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见墨珏进来后,就把桌上的茶壶放到小泥炉上煨着水。
“王爷,休息会!我给你煮点茶!”
墨珏坐下后,把顾婉拉到自己大腿上坐好。才开口道:“今日在府里都做了些什么?”
“在给你做衣服!”
“要不,待孩子生产后再做吧?我也不等着衣服穿!看你这腿又肿了,一看就是没有走动。是不是坐久了?”
“无妨,闲着也挺无聊的!就当打发时间好了。我坐一会,就会起来走走,不打紧!”
“那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好的!”
墨珏把顾嫁的腿平放在软榻上,帮她按捏了起来。
“每个妇人怀孕的时候,腿都会肿吗?”
“应该是吧!”
“今天,小家伙有没有闹你?”
“今日倒是还好!没有前些日子那般大动作了。”
墨珏给顾婉捏了好一会腿,顾婉见小泥炉上的水煮好了,她就把茶给泡上了。给墨珏斟了一杯茶,自己则只是倒了一杯白开水。
自从怀孕后,顾婉就很少喝茶,墨珏也不让她喝茶水。
顾婉感觉腿上肿胀的感觉消退后,就让墨珏停止了按捏。
墨珏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后,他凝眉看了看杯中的茶问道:“今日这茶水为何这般甘甜!倒是与往日有些许不多!不是平日里的水煮的茶吗?”
顾婉没想到墨珏对味觉竟是这般敏感!只得装傻道:“有吗?我倒是没有觉得!应该是府里平日饮用的水吧?没听说换过水了!”
墨珏放下茶杯,问道:“今日你喝过这水了?”
顾嫁见墨珏的表情凝重,立即摇头道:“就这会刚喝了一小口。”
墨珏立即接过顾婉手里的茶杯道:“先别喝!”
随后,墨珏让阿童进来把这壶茶水给拿了出去。顾婉猜测他应该是感觉这茶水的味道不对。让阿童去检查了。
顾婉假装不懂,问道:“王爷,难道这茶水有问题?”
墨珏怕吓着顾婉了,安慰道:“也不一定,只是小心些总归是好的!我喝着的时候,倒是未感觉到异样!”
顾婉这才点了点头。
不一会,阿童把这壶茶水又送了进来。对墨珏摇了摇头!墨珏示意他出去了。
随后,墨珏揉着顾婉的发顶道:“阿童检查了,没问题!不过,这茶水你还是别喝了。你自从怀孕后,口味都变了,这壶茶水的味道,与之前的并无太大差异,你喝不出来并不奇怪!”
“或许吧!”
“今日,我回府的时候路过泰白楼,就送了两道菜方子给楼里。掌柜的禀报,说是这段时间,早食的酸辣粉卖得特别好!铺子里打算自己大量制作红薯粉。”
“生意好那可是大喜事呢!红薯粉做的时候,寻着好天气的时候多做些就成。这个也不难,就是比较费时间。得提前备着货。”
“嗯!这个掌柜的心里有成算!我最近看到这个食谱里面有一个面筋,我倒是挺好奇它的味道,打算让铺子里做些尝尝!”
顾婉前世做美食直播时,倒是做过几次面筋,她个人还是觉得不错的!
“行啊!到时若冰做成功了,也带点回王府里尝尝,看好不好吃!”
“嗯!明日让府里的婢女们自己先做一点试试!若是成功了,再让酒楼里自己做。”
“好的!”
顾婉明白,墨珏在她的吃食这块把控得特别严格。就怕被人钻了空子。
墨珏喝完杯里的茶水后,又自己倒了一杯,“我是真的觉得今日的茶水特别好喝!倒是有点山泉水的味道!”
“王爷若是觉得好喝,多喝些就是!”
“喝完这杯茶,得用午膳了!”
下午,墨珏去书房里处理公务时,顾婉继续绣那件衣服。待墨珏回来时,她就开始做其他的部分,把绣花的部分先叠起来,放在一边。
墨珏在房间里边看书,边喝茶,顾婉则是在做衣服。
顾婉大概坐了两刻钟左右,墨珏就会陪她到院子里走走。顾婉是个心急的人,她很想尽快把手里的衣服早日做完。
可墨珏偏偏不让她久坐。顾婉干脆也不与他争辩了,他毕竟也是为自己好!
顾婉从外面回来,就拿起衣服来继续做。
墨珏又怕她眼睛长时间盯着衣服,容易伤着眼睛。于是,拉着顾婉陪自己下棋。下了几步后,墨珏就发现顾婉的棋艺并不在自己之下。
而且,小女人落子的速度相当快!看起来,她每落一子,好似都是很随意的,实则不然!她的局布得很大,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圈套。
她在快速布局的同时,还能严防死守的不给对方一点可乘之机。不经意间,还能狠狠的还击报复一下!这才是最令墨珏欣赏的地方!
二人的棋局,这会倒是越来越胶着!这也令墨珏对顾婉另眼相看,同时也越来越兴奋!最后,顾婉以半子之差输给了墨珏。
墨珏轻笑道:“王妃承让!”
顾婉回道:“技不如人罢了!”
墨珏却不依不饶,追问道:“为何故意输我半子?”
都是明白人,顾婉也不绕弯子了,直白道:“坐不住了。脚麻!”
墨珏听了顾婉的话后,“噗呲!”笑出了声!
“若是外人知道,我的王妃因为坐不住了,故意让我半子,输掉棋局。你知道整个大庆王朝会有多少人吓掉眼珠子吗?”
顾婉反问道:“看来,王爷在大庆王朝的棋技是名列前茅了?”
“不能说最好!却也能排上前五名!”
“哦!那前四名又是谁?”
“迄今为止,我就没有赢过我师父!其次,就是我皇兄。我时常和他打个平手。偶尔也能小胜一两局!至于其他人两人,我还未见过。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我也只敢大言不惭的排个前五。不知王妃的棋技师承何处?”
“前些年,娘亲就曾为我请过女塾师,指导我琴棋书画入门。后来,祖母总觉得女子花钱学这些,太浪费钱了。就指桑骂槐的说那些女塾师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