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撒谎了!”
沈聪望着这个甜美的少女说道:“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明明说你在列车灯亮的一瞬间看到了隔壁大哥翻页的动作,现在为何又要说你在睡觉。”
“我……”
“我手机里有保存刚才我们之间的录音,你不用再撒谎了。”沈聪打断了女子的话音道:“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凡是1、4、7、10排有窗的位置,大家都会下意识坐到窗边。”
“而你,刚才并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是坐在靠近过道的边上,当然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只是短短20秒,想要从座位走到卫生间对面的乘务员休息室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事后还要返回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距离过道最近的女性也就只有你,剩下的唯一一个坐在了第7排。况且当时所有人的视力都没有恢复,我想你也是一样的,想要靠摸索前进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断定,那个声音是你发出来的。”沈聪斩钉截铁地说道。
“既然你都说了是别人模仿的,那为何不能是男性?”女子的声音有些清冷,再不复刚才甜美的模样。
“呵呵,”沈聪笑了笑道“也是因为你啊姐姐,你坐在紧靠过道的位置,如果黑暗中有人从你身边摸索经过的话,你可能会没有发现吗?可我当时问你,你却并没有对其他现象而感到疑惑,不是吗?”
“哦!!”
他话音刚落,车厢里乘客顿时发出阵阵恍然大悟的感叹声,他们在看向女子时的目光也变了。
确实正如沈聪所说,不论是在多么黑暗的情况下,如果有人紧挨着你摸索前进,还有可能触碰到你,怎么可能会一点知觉也没有。
这显然不合常理!
“当然,杀人者和辅助杀人者都有了,接下来就只剩下操控列车灯的‘技术人员’了,你说是吗大哥?”沈聪望着刚从厕所里出来蓬头垢面的青年说道。
“呵呵……”青年憨笑了笑,缓缓地站了起来道:“真是麻烦,我就说应该交给专业的人了,你们总舍不得那点钱,现在好了,仓促的计划被人看出来了。”
意外的,青年并没有辩解,只是眼神有些幽怨,望着沈聪说道:“你是在卫生间找到了什么‘证据’了吧?”
“没有!”沈聪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发现你并没有拉屎而已。”
青年:???
“什么!?”青年突然间懵了,双眼睁的老大,单手捂胸后退了一步。
他一边摇头一边后撤,略显浮夸的演技中像是有些不能接受沈聪这个说法。
“蠢货!”老人不由怒骂了一声,那凶戾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看着不远处的城市,微微思索了一番。
“我蠢?”青年却激动地站了起来骂道:“我特么就说直接杀了不就行了,还不是你们害怕暴露公司,非得……”
“闭嘴!你想死吗?”还没有等青年说完,老人怒斥一声打断了他,猩红的瞳孔中隐隐有杀气蔓延。
像是违反了某种禁忌,青年突然捂上了嘴,目光下浮现出害怕与庆幸的神色,像是在庆幸自己没有暴露什么。
车厢里顿时宁静了下来,乘客们俩俩相望,沈聪也有些诧异,看了看乘务员……
随后,他瞳孔剧烈跳动了一下,一丝丝不安的情绪浮现出来。
“不好意思,”乘务员歉意的看了看沈聪说道:“没有那么多黑笼子了。”
“什么!?”
沈聪彻底惊呆了,这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眼前这几个人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的狂徒,没有黑笼子怎么不早说?这不是要我小命吗?
像是看穿了沈聪在担忧什么,乘务员补充了一句:“刚才腾出来一个,可以先锁住一个人。”
话音刚落,一只黑色的金属圆环突然飘落,而后极快的飞驰向青年。
这并不是随机性,而是有目标的选择了威胁最大的人。
在乘务员的眼中,一老一女显然构不成太大的威胁,而三人中最具有威胁性的就是那个20出头的青少年,所以乘务员选择了他。
“锵!”
清亮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意外,青年被拷了起来,他甚至非常配合、没有挣扎,所以也就没有受到电击的关照。
可……
沈聪懵逼了,就连我一个小孩都看出来是那个老头更具有威胁性了好吗?
“嘻嘻嘻……老头,我可是被锁起来了,你可要来救我啊。”青年笑嘻嘻的说道,神色没有一丝慌张。
老人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少女的方向,摇头叹了口气,随后便将目光望向了乘务员,和旁边那个叫吴……
人呢?!
“哼哼,跑的倒挺快的,”看着两个少年消失,老人也没有意外,又将目光望向了乘务员。
不知为何,此刻的老人竟给人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虽然穿着较厚,但人们依旧能看出那大衣下隆起的无比夸张的肌肉。
看着老人的目光,乘务员也缓缓抬起了右手,一只黑洞洞的枪口从掌心探了出来。
“这位乘客,因为你涉嫌蓄意杀人,现根据天人裁判所《第三法则逮捕令》将对你执行拘捕,若反抗拒捕将会就地格杀,你是否明白。”
像是一台无情的机器,冷冰冰的声音从乘务员口中发出,就连那一向灵动的双眼此刻都变成了示警的红色。
一直以来都以服务至上的乘务员此刻也展现出了她另外的一面。
“呵呵……猪狗不如的第三法则?”老人却笑了,笑的极其讥讽,仿佛那漆黑的枪管没有给他带来丝毫压力。
而此时,躲在某个座位下的吴鸣和沈聪二人却惊呆了。
“这是什么?”吴鸣看着手心里冰冰凉凉的铁制品问道。
那是一个倒三角的金属牌,正面是两把背对背竖起的枪支图案,反面光滑平整,中间刻着一个黑色大字——枭!
“枭!”沈聪瞳孔极速收缩,深深咽下一口口水道:“这是一个名叫‘枭’的公司,他们三人是受命办事?是公司内部成员?我就说哪有人敢在天人的眼皮子底下作妖的!”
沈聪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给吴鸣解释,但他看着那个金属牌,一股寒意还是直冲脑门。
这次貌似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