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两人一路飞行。
直到伊凡半点都感受不到自身躯体,头晕目眩彻彻底底坚持不住了,彼岸这才心头暗笑着带其从空中落下。
降至一条溪流边上。
一经落地,伊凡立刻往地上一栽,双目直瞪着后半夜的天空,口中可谓一时间大气直喘。
就这样,好一会后才渐渐缓和过来。
“就先到这里吧,你先好好休息休息,等天亮,我再带你上路。”
用一双已经恢复些知觉的手,刚将自己慢慢撑坐起来,可当听到彼岸那句天亮后还要带自己继续上路的字眼。
伊凡身体一颤,差点又死人一般重砸在地。
好在,他终究还是支持了下来,费一番力气后,总算坐直,坐稳。
之后,先是看了彼岸一眼,然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冥想休息。
反而却是取出了一块圆形石头般的东西。
牢牢捏在手里,低下头,随即便莫名其妙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你在做什么?”
当看到伊凡这奇怪无比的举动以后,此刻,正头枕双臂,靠在溪流旁一棵小树下,听着潺潺水流声,无比惬意的彼岸,顿时有些好奇起来。
“我在记录有关自己的事情,写一部有关自己的。”
伊凡手中,圆形石头一般的东西,叫做留影石,是一种可以将意识所想事物,以文字或者图像形式保留下来的魔法小道具。
自从穿越到这片魔法世界,一经接触到这魔法造物后,伊凡立即就购买了一颗。
并时不时地将自己的生活以写的形式记录下来。
“用你自己生活所写的,能给我看看吗?”
当从伊凡口中得知这些之后,彼岸当即也坐起身来,随之便想要看看伊凡在留影石中所一直用意识所写下的内容。
“好吧。”
面对彼岸的好奇之色,伊凡并没有拒绝,稍作犹豫,就将手中的留影石一把朝彼岸递了过去。
随后便一脸期待神情,试图想要从彼岸那里获得些观后的反馈。
“。。。。。。”
夜晚仍在继续,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迎来黎明。
溪流仍在奔腾,不知何时才能抵达尽头。
周围忽然间变得静悄悄的,直到彼岸身后这棵小树被一阵风吹得作响起来。
彼岸这才看完了留影石中的全部内容。
“恩。。。简直可以说。。。一塌糊涂。”
“我说过,我们月星族生来便拥有难以想象的精神力,在此精神力支持下,每一位月星族人均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创造出专属于自己的一片精神世界。”
“与我们月星族人所想象出来,一个又一个精彩世界相比。”
“你的文字故事,糟糕透了。”
“先不谈故事内容,光从你用意识所记录下来的各种文字描述,简直幼稚至极,毫无任何魅力可言。”
“再来看其他方面,人物人物没有刻画,事物发展混乱毫无逻辑,至于你自己本身,更是可有可无。”
“这压根不是,完全就是一坨排泄物。”
“而且,还有一点,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你为什么要将同样差不多的东西排泄两次,简直不可理喻。”
对于伊凡点点滴滴所写下的内容,彼岸可谓毫不客气,一丝情面都。。好吧,才刚见面没多久,也没什么情面,随后便做出了一番批判。
将伊凡写出。。不对。。将伊凡排泄出来的东西关进大牢,沉入海底深渊,抛向无边地狱。
面对彼岸那劈头盖脸,下冰雹一般的冰冷话语,伊凡当即如同儿幼,没有完成作业时面对班主任的样子,显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先来问你,为什么要将同样差不多的事情写上两遍,是为了故意浪费时间吗?“
“。。。。呃。。。。”
“因为。。我。。。我觉得。。之前写的那部分可能过于夸大,偏离真实,所以,我就重新写了一遍,给总体接近事实的故事稍微添加些内容上去,这样才不至于使其太过脱离我自己的经历。”
“呵,就凭你所表现出来的想象力还有文字描述能力,再添上多少东西,那都没半点用处。”
“算了,先不说这些,你说你第二遍写的东西是基于你自己的生活,总体是接近事实的,可我怎么觉得好像全是假的。”
“这。。这怎么会。。。除了稍微加加减减以外,绝对还算是保真的。”
“保真?你确定?”
“除了刚进教会那部分,因为我原来所处世界,那里许多动漫里的人物多少都会在一开始有些奇遇的关系,所以我也给自己加了一个桥段,就是发现教堂中钢琴还有乐谱那部分,显得自己仿佛就像是许多主角一般,开场没多久便有了重大奇遇。”
彼岸可谓慧眼如炬,一下就洞穿了伊凡内心似的,一个质疑的眼神过去,立马就使得伊凡举出了自己中与事实严重不符的地方。
比方说,里所谓因为艺术选择从而在教堂里发现神秘皮纸的那部分。
当然,与之相对,伊凡那会弹钢琴的事情,自然是假的,至于那首叫做迷雾的曲子也是因为曾经在网络上无意中听到过,所以胡乱加进来的。
“就这部分是假的?”
“是的。”
“你确定?”
“还有一小部分,实际上,我后来也并没有在图书馆里发现什么变种魔法秘籍还有那亡灵教典,毕竟在那些还有动漫里,主角总会有一些独特技能的,所以我也额外加上那么些使自己有别其他牧师的东西。”
“对了,实际上,我也没有融入什么水晶骷髅,那也是我为了增加自己的能力,所以才编出来的东西。”
当伊凡举出一处瞎编的情节后,彼岸的质疑目光可并没有结束,随后继续向着伊凡涨潮般又一波逼问过来。
就此,伊凡心头一冷,略作思量之下,随即又举出了几处胡扯的内容。
“就这些?”
“就这些。”
“真的吗?”
“还有一个,我并没有去过什么元素森林,自然也没取得什么种子,不过,教会里倒真种着一株奇特树苗,我只是某一天无意中给它浇了点水,结果,就被它天天在梦中勒索,我实在受不了,去找它理论,没想到最后却没打过,我实在气不过又抛不开面子,就把他加入到里来,营造出拥有它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