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的再次开门,慕宴之是出乎意料的,眼底闪过欣喜。
“我来道歉。”
洛桑明知故问:“道什么歉?”
慕宴之脸上还有着淡淡的巴掌印,他看着她,认真道:“为刚才不合适的话道歉。”
他顿了顿,道:“抱歉,我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是他一时上头才说出这种伤人的话,那种话无论对谁都是不合适的。
他来道歉,不是做戏,只是单纯的对这句话抱歉。
洛桑冷笑:“慕宴之,你要知道,做错事,说错话,不是一句抱歉就能抵消的。”
就凭一句抱歉就想让她原谅他,不可能。
慕宴之没有反驳:“我知道,我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弥补我的错误。”
洛桑突然凑近,紧挨着他,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讥讽:“给你一次机会?”
她后退两步,与男人拉开距离,环着胳膊,淡淡道:“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慕宴之,我对你已经一再退步了。”
慕宴之知道,洛桑对他很宽容了。
她心狠手辣,这话放在旁人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但他只是挨了一巴掌。
还有之前的刺杀,她大概是猜到了,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而已。
“我想弥补你。”
很多话说不出口,千言万语只汇做这一句。
洛桑看了他半晌,笑了。
“好啊,我给你这个弥补的机会。”
慕宴之眼睛一亮,就听洛桑道:“跪下,求我。”
他面色一僵。
洛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是说要弥补我吗?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肯做。”
她眼里的嘲讽显而易见。
慕宴之握紧拳,深深的看着她:“抱歉,这种要求我答应不了。”
洛桑没有说话,连空气陷入沉默中。
慕宴之大脑飞速转动,想着补救的方法。
倏而,洛桑淡淡的嗓音响起。
“那你给我做饭。”
慕宴之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内,他这个人看似乖的像只猫一样 ,实则傲气,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又怎会做出折自己尊严的事情。
他要是真跪了,她反而有几分失望。
慕宴之愣了一秒,浅浅一笑:“好。”
其实,她的脾气也挺好的。
中午和晚上,慕宴之连续给洛桑做了两顿饭,洛桑的心情总算恢复了。
对谢安说话都温和了几分。
惹得谢安不解。
少阁主早上对他还很冷淡,下午就和颜悦色了。
……
时间又缓缓过去两天,客厅内,
洛君珩看着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打着游戏的洛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整天打游戏,没个正样。”
洛桑头也不抬:“父亲别说我,你年轻时打的可比我入迷多了。”
洛君珩面色一噎,这话说的是事实,还真没办法反驳。
他手半握拳,放在下巴下轻咳两声:“我年轻时和你又不一样。”
一局游戏结束,洛桑放下手机,抬头,慢条斯理的问:“哪里不一样?”
洛君珩嘿嘿一笑:“我年轻时没人管我,现在有人管你。”
洛桑背往后一靠,幽幽道:“这话说的好像父亲能管住我似的。”
洛君珩:“……”
好吧,他确实管不住她,她就没听过几次他的话。
洛君珩正了正神色,道:“你准备明天还是后天去顾家?”
洛桑慢悠悠道:“周日再去。”
今天周一,周日再去,还能玩六天。
洛君珩:“……你不是说下周去吗?”
洛桑道:“对啊,是下周去,周日不也是下周吗!”
洛君珩:“……行,周日去。”
除了妥协毫无办法。
左他往后靠了靠,看着洛桑,神情严肃:“你去京都,我只有一个要求,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如果犯病了就好好待在房间里,切记不能乱杀人。”
顿了顿,他柔声道:“京都不是A市,我不能立刻赶到你身边,一定要控制好你的脾气,当然,如果有人上赶着找死,你就随意了。”
桑桑的病不见血还好,有时一见血,情绪就会异常暴躁,控制不住自己。
洛桑眨眨眸子:“我就回去看一眼。”就一眼的时间能发生什么。
洛君珩:“……忽略这个。”
洛桑:“哦,那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洛君珩脸已经黑了,咬牙切齿:“控制不住也要控制。”
想了半天,没什么可威胁的,指着桌子上印着二花头像的杯子,恶狠狠道:“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给二花找个公老虎,让它生一堆小老虎。”
“二花是公的。”
洛桑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洛君珩面色一僵:“……那我就给二花找个母老虎。”
洛桑瞥了一眼自家的老父亲,道:“知道了。”
二花眼界高的很,可不是什么母老虎都看得上。
……
郊外别墅,
院子里,长椅上。
洛桑捧着书,翻动了两页,然后面无表情的躺下,将书盖在脸上。
二花趴在椅子旁边,睡着觉。
慕宴之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唇角微微上勾。
二花感受到人的靠近,眼睛打开了一条缝隙,睡眼朦胧。
看到来人是慕宴之,它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洛桑拿掉书,侧头:“有事?”
慕宴之将手机递给她:“刚才谢安来电话了。”
洛桑坐起来,接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信息。
抬头,看了慕宴之一眼,神色不明。
她站起来:“我们出去。”
“好。”
慕宴之没问什么。
洛桑踢了一脚正睡得舒服的老虎,二花很懵的睁开眼睛
蓝宝石眼睛闪着一丝迷茫,傻傻的看着洛桑。
主人把它叫起来干嘛。
洛桑都不忍直视,这老虎看起来怎么这么傻。
“进去。”
二花懂了,二花慢慢站起来,踩着优雅的步子朝客厅走去,进去之前不忘瞪了一眼慕宴之。
慕宴之:“……”这老虎纯纯有病。
看着老虎进去,洛桑淡淡道:“走吧。”
老旧的公寓内,
谢安看着眼前破旧的防盗门,声音带着寒意:“打开。”
保镖上前,牟足力气,一脚踹向防盗门。
一声巨响, 房门倒地,溅起薄薄的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