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杀人者,但幕后主使另有其人!”沈聪指着中年大叔说道。
“嗯嗯!……嗯?”吴鸣点了点头,却突然间愣住了,这种配角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你放屁!”中年男人怒骂一声说道:“我一直在睡觉,怎么可能杀人,再说了我又不认识她,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听到对方这样说,乘务员也没有急着动手,注视着沈聪,似在等待下文。
此时车厢里大多数人都站了起来,趴在座椅上关注这边的情况,就只有第十排的那个文艺青年,丝毫都不关心。
“你可能真的不认识她,这一点我相信。”沈聪点了点头,像是丝毫都不感到意外,再次说道:“但你杀人这一点却是事实!”
“你……”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座位号应该不是在这里吧。”还没有等中年男人说话,沈聪便看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一切都跟自己想的一样,那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坐在这里的,而是有目的的选择了这里。
听到沈聪的话,中年男人突然顿了一下,充满死寂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神态,但他的手却莫名紧握了起来。
“您好,检查一下您的车票!”乘务员非常配合,滑动到了男子身前说道,那灵动的瞳孔里像是有微型探头,紧紧盯着对方。
男人犹豫了一下,左手伸到怀中摸索起来。但沈聪镜面下的目光却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勾起。
片刻后,男人将自己的车票拿了出来,沈聪和吴鸣急忙凑了上去。
果然,男人车票上的座位号在第七排,根本就不是第三排。
见此,乘务员抬起了头,紧盯着对方,那列车顶部的天花板打开了一道暗格,一个漆黑色的环形金属圈被镶嵌在里面。
“我只是想找个清净的位置休息而已,如果有人来了我自会让座,他们不也坐到了其他的位置上吗!”男人指着沈聪和金掌柜怒声道:“而且整节车厢里就只有他一个小偷,被害人手腕上明显是丢失了什么,再加上被翻动过的手提包,这还不够明显吗!”
“那他杀人用的工具呢?”沈聪在对方话音刚落之际便立即开口问道。
“你问我?”男人气急:“我怎么知道!或许你们就是一伙的,帮他藏了起来!”
“难道就不能是藏在你的右手里吗?”
“你!……”听到这,中年男人反而冷静了下来,情绪不再像刚才那般激动。
耻笑一声后,男人冷声道:“原来你是凭借这个怀疑我的!”
说完,中年男人伸出了左手,撸起了自己右手臂上的袖子。
当露出手腕后,整个列车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里空空如也,自手腕处断开,断开的部位像是并没有长好,伤口仍旧狰狞可怖,好在并不会鲜血渗出。
当露出自己的断腕后,中年男人低下了头,悲戚的说道:“残疾人就不能坐列车吗?我害怕别人碰到我的伤口,换一个清净点的地方不行吗?”
“这……”
车厢里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他们看向沈聪的目光也变了,隐隐有了那么一丝不太友好的情绪。
看到众人异样的神情,沈聪并不感到意外,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令所有人震惊的话。
“如果你小臂里的尺骨可以取出来呢?并且它的端头已经被削尖,足以充当杀人工具!”
一语惊起千层浪,整个车厢顿时沸腾浪起来……
“什么!取出尺骨?”
“那玩意能取出来吗?”
“还能削尖!?”
不光是车厢里其他人,就连吴鸣也懵逼了,他确实是受了沈聪的意来去试探那个中年人是不是没有右手。
当时自己冲过去试探之后,那里也确实空空如也,自己甚至还在想,一个没有手的人如何才能完成杀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尺骨取出来那还是人能做到的吗!”中年人咆哮道,死寂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一丝丝害怕的情绪。
“哼,是不是人你自己知道,当时列车漆黑一片,吴鸣曾经看到过在车厢的过道中有莫名生物在爬行,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取出了尺骨,在接近被害人之后用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右臂尺骨从对方后颈部位刺入,你敢不敢翻出你右手袖筒,那里应该留有被害人大量的鲜血!”
哗——
车厢内人群骚动,大家的话题再一次被点燃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番话里的内容是真是假,但如果说表演取出尺骨太难的话,那翻起袖筒就简单的多。
难怪死者身后干净异常,并没有血液喷溅的痕迹!
而且仔细想想,因为时至冬季,大多数人穿着都比较厚,血液渗出难度较大,而中年人也确实一直都是撸起袖子,却并未向外翻起过,若是后来悄悄将手腕处的鲜血擦除也不是没有可能。
难不成真的有人能取出尺骨?那还是人吗?众人俩俩相望,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名为惊叹的神情。
“先生,请将您的袖筒翻起来看一下。”乘务员罕见的没有了笑意,那灵动的双眼凝重了一些。
“呵呵……”中年人没有照做,因为他知道自己袖筒里面是什么,冷笑一声后,像是放弃了挣扎,坦然道:“人是我杀的,东西也是我抢的,你们抓了我吧。”
说着,他像是认命般,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手镯扔在了地上,发出“当啷”的声响。
只见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突然落了下来,迅而准的扑向了中年人,跟金掌柜身上的一样,一道漆黑的金属圆环扣在了对方的腰间,并将对方的手臂也钳制了住。
而至于金掌柜腰上的,在钳制住中年人之后就自行脱落了,随后腾空而起,再次回到了它本应该待的地方。
乘务员并没有再次要求对方翻起袖筒,对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抓到杀人凶手就行,甚至有人顶罪都行。
“想认罪?”沈聪抬头看了看列车上的时刻表,距离青山市还有15分钟的时间,随后他转头对着乘务员说道:“他只是杀人者,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嗯?!”乘务员愣住了,她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什么叫杀人者不是真凶?
“嘿嘿!”沈聪也意识到话语中似乎是有病句,尴尬笑了笑说道:“我的意思是,他还有帮凶,是吧大爷!”说着,沈聪望向了那坐在第九排,9F座的老大爷。
也就是刚才那个态度极为恶劣,眼中冒有凶光的大爷。
看到事态这样发展,车厢里的乘客都麻木了,这是什么惊悚片?一会是尺骨杀人,一会又揪出个大爷,这么刺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