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摊很实惠,但也很不卫生。
翌日清晨,墨枭和苏颜数次在卫生间相遇就证明了这一点。
“下次不能再去吃路边摊了。”苏颜有些虚弱地开口。
墨枭揉着肚子深有所感地点头同意。
“等下你和我去罗队长那边去审一下付斯隆和钱德义。”
墨枭诧异地看着苏颜,意思很明显:昨天陪你去抓人,今天还要陪你去审人?!
墨枭是有想法去的,但这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去当这个劳动力。
“我没人了,你难道都不愿意帮我个忙吗?”苏颜苦着脸,假装柔弱道。
墨枭真的抵挡不了这样。
也罢了,就当长长见识吧,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墨枭是这样自我安慰的。
……
“付斯隆带过来的那些毒品,是曾经在边境引发一场血雨腥风的新型毒品。”罗玉龙解释给苏颜说。
“我们已经联系了云滇那边的弟兄,他们会派人过来的……至于钱德义,那是死活不开口啊!”罗玉龙失望叹气道。
钱德义不开口,他们就很难查出其背后的供应商,这个沿海地区最大的毒品供应商……
“我们能进去审一审吗?”苏颜提议。
罗玉龙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随便。
苏颜和墨枭这次是两个人一起进去的,他们最先见的人是付斯隆。
付斯隆,B级在逃通缉犯,三年前在川省涉嫌电信诈骗,后面逃亡又来到了南川,在这个遍地是金是机遇的地方,他又通过诈骗,获取了五百多万。
在警方的通缉下,他逃去了缅北那三不管地带。
“付斯隆,你涉嫌诈骗总计金额800万。”墨枭看着资料,抬眼看着面前这种普通的中年男子。
“在川省,你通过电信诈骗哄骗了一个离异少妇,骗财又骗人啊!”
还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在南川又通过福利彩票诈骗了500多万。”
听到这些过往的战绩,付斯隆骄傲地笑了。
苏颜轻敲着桌子,“话说,你有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逃回来呢?”
八百万,在国外能生活的很好了,特别是在东南亚那种低消费的地方。
闻言,付斯隆的脸就垮了下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墨枭大概明白了,财不外露,尤其是在缅北那无法无天的地方,有钱无势的人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肥羊而已。
“我原本想着拿着那些钱,就可以到国外放肆去了。”付斯隆说到伤心事,泪流满面,“可那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啊!”
“我一过去,过了几个月的好生活,然后就被当地的黑帮给抓了。经过了几个月的虐待后,我的钱也都被那群天杀的给抢了!”
苏颜心想,你不也是个天杀的吗?
付斯隆继续诉苦,“我没办法啊,就只能进入他们的诈骗组织。”
“好在我也算是这方面的老手了,没过多久就唬了一大群人过来,自己也当上了小领导。”
“等下!”苏颜叫停他,“你是说,你诈骗了一群人到缅北?”
付斯隆恐慌地不知所措,他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墨枭剑眉竖起,面无表情的让人害怕。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苏颜唱白脸,她笑着说道:“你把事情都说出来。”
付斯隆悻悻然,“就一些想赚钱的人,我们就会哄骗他们来缅北赚钱……类似绑架一样的,让他们家人用钱赎人。”
墨枭冷着眼,他知道付斯隆没有说清楚的是,如果没人赎的话就只能入伙诈骗……更严重的就是去卖掉器官了。
“我干了几年后,最近缅北乱了起来,我就找机会逃了出来。”
“缅北发生了什么,是怎么乱的?”墨枭示意苏颜做好记录。
“上帝集团你们知道吧,今年说是覆灭了,但其实只是内部争权而已。”付斯隆一副我很懂的样子。“华国军警就是说着玩而已的。”
苏颜和墨枭很严肃地拍着桌子,“请你放尊重点。”
付斯隆被惊了一下,随后努了努嘴:“现在上帝集团改名成凯撒集团咯,之前头目老猫也不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当权的可是他的侄子桑托。”
“我在的那个组织就是曾经老猫手下的手下的组织。”付斯隆略微落寞道,“桑托当权后,就对金三角那边进行了一次大洗牌。”
“所以那个毒品配方你是从哪来的?”墨枭问道。
这金色花粉的配方,他很确定早在五年前就被他和黑狼以及那个未知的“狐狸”给销毁了。
“这个配方我从组织里偷出来的。”付斯隆小心地说着。
“说说来历,据我所知,这个金色花粉只有当年的上帝集团才能制造出来,而且他们也没有量产就结束这个新型毒品的研发。”
“小哥知道的真多。”付斯隆恭维道。
“其实这个新型毒品也不能算是金色花粉。”
“嗯?”墨枭不解。
“这个新型毒品是去年夏天组织里诈骗过来的一个女孩研制出来的。”付斯隆得意地笑了笑,“当时她被我们骗过来的时候,她说她是一个化学高材生,于是为了体现她的价值,她就给组织研制出了这款新型毒品。”
“去年年底才勉强有产量。”付斯隆说完看着墨枭,“小哥,你之前在钱德义面前说去年买到的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随后付斯隆继续说道:“今年二月开始,上帝集团就出了很多事,没过多久上帝集团就重组了。这不是借着缅北大乱的时机,我就逃了出来吗?”
墨枭沉思着,苏颜问道:“那个女的呢?”
“不知道。”付斯隆摊了摊手,“我去偷这个配方的时候,实验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就把实验室里的毒品和配方给偷了出来。”
“你们可别觉得我把那女的杀了啊,组织里的人可宝贝她了,说不定人家现在就在凯撒集团里吃香的喝辣的。”
付斯隆苦着脸,“哪像我,回华国原想着卖完这东西就金盆洗手,最后竟然还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