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挂断拉黑一条龙服务。
在酒店躺尸三天,江知夏终于决定暂时跳出舒适圈,去外面觅食,她外卖都吃腻了。
刚走到烧烤摊就接到了少爷的电话。
“歪?少爷啊!你找老奴有事吗?”她谄媚的对着电话说。
路景辞压抑着怒意,咬牙开口:“江知夏,四天,整整四天,签完合同你就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少爷?”
“哦莫?不小心忘掉了,少爷你原谅老奴这一次吧!”她讨好的说着,声音都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手机对面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无可奈何:“在哪?”
江知夏挠挠自己不聪明的脑瓜:“问这个干嘛?”
“我今天有一场宴会,需要一个女伴,你陪我去,我现在带你去做造型,现在已经一点了,宴会六点开始。”
江知夏听完,麻溜的甩了定位过去,然后点单,开心的撸串。
路景辞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花衬衫和大裤衩,配着人字拖,头发用抓夹随意夹着,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撸串。
周秘书看着那个女人,有点像,不确定,再看看,然后见发现旁边的男人转身准备离开,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诶诶诶~,路总,路总,你干嘛去啊?这个不是江小姐吗?”周秘书声音太大,传入江知夏耳朵里。
江知夏一下就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肉串:“少爷,少爷,我在这。”
幸好这个时间点人不多,要不然路景辞有杀人的冲动,当然,死的只会是周秘书。
“江小姐,又见面了。”周秘书客气的和她打招呼。
江知夏不悦的看着他:“小周啊!我都说多少遍了,叫我小江就行了,都是为路总打工的,你喊我江小姐多生分啊,你们站着干嘛?一起吃啊!”
周秘书原名叫周霖,大学毕业就一直跟着路景辞,虽然老板不当人很久了,可是老板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周霖看着烤串,他都不敢想象这个能有多香,正在犹豫要不要吃的时候,就听见自家老板那冷淡的声音:“吃啊,站着当吉祥物呢,早点吃完早点走,不吃完她不会离开的。”
周霖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抓起烤串大快朵颐起来。
于是周围的人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一个穿着西装,气质出众的男人,优雅的吃着烤串,仿佛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他的左边,是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不顾形象的猛猪进食。右边是一个打扮怪异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吃着烤肉,三人画风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
吃的正欢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姑娘走过来,激动的问:“那个……你是江知夏吗?我超级喜欢你的。”
江知夏抬头,就看见女孩眼睛里清澈的愚蠢,随口胡诌:“不是,我照着她整的。”
女孩不信,指着路景辞:“这个是路总吧?你一定是江知夏对不对?”
“他也是照着路总整的,妹妹你看”江知夏指着周霖:“认识他吗?”
女孩摇了摇头,江知夏看她摇头,一拍大腿:“这不就对了,我们三好朋友,劝他整他不整,就我俩整了,没想到整挺像。”
女孩被骗得一愣一愣的,晕晕乎乎的走了。
周霖一脸震惊的看着江知夏,好家伙,骗人挺有两把刷子的。
就在女孩走后没多久,江知夏就听到了有人喊自己:“啊啊啊啊啊啊!江知夏!活的!还有路总,也是活的,终于看见活的了!”她嗓门大,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以前是死的吗?”江知夏疑惑的问周霖。
还没听到答案,人就被路景辞拉着跑了,后面追着一群人,路景辞把她丢上车,自己坐到驾驶位上,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还在吃串的周霖:不是,路总,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路总,你回头看看我啊,呜呜呜——
看见有两人跑了,老板立马上来拉住周霖:“小伙子,你不能跑,钱还没给。”
周霖苦哈哈掏钱:黑心的老板,邪恶的资本家。
下一秒:支付宝到账5000元。
周霖:其实老板还是很好的,体贴员工还特别大方,我永远是少爷的狗。
……
杀出包围圈,路景辞带着江知夏直奔自己的造型工作室。
看见江知夏的一瞬间,造型师发出了土拨鼠尖叫:“哦!我的上帝啊!你在用你漂亮的脸蛋做什么?哦!天呐!还有,你在拿你完美的躯体干嘛?你的审美在干嘛?”
江知夏看着翘着兰花指,穿得十一分骚包的男人:“呃……”
“王大壮,交给你了。”路景辞双腿交叠,慵懒的坐在沙发上。
骚包男转身看他,夹着嗓子说:“叫我Devin 。”然后把江知夏按在椅子上开始休整。
“乖乖,好伟大的一张脸,你要是男的,我铁定嫁你。”王大壮边化妆边感慨,太完美了,皮肤吹弹可破,眼睛勾人心魄,五官立体,完全没有毛病。
江知夏尴尬的笑着:“大可不必,我对你不感兴趣。”
沙发上的男人听她这么说,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嘴角压都压不住。
过了两个小时,江知夏被送进试衣间。
“咳咳……”王大壮站在试衣间门口,拍了拍手,帘子像两边打开,江知夏站在中心,抬眼对上了路景辞满是惊艳的眼睛。
见路景辞久久不开口,江知夏狐疑的开口:“少爷?不好看?”
路景辞渐渐回神:“好看。”
王大壮得意的抱臂:“那是,我的眼光可是无人能敌的。”
路景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直都相信你的眼光,除了挑对象的眼光不行,其他的都可以。”
骚包男被戳到痛处,独自扭头生闷气去了。
江知夏优雅的走上前挽着路景辞的手臂:“少爷走吧,老奴准备好了。”
天气瞬间晴转阴,少爷脸色黑得像锅底。果然这就是一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