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欢真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受审,不过也无所谓,直接站起来准备就去。
“小郎君听我说的,切不可意气用事。”云磊叮嘱道。
许君欢摆摆手,“没事。”
跟着狱卒离开大牢,戴上专门对付武夫的枷锁,这才进了衙门。
大堂之上,定襄府知府端坐主位,方家的管事斜眼看着来人,一脸不屑,因为定襄府上下已经被打点明白了。
“堂下何人?”
惊堂木响起,知府开始问话了。
“天水许君欢!”
“砰”
知府谢瀛从桌子下爬起来,有些狼狈地扶着帽子,不在乎谢瀛有这样的表现,要知道定襄府可是许家封地,要不是许明方战死沙场,他这个知府名义上都得通过许家的同意才能上任。
“你,你说,你是谁?”
“天水许君欢,知府大人。”许君欢看他这么大反应,便故意加重了语气。
方家管事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不顶事,连忙说话,“府君大人,这个小子胆大妄为,知道定襄府是许家的封地,故意说这个名字来吓唬人的。”
“对,对,你说你是许君欢,他可是国公之后,还,还是天机院使徒,你的官印何在?”谢瀛也许是想明白了,说话也比较流利起来。
“回大人,这次出来办的是私事,并没有穿官服,官印等一概私人物品全部留在了城隍庙,大人派去拿就是了。”许君欢道。
“真有啊!”谢瀛下意识地看向方家管事,仿佛是在问,你不是说他是骗子吗?怎么可能有官印呢!
方家管事反应也快,“大人,官印也可能是伪造的,这狂徒也许是听说许郎君的威名,要招摇撞骗。”
“哦,那你说说,我骗什么了?”许君欢笑着反问。
还真没有骗什么,因为他就是为了村民出了头而已。
方家管事一时语塞,谢瀛只好道:“先派人去把官印取来,再叫府里的天机院过来查看。”
听到这个许君欢顿感不妙,这事操作空间太大了,容不易他们把官印一藏,自己往哪里哭去?
“老鬼,杨柳!”
“主人?”
“去城隍庙,把官印拿过来。”
老鬼哭笑不得,“大人,咱们不是老太君,青摄鬼还进不得这样的圣堂,我们会被道法打得魂飞魄散的。”
许君欢一懵,还真是啊!
没办法,只能等着谢瀛派人去取,不过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大人。”
“官印呢?”
“回大人,我们寻遍城隍庙,没有看到天机院的官印,衣服也没有看到。”
许君欢一愣,看向方家管事,“你把我东西给藏起来了?”
“哼,死死鸭子嘴硬,大人,我可一直在这里,根本没有去拿那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官印,请大人明鉴。”方家管事得意道。
一听没有证据,谢瀛一颗心终于放下肚子,中气十足地拍着板子,“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捉刀人,伪装官吏,罪大恶极,左右!”
“在!”
“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影视剧倒是经常听到,但是要被捉去打屁股,许君欢还是第一次,据说打大板是要脱、裤子打得,不被打死也要羞耻死啊!
“府君,我可没有说谎!”许君欢可不想被打,他已经准备呼叫老太君杀出去了。
“还敢嘴硬!”谢瀛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直接丢下令牌。
几个壮汉衙役抓着许君欢就往外面拖去,被枷锁枷着,许君欢没办法动用罡气,硬是被摁在长条板上,还好,不知道在顾虑什么,他们没有把许君欢的裤子给脱下来。
“行刑八十,打!”
许君欢扭头看向围墙上站着的老太君,叫道:“老太君救我。”
谁知老太君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救人。
眼看板子下来,许君欢直接使用鬼瞳将这两个行刑的衙役控制下来。
“勿动。”
老太君的声音传入耳中。
出于对老太君的信任,许君欢没有立刻把老鬼和杨柳叫出来,毕竟县衙对他们也有一定的实力压制,外围还有一堆军队监视呢!
“啪”
一个板子下来,许君欢只感觉屁股好像被板子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的痛觉。
“?”许君欢抬头看向衙役,难道自己花钱收买这个哥们了?要知道打板子也讲技巧的,贿赂了衙役,可以打得又响又重,但是过几天就没事的皮肉伤。
不对呀,我跟他不认识啊,再说了,就算人家手下留情,也不知道这么狠打下来,却没有同感吧?
虽说自己六品的实力,皮肉很坚韧,但是坚韧不代表自己不会痛,这么大板子下来,没有罡气护体也会疼啊!
“好小子,是个硬汉!”衙役夸了一声。
既然不疼,许君欢就不客气了,“哎嗨,不是我嘚瑟,别说八十下,八百下我吭一声算我输。”
“行!”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第二下,第三下,板子越打越急,越打越重,许君欢痛都不痛,倒是衙门里的接二连三地传来惨叫声,听声色,像极了知府大人谢瀛。
“你们府君还有替别人喊疼的癖好?”许君欢抬起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两个手持大板的人没有说话,下令行刑的却呆住了,“你真不疼?”
“我是铁骨铮铮的好汉,这点板子,给我打八百下又如何,打,用力打,重重打!”
许君欢看到笑吟吟的老太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嘛,乐呵呵的说道。
“加重!”行刑的人咬牙道。
“啪、啪、啪……”
板子都快甩出残影了,衙门里跑出慌张的衙役,哀嚎道:“别再打了,府君快被打死了!”
“什么?”行刑的衙役问道,“你脑子有毛病,我打得是这个小子。”
“他有妖法,把伤害都转移到府君身上了!”那个衙役喊道。
行刑的人立刻拦住两个打板子的,连忙跑进衙门中,发现府君谢瀛正满地打滚,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
这时的方家管事已经傻眼了,怎么外面打板子,一点动静没有,反而知府遭了老罪。
衙门的人也算见多识广,马上知道什么情况出去阻止了行刑。
“小子,你用了什么妖法,竟敢戏弄府君!”方家管事跑出来骂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许君欢讪讪道。
方家管事哪能受这气?怒火中烧,“给我打死他!”
“打不得,府君会死得!”衙役急说道。
谢瀛六十出头,身子骨没有年轻人硬朗,万一伤害再转过去,那真是要被活活打死。
“这可如何是好!”方家管事也满头大汗。
谢瀛扶着拐棍出来,恶狠狠地看着许君欢,“给本官将这个恶徒斩了!”
“斩?”
所有人面面相觑,杀人可以,别到时候人头落地的是知府,那才叫滑稽。
谢瀛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一拍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去请天机院五行宫的人啊,蠢货!”
这样的法术也就他们能破了,立刻有人跑出去。
不多时,一群人围住了衙门,谢瀛还以为是五行宫的,叫道:“在门口做什么,快些进来!”
外面人的仿佛没有听到,只有一个脚步声缓缓走进来。
谢瀛不认识来人,有些疑惑,“你们是谁?”
来人举起手中的令牌,“天子内卫,韦铭。”
许君欢也没听过这个人,可能许是常驻定襄府的,在北方的联系点不是他。
“老许,你没事吧?”宋子画冲进来扶起许君欢,口中不停,“太好了,来得及,你知道嘛,他们刚刚还不信我,要不是我把你留在城隍庙的官印拿来,他们都不会过来呢!”
“官印和衣服你拿的?”
“昂!”
“差点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