笑不得,“真的,我太感动了,没想到我还可以这么做,不过我已经将大浩交给定襄府知府,不日他就会上书女帝,就是时间太长了。”
宋子画继续翻白眼,“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得了吧,那你要去哪里?”
许君欢无可奈何地把要去常宁大营任职,准备随军北伐的事告诉她。
“我擦,你要去北方多久?”
“打仗啊,我也不知道要多久,顺便了,你托个人给河内府消息,我儿子就叫循。”
“寻?”宋子画挠挠耳朵,“为啥叫寻啊!”
“遵循守礼。”许君欢笑道,“哎,我就这么一点学问,你就别深究了。”
“哦,遵循的循,行嘞,我以前的名字也好听不到哪里去,我爹要儿子,叫我盼弟,我嫌难听,让算命先生给改了名。”宋子画说道。
……
常宁大营距离太原府并不是很远,许君欢靠阴阳界回到太原,然后借了马日夜兼程很快就来到了常宁大营。
自从上次造反被平定后,女帝很神奇的没有责罚大营的士兵,甚至,高驹义也没有被撤职,军中骨干将官也都留任,唯独军师被押送长安。
而且,还特意补发了许多军饷,更换了军备。
这让大营的士卒感激涕零,心里有鬼的人更是羞愧不已。
不久之后,他们接到新的命令,全军准备北上,接替惨败的鹿寨边军,讨伐提丹。
“又是提丹,陛下真是不死心,第四次打提丹,不过除了咱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吗?”高驹义大帐内,一个大胡子将军好奇道。
“应该有吧,我们才五千多人,一万大军都不是对手,遑论我们?”一个将军回答。
“提丹成了咱们陛下的心病了。”大胡子将军道,“几个小部落,值得我们大动干戈嘛!”
另一个年轻的战将说道:“不奇怪,前三次惨败,让我们这边的战马和茶铁贩卖受到影响,再不打通这条路,以后去北边都别想安心做生意了。”
高驹义摇摇头,“陛下屡次征伐提丹,除了你们说的,还有一个最关键没提到,如果周边属国看到我们连个小部落搞不定,谁还会对我们服气?”
“所以这次应该是全力出击,必将犁庭扫穴。”大胡子道。
高驹义点头道:“是啊,听说这次的统帅是第三次战败逃回来的桂图将军。”
“桂图?”
军帐内几个将军面面相觑。
不外乎他们这么奇怪,因为桂图并不是大周人,严格意义说,桂图是北方胡民归化而来的。
后来因为参军立下战功,才一步步晋升为将军,是大周数量有限的异族将领。
高驹义扫了他们一眼,“别看不起人家,从靖安城带着两千多名辅兵,没有和主力一起,硬生生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从北地杀回来,试问你们几个能做到?”
众人瞬间也服气了,辅兵就是民兵,和那些全民皆兵的胡人来说,他们没有战斗经验,却在桂图的带领下,冲破了胡人的拦截逃回来,可谓厉害。
“将军,门外一人自称许君欢,前来缴令。”门外,一个士兵禀报。
“终于到了。”帐内所有将军都振奋起来。
因为这几天他们就是在等许君欢,只要这个副将到达,他们就可以出发和主力汇合了。
许君欢进了军帐,里面的将军热情似火,不像上次见面那么仇视。
“武安侯,终于把你盼来了。”高驹义笑道。
“末将前来缴令。”许君欢拱手道,随后环视在场诸将,“小弟从未参军,所以具体事务还是得靠大家操持,我只负责看和学习。”
“侯爷客气了,一码归一码,若不是您,我们常宁大营可能已经因为错事给围剿了。”大胡子将军笑道。
高驹义也附和,“没错,侯爷你也是我们大营的恩人,不要和我们这么见外。”
说着,高驹义对外面士卒道:“传经下去,三更做饭,五更拔营,准备出发。”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