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突然用力推开他,浅眸带着审问:“你叫什么名字?”
慕宴之眼底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慕宴之,爱慕,宴会,之一。”
洛桑蹙眉,这对话好熟悉,好像曾经她听到过。
一抹幽光自眼底划过,看来他一定认识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不然,这大美人不会一见到她就露出那副表情。
内心这么想着,她直白的问了出来:“我失忆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叫洛桑,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桑桑。”
心底最后的一丝存疑在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彻底消失不见,铺天盖地的惊喜笼罩着他,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急迫:“你就是桑桑,洛桑,你是洛家大小姐,是顾家的女儿,更是我的爱人。”
他语气哽咽:“桑桑,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洛桑沉默不语,她的身世,傅司礼全都没有和她提及过。
她抬眸,问:“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慕宴之连忙拿出手机,调出相册。
洛桑慢慢的看过每一张照片,有她的单人照,也有两人的合照。
照片里,她笑的恣意,而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是无尽的柔情。
内心了然,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除了诧异之外,她还有一丝自豪,失忆前,她就把大美人拿下了。
看来,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大美人都是她的首选。
洛桑还有一个问题,她是怎么失忆的,司礼说是失忆,之前,她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现在,倒是有点不相信了。
慕宴之敛眸,那天的惨痛记忆始终是他不敢回想的,低声:“你坠落悬崖,生死不明,五年来,我们都在找你。”
洛桑挑眉:“坠崖,看来我命挺大的,这样都没死。”
果然不是司礼说的出车祸了。
慕宴之完全沉浸在洛桑回来的喜悦,听到她说死这个字,心头升起一抹恐慌:“桑桑,不要说,不要说死,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不会在出事的。”
洛桑有些无奈,不过是随口调侃,他情绪就这么激动,眉眼升起一抹笑:“我们之间是不是挺恩爱的?”
慕宴之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又重新环住她的腰,搂住她。
他动作熟练,一看就没少做。
洛桑瞥向他无名指上戴着的璀璨的钻石,勾唇:“所以,我们是结婚了?”
慕宴之身体一僵,闷声答道:“没有,我本来是打算那天过后就向你求婚的,没想到就突然出事了。”
洛桑戏谑:“还没结婚,你就对别人称你有妻子了。”
慕宴之低声:“迟早的事。”
洛桑笑笑没说话。
他们之间熟稔的相处方式,与五年前一模一样,慕宴之突然有种不真实感,他觉得他是在做梦,梦醒了,桑桑就不见了。
他松开洛桑,双手握着她的两肩,黑瞳锁住她,沉声:“桑桑,打我一下。”
“嗯?”洛桑不解,这什么要求?
慕宴之满眼情愫下隐藏着恐慌:“我觉得很不真实,你突然间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我在做梦,梦一醒,你就不见了。”
洛桑轻笑,身体前倾,在他唇上落下柔情蜜意的一吻,而后,笑着看他:“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熟悉的感觉再一次重临心头,慕宴之微微轻颤了一下。
下一秒,他摸着洛桑的后脑勺,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来。
他吻的急切,热烈,如同迎面袭来的热浪,一波一波在唇上蔓延开来。
心底有一团火在燃烧,洛桑回应着他的吻,轻咬他的舌尖,两人都沉浸在美好的吻中,不可自拔。
许久后,慕宴之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柔软的唇瓣。
洛桑红唇娇嫩欲滴,眉眼含笑:“虽然我们过去的记忆全都忘记了,但我的心告诉我,我是爱你的。”
她遵从她的心,她和慕宴之本就是情侣,即便那些记忆她一片空白,她也想忘情的和他吻着。
慕宴之如墨的眉眼是深情和温柔:“桑桑,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感谢上天,你回到了我的身边,让我能在一次拥有你。”
洛桑垂眸片刻,笑:“别感谢上天了,感谢傅司礼吧,是他救了我。”
慕宴之眼底有怒气一闪而过,轻哼:“傅司礼他喜欢你,救了你之后故意不告诉我们你还活着的消息,就是想独占你。”
他微微低头,眼底闪烁着期待:“桑桑,他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洛桑斜睨他一眼:“司礼是个正人君子,他可不像某人一样这么随便,一见面就亲上。”
慕宴之轻哼:“我有名分,才不是随便。”
他有名分,他骄傲。
洛桑漫不经心的敛眸:“不管司礼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告诉你们我还活着的消息,你都不能找他麻烦,他救了我,你该谢谢他,没有他,你就见不到我了。”
慕宴之心有不满,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哼唧两声,表示同意。
门突然被敲响,慕宴之不悦的看过去,冷漠:“进来。”
连迟推开门,道:“主子,容少找……洛小姐,不……不是,夫人?”
他震惊的站在原地,惊讶到语无伦次。
消失五年的人重现站在他面前,连迟是浓浓的难以置信。
洛桑微微睨他一眼,慢悠悠一笑:“你手下和你一样呆。”
慕宴之没说话,抬眸,冷漠的觑了连迟一眼。
没点眼力劲,还不赶紧出去,打扰他和桑桑相处。
这个说话语气,洛小姐无疑了。
连迟激动的热泪盈眶:“洛小姐,不,夫人,夫人,您还活着,太好了。”
洛桑忍俊不禁,一个个大男人都是说哭就哭。
慕宴之不耐烦的打断连迟的表演,冷声:“什么事?”
连迟随意回答:“容少找您。"
他激动不已的看着洛桑:“夫人,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是谁救了您啊,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洛桑失笑。
慕宴之不悦的盯着他,声音冰凉:“连迟。”
听着主子冷漠的嗓音,连迟道:“主子,有事吗?”
慕宴之目光寒凉,冷声吩咐:“出去。”
“……好嘞,主子。”
他懂,主子嫌弃他打扰到他和夫人的相处了,他这就麻溜的走。
过后,再找时间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