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陈水震惊地看着他们。
苏颜没有说什么话,她看着散落一地的彩色笔,有些审视地看着陈水。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吗?”
陈水要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话,苏颜是不相信这一点的,墨枭同样也是不相信的。
墨枭走了上前,替陈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三只眼,真是久仰大名啊!”
陈水摇着头,十分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
姚柒皱着眉头,她在后面顶着陈水的膝窝。
陈水痛呼,“你们到底是谁?我要报警!”
苏颜冷笑道:“陈水先生,我们就是警察,我想你应该是清楚这一点的。”
陈宇没有开口说话,他低着头拿起了那个粉色的书包,随便将散落的彩画笔都给捡起来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
“爸,你怎么还不回家?”
还在挣扎着的陈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陈佳佳突然从楼梯口处走了出来。
“你这是?”陈佳佳疑惑地看着几人。
陈水有些躲闪地逃避着。
姚柒冷着脸正打算将陈水的事情给说出来的时候。
陈宇突然开口了,“我们是你爸的同事,有公司上的事要交流的。”
说完,陈宇将手中粉色的书包递给了陈佳佳,“这是你爸给你买的画笔。”
陈佳佳半信半疑地接过了书包。
“你米也没买?不打算吃饭了吗?”
陈水挺起了身子,他大声说道:“不在家吃饭了,我跟这几个同事有工作上的事情要交流。”
说完他朝着苏颜和墨枭使了使眼色。
墨枭点了点头,他知道陈水这是妥协承认了,于是他看着陈佳佳:“佳佳是吧?你先回家吧,我们跟你爸爸有点事要聊。”
“那好吧。”陈佳佳点头,于是就回去。
陈佳佳一走,众人能明显地感受到了陈水的放松。
“你承认了吗?”墨枭冷眼看着陈水。
陈水低着头,最后沉声道:“我确实是当年的三只眼。”
“回去吧,联系一下他们,收队了。”
......
警局里。
审讯室中。
苏颜看着被铐着的陈水,“在审问前,我想知道你当年是怎么假死的?”
墨枭敲着水笔,也十分感兴趣地看着他。
“你是十六年前回国的,但是在滇缅那边,三只眼确实十八年前消失?”
墨枭看着陈水,“那两年你去哪里了?又做了什么呢?”
陈水沉默了一会,他哑声道:“你们两个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
墨枭轻笑了一声:“看你自己意愿了。”
陈水向后靠着,“那我是一个都不想回答的。”
苏颜强光照着陈水的脸上,那秃顶的地中海有些反光。
苏颜微微眯着眼:“这由不得你的。”
陈水的瞳孔皱缩着。
“我被手下背叛了,然后被他们追到了苦果那一地带,最后跳下了瀑布。”
“我以为自己死了,但是最后被当地傈僳族的人给救了。”
苦果?
墨枭知道那地方,在云滇与缅泰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处非常大的瀑布,瀑布下处生活着一群过着半原始生活的傈僳族,他们多数以种植罂粟生活着。
“他们不是很排外的吗?”墨枭用傈僳语开口问道。
他们的罂粟都是种植给老板的,他们只认一个老板,不是老板的人他们都不会搭理的。
苏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陈水确实面色震惊着。
“我认识他们的老板。”
墨枭皱眉,苏颜抢先问道:“是谁?”
“糯腊。”
墨枭和苏颜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震惊。
墨枭死死地盯着陈水的瞳孔,“传闻不是说你和糯腊同归于尽了吗?”
“呵呵......你也知道那是传闻。”
陈水的嘴角弯曲着。
“可是糯腊确实跟你同一时间消失的,最后被找到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了。”
“我不知道。”
陈水摇着头,他闭着眼,“警官能把这灯放下去吗?”
墨枭突然凑近陈水,声音平淡中带着隐忍道:“你知道云岗村吗?”
“我不知道!”
陈水的瞳孔一阵聚缩,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但是墨枭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点。
墨枭将灯关了下来,他低头笑了几声。
“现在可以正式开始审问了。”
......
“我们还回来是要蹲人吗?”姚柒平静的表情,但是她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激动。
陈宇没有说话,他走进了一家杂货店,随后买了一袋米。
“这是什么意思?”姚柒疑惑地看着陈宇。
陈宇有些忧郁地开口道:“今天陈水的女儿好像说了一句没米了。”
“所以你买米,打算送给他们?”姚柒皱眉很不理解。
陈宇点头。
“为什么?”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点。”陈宇郑重地开口道,
“待人和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黑夜里,姚柒带着陈宇翻了一个白眼。
“下午的时候我们为什么借口是陈水的同事呢?”
姚柒嗤笑道:“不就是为了让他开口吗?他如果不配合,我们就让她女儿知道自己父亲的真实面目!”
陈宇皱着眉头,没忍住敲了敲姚柒的头。
姚柒咬牙道:“你竟然敢敲我?!”
“我现在是你师父,今天是我交你的第一课!”陈宇正声道。
“行,你很可以!”
“就算今天下午的时候,陈水不承认,我们也不会直接在他女儿面前暴露出了他的事情。”
“呵~”
“不管如何,我们做警察的都要保留一丝犯人的尊严。”陈宇顿了顿,随后补充道,“当然那些穷凶极恶惨绝人寰的另论。”
姚柒没有说话。
陈宇继续开口道:“你有想过她女儿知道自己父亲是罪犯后该有多自卑多伤心吗?”
“可是不管如何,她都会知道的。”
陈宇沉声道:“但我们保留了一个父亲在女儿面前最后的一丝尊严。”
“懒得跟你说了!”姚柒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陈宇顿了顿,难道自己说错了吗?自己才是师傅啊!
“你好?是刘怡女士吗?我们是按照陈水先生意思送的一袋米。”
刘怡声音颤抖着:“陈水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