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洲凄厉的叫了一声,直接疼晕了过去,仔细一看,他的小腿以一种奇怪的形态扭曲着。
薄琛俞嫌恶的将棍子扔在一旁,拍了拍手,淡淡开口:“继续打,吊着一口气就行”
说完,薄琛俞便开车回到医院。
浴室内,冷冰冰的水从头顶淋了下来,水顺着男人锋利的下颌线流了下来,薄琛俞快速冲了一澡。
他不能,让羡辞沾染到半分污渍。
洗完后,薄琛俞现在自己床上热了热身子,才躺在了沈羡辞身侧。
一躺下,沈羡辞便无意识地抱住了他,躺在了他的怀中。
薄琛俞低垂着眼眸,怀中的男人呼吸匀速规律,胸膛轻微起伏着,鼻尖喷出他熟悉的气息。
他慢慢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抱住。
......
秋日的阳光已经不那么灼热,温柔宜人。
晨晖透过摆动的白纱洒了进来,落在池宴礼苍白的肌肤上,他的唇色很淡,让他整个人都有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池宴礼眯了眯眼,慢慢睁开,在床上怔了许久,才起床。
简单洗漱后,他走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但是一直没有回应。
微微蹙眉,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起了,看来是出门了,今天本来应该要带他去见一下沈羡辞的。
人不在,池宴礼也不好直接进他的房间,便回房拿到手机,问一下他目前的位置。
结果,解锁后,便看到程淮商发来的消息,是昨天凌晨发来的。
“宴礼哥,我妈那边发生了一些状况,我得去一趟,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看到消息,池宴礼不免有几分担忧,指尖轻点,给程淮商打了电话。
“喂?宴礼哥,有什么事吗?”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筒传来少年略微疲惫的声音,池宴礼心头的担忧更甚几分。
“你母亲发生了什么?需要我的帮助吗?”
听到池宴礼关怀的声音,程淮商抬眸看着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他的母亲正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肿胀的眼眸又蓄满了泪水,虽然他较为早熟,可是母亲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要是母亲不在,他该怎么办。
“宴礼哥,你昨天说的沈氏,你可以带我见一下他们吗,我实在没办法了”
沈氏家大业大,要是能找到更好的医生,说不定母亲的病还有转机。
他很少低头,但是,他真的不想失去母亲。
少年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池宴礼心间猛地一颤,想要立马出现在程淮商面前。
“可以,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清山医院,301”
“好,不要害怕,我和羡辞会给伯母找最好的医生,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程淮商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嗯”
挂断电话后,池宴礼换了身衣服,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走到医院内,电梯前排了很多人,池宴礼内心焦急,直接爬楼梯上了三楼。
不同于其他楼层的吵闹,三楼安静的过分,带着一种死寂的气息。
池宴礼一眼便看到了病房前坐着的程淮商,他低垂着头,周身萦绕着悲伤的气息,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心中涌上几分涩意,池宴礼走到他身侧坐下,拿出出门前专门带着的纸巾,递给了程淮商。
“不难过,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羡辞,他也在这家医院”
程淮商微微动了动身子,默不作声的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抬眸看着池宴礼,眼中带着几分希冀。
“好,那我们走吧”
“嗯嗯”
沈羡辞炸毛的坐在床上,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有的已经掉痂了,他好想回家,但是,阿琛竟然不允许。
他眼神控诉的看着薄琛俞,在医院躺的都要发霉了,他真的待不下去了!
“阿琛,我真的想出院!”
“你让我出院吧,我真的待不住了,行不行啊”
沈羡辞看硬的不行,立马改变战术,可怜巴巴的看着薄琛俞,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薄琛俞的胳膊来回晃动。
薄琛俞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回了句:“不行”
这关乎到沈羡辞的健康,不能有一丝马虎,虽然他有的伤口开始好转,但是一些比较深的伤口,周围还泛红,每天都得上药。
这家医院是薄氏的,也能更好照顾他。
而且,自己要在家里修的牢笼,还没设计好,现在怎么能让他回去呢。
沈羡辞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真的不行?”
“嗯嗯”
“哼!”
沈羡辞放开薄琛俞的手臂,埋到了被子里,他不想理他了!
薄琛俞看着沈羡辞孩子气的一面,不免失笑,但是,他不能让步。
沈羡辞在被子中蒙了好久,都快喘不过气了,外面还是没有一丝动静,不免有些泄气。
看来是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啊。
薄琛俞看了眼时间,都好几分钟了,沈羡辞还不出来,害怕他憋的难受,薄琛俞伸手掀开他的被子。
沈羡辞趴在床上,双手抱头,正心灰意冷呢,身上的被子便被掀开,他一脸惊喜的看着薄琛俞。
阿琛这是,答应了?
薄琛俞看着沈羡辞的表情,唇角微勾,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你别想歪,我怕里面没空气,我老婆没了”
沈羡辞瞬间捂住自己的屁股,一脸惊恐的看着薄琛俞,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你”
薄琛俞微微挑眉:“嗯?我怎么,哪句话说的不对”
沈羡辞被薄琛俞刚刚的举动骚的涨红了脸,他竟然打他屁股,好羞耻啊!谁懂!
而且,他怎么就变成老婆了。
扭过头去,避开薄琛俞调侃的视线,沈羡辞弱弱的开口反驳。
“我才不是老婆,我是老公!”
沈羡辞说到后面,尾音上扬,语气都开始掷地有声,像是在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
薄琛俞注意力全在他后面的那声老公上,他微微俯身,坐到床上,伸手将沈羡辞的头转了过来,眼眸含笑看着他。
“好的老婆,不用叫的那么大声”
他清冽的嗓音带着几分愉悦,老婆两个字刻意放重,无声的让沈羡辞的心颤了几分。
薄琛俞说完,在沈羡辞唇上轻啄了一下,怎么办,他好喜欢羡辞叫的那声。
他还想,在别的时间,听到他叫老公。
沈羡辞虽然有些不满意这个称呼,但是眼前的薄琛俞实在太犯规了。
他一贯清冷的面容,此刻眸光沉沉的看着他,带着不加掩盖的欢喜,嘴角轻轻勾起,一头黑发低垂着,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纯情的大学生。
眸若秋水,眼中只倒映着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