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个问题。”
并不宽敞的换衣间,当拉下掩帘,此时这个狭小空间成为一处私密的所在。而在这小空间里,夜莺紧靠着俞言,单薄的衣服相贴,感受彼此的温度。
“为什么你也进来。”
夜莺眼里含笑,耳根微红,抬手轻抚俞言的锁骨:“怎么?这个女装店是我开的,作为老板怎么就不能看看里面的装潢了?”
“那你看的怎么样?”
夜莺小嘴轻吐,带起温热的鼻息,语气也带上几分挑逗:“挺不错的,骨架宽大,锁骨精致,皮肤也白,我很满意。”
俞言不动声色的将她的魔爪拿开,“好好好,您看的很仔细。我还想再问一下伟大的店长,您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会觉得尴尬嘛?”
夜莺故技重施,指尖轻轻勾起俞言的衣服下摆,露出腹部精壮的肌肉,便化手指为掌,顺手摸了摸:“不尴尬,毕竟又不是我换衣服,而且手感不错。”
她的手指带着一种冰凉,和玉一般的细腻,当抚摸在自己腹部,带来一种难言的刺激和感受。
夜莺其实并不高,只有160左右,穿着高跟鞋,却刚好可以抵在自己的下巴。
离的太近了,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精致的小脸,粉嫩如樱花的唇瓣,因为愉悦上扬的嘴角,和炽热的鼻息。只要稍稍低头,甚至能看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肤,和那处柔软的美好。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呀~”
俞言眉梢一挑,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迫,从容回答:“在看你的平胸。”
“啧!”
夜莺羞恼的轻骂了一下,顺势抓住自己腹部的软肉,狠狠一拧:“那我出去了,你的男装我给你放柜子里了,换完出来。”
俞言吃痛的揉揉腹部,笑着点头,“好的呢。”
待夜莺走出换衣间,俞言脸上的笑容也就慢慢消失,眼神深处出现冷静与不解。
不可能会有人突然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
而且这个状态也格外反常,我就算是之前,一起作战过的队友,也没必要如此暧昧。
俞言对于女人很少接触,难以理解,更难沟通。
她想要做什么?
又或者是说,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俞言耳朵微动,自己从门外听到了一些声音。
。。。。。。
“真的没想到,我的小夜莺居然有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了。”
在更衣室外面的服装店面,云姨手里拿着一盏茶杯,热气腾腾,轻饮了一口,露出一种八卦的笑容。
“你也要来一杯吗?”
夜莺没有拒绝,也在云姨旁边坐下,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碗,清香扑鼻,芬芳馥郁,但只是喝了一口,却愣愣的看着杯中水发呆。
云姨又喝了一口,看向夜莺,眼里尽是慈爱:“可能是我年长,见识的也更多,爱情这讲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
“之前那些富家少爷,青年才俊一个个来追你,你都拒绝了,而今天这位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穷学生,你却对他这么重视。”
“何况,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又能得到什么呢?”
夜莺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眼里的仅有温柔和爱意,回答干脆:“得到他能给我的全部的爱。”
他给我的爱,就是人生黑暗时期唯一的止痛剂,就是我空虚内心唯一所需的必需品。
“仅此而已?”
夜莺嘴角向上扬起,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
“所以王哥,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你的妹妹受到委屈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昏暗的地下室,只有头顶一盏破旧的白炽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照亮底下的一圈区域。
而在灯下的桌子上,男人的手双手交叠,另一只手摸索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扳指在灯光下泛着流光,看起来价值不菲。
整个男人的身子却隐匿在灯后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真切,似乎像是黑暗中随时可能暴起杀人的凶兽。
“你的意思是,夜莺那小娘皮,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个野男人。然后还为了这男人,进行一半的宴会直接走了,还动手扇你还让你滚。”
“对的王哥。”
王七叶坐在桌前的木制椅子上,一截椅腿似乎有点磨损,导致整个椅子摇摇晃晃,就如同她的心情。她低垂着头,双手紧张的揉搓,指节因为掰的用力而微微泛白。
头顶的光线刚好将她完全覆盖,将她病态略显苍白的脸,凹凸的脸部曲线,深陷的眼眶都在光线下展现。灯光没有给她带来温暖,反而带来一种难言的寒冷。
就像是在审问犯人。
“真他妈的是废物!我让你接近夜莺,博取她的信任。一年了!一年过去了你还是屁用没有!身份地位随便就让个男人全夺走了!“
男子的手关节重重敲击在桌面上,玉扳指泛起光晕,就像是上位者愤怒的吐息。
“叫什么...俞言是吧?”
当听到俞言这两个字,王七叶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就像是藏匿于阴影中的毒蛇。
“是的,我想让他死。”
男人的手指开始轻轻敲击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奇异的节奏,也同样敲在王七叶心里,让后者的心跳都微微加快:“你确定他是一个普通人。”
“对的,他身上没有一点力量,就跟个窝囊废一样!再说了,你看现在这时代,觉醒者一个个仗着有天赋有势力,要是被我抓起来早就装起来了。而像这种没有实力的,就只能倚靠着夜莺,躲在女人后面了。”
坐在黑暗中的男人没有再说话,手也停止了敲击,空气中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这种静默带着恐怖的压力,像是厚重的水,压的王七叶喘不过气。
“我在你来之前,就已经派手下全面探查过他的身份和经历。”
“他的资料几乎是一切空白,在之前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几乎是0,而在大学也只有他简单的一段学习经历,而之后,又因为患病休学,回家休养一年时间。”
“而今天,他不是在家里,而是从酒馆,是从夜莺没有理由的看守酒馆,把那当做禁地的酒馆堂而皇之的走出来。”
王七叶越听越害怕,脸色也越苍白,挣扎的想辩解,但是却不敢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