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一瞬间,夜家大半的战力全部损失惨重。
虽然这爆炸没有威胁到他们的性命,但是也有不少受伤的。
这一击彻底把夜世天的筹码给打掉了。
如今阮软这边的人,赤魔可以把夜世天拖住,而剩下的其他人顾华,燕千寻,阮金玲,大白,再加上亲卫队对付夜府这些老弱病残绰绰有余。
夜世天终于松了手。
“好,大小姐想要做什么,我夜家都会全力支持,只是希望大小姐不要食言,此事结束后会帮助我夜家入主血魔城。”
“这是自然。”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纸契约,“若是家主不相信,大可签了这份契约。”
夜世天接过纸张,阮软早已在上面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他看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漏洞后,也挥手签上自己的大名。
结束后,阮软带着越晨回到了城主府。
如今的城主府空荡荡的一片就只剩下她们的人,其余人都跑光了。
阮软坐在主位上喝茶,旁边的燕千寻出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她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接下来这不是很明确吗?已经有人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是说夜世天的老东西?”赤魔赶忙摆了摆手否定,“那老东西绝无可能是血魔的儿子,那老东西比血魔还大,要么是血魔的爹,绝…”
说着说着,他忽然卡壳顿住了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
“对呀,说不定那老东西就是血魔的爹呢,没想到啊!!”
“可是如此一来也说不通啊,那老东西为何要对付自己的爹?他们俩不是一家人吗?”
众人看着赤魔一个人在那里头脑风暴,嘀嘀咕咕。
……
阮软:……
燕千寻叹了口气,重重的拍了拍阮软的肩膀,“这些天真是苦了你了。”
这时小鹤走进来,“姐姐,夜黎姐姐来了,她说她一定要见你。”
“在哪?”
“被我安排在会客厅了。”
阮软顿了顿,“好,我马上去。”
顾华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我信她。”
阮软走后,燕千寻看向顾华,“师弟,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华满脑袋问号,“变什么样?没变啊。”
燕千寻无语,“没变?以前她就是个任人欺负的蠢货,连金玲都能欺负她,现在变成一个如此心机深沉的人,你跟我说没变?”
正在吃糕点的阮金玲忽然被点名:???
“大师兄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比她还蠢吗?”
“倒也不算笨,有点自知之明。”燕千寻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
阮金玲:???
我特么的
#如何暴打一个人还不被这个人发现?
顾华也反应过来了,他一拍手,“哦,我想起来了,她说她是跟大师兄你学的。”
“啊?”燕千寻一脸懵逼,“我可不记得我有教过她。”
“先前我就听她自言自语说过咱们师兄弟中就属大师兄你的心眼子最多,还说以后要跟你多学习学习。”
顾华一脸信誓旦旦。
——
客厅中
夜黎坐在座位上喝茶,看着周围的摆设。
她以前也没少来过这城主府,但是却是第1次以这种身份以这种心态来城主府。
这时阮软过来了。
“夜姐姐。”
夜黎循声望去,只见少女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发髻上的玉色蝴蝶振翅欲飞,与她娇美的脸庞两相映衬。
来之前她想过很多种质问的话,她想问她很多问题,可如今见到了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阮软见她那模样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夜姐姐先坐。”
拉着她坐下,后不等夜黎说话,她率先开口。
“我知道姐姐想说什么,但是我对姐姐都是真心的,我若不这么做,就将面临万劫不复。”
“姐姐若是我这个处境也会做出此等选择,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姐姐,所以无论姐姐是怨我还是怪我,我都坦然接受。姐姐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然赴汤蹈火再说不行。”
少女眉目舒朗,眼眸中满是坦然却无一丝后悔。
夜黎张了张嘴,满肚子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良久
“知道了。”
她说的仓促,离开时身影略显落寞。
问什么?
问她有没有后悔?
人家很坦然,她的处境,就算是她在血魔城也略有耳闻。
魔王城大小姐自小不受魔后喜爱,在魔后膝下教养,不准其见生母,后偶得奇物,魔王召见她以此为条件,要求魔王立其为圣女。
圣女亦有条件,若是无法完成又会被打回原形。
她的处境无异于如履薄冰,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夜黎脚步仓皇,心头纷乱如麻,像一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在外徘徊许久,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回府。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少女朝她挥了挥手,月辉透过窗洒进来。
身侧的烛火蓦地晃动一下,在晚春夜风的吹拂下,艰难的支撑着,震颤着,最终似乎终于支撑不住了,剧烈的摇曳着。
颤颤巍巍终是坚持下来。
夜黎满身酒气坐到她身边,头靠在她的肩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姐姐,你喝醉了。”阮软扶着她躺下。
刚想站起身却被她猛的抓住手腕,夜黎翻身将其压在下面,两具柔软的躯体紧紧贴着。
充满酒气的呼吸扑打在阮软颈侧,夜黎略微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何要来?”
“担心你。”阮软有些不适应的推了推她,却被她抓住机会将另一只手也束缚住。
夜色暗涌,烛火晦暗浮沉,幽幽暗暗的勾人心肠,那甜腻的玉沉香好似无孔不入般,这般缠绵着人。
少女眼眸还是那般清澈,似乎倒映着面前之人内心所有的脏污与不堪。
夜黎轻笑一声,脑子昏昏沉沉却在这一刻清醒许多,她翻身坐起来。
“你走吧!”
阮软坐起来看着她的侧脸,从怀中掏出一只荷包,荷包上的图案歪歪斜斜,阵脚别扭,一看就是新手做的。
“这是我亲手做得,送你。”
夜黎沉默着,阮软离开房间后。
她才把目光转向荷包。
半晌
才珍惜的拿起来,揣在心口处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