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莲教左护法张狂的笑容,赵忠神色越发阴沉起来。
“笑吧,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这时,一名锦衣卫快步跑了进来,在赵忠身旁小声道:“启禀大人,林枭林大人来了。”
“林枭来了?”
赵忠听到林枭来了,不由微微惊讶。
“让他进来吧。”
那名锦衣卫得到命令,连忙跑了出去。
不长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林枭带着常乐三人走了进来。
看到赵忠,林枭不由拱手道:“赵大人。”
赵忠也没有托大,甚至比林枭还要恭敬一些:“林大人。”
现在林枭的身份不光只是一州锦衣卫镇抚使那么简单,甚至还挂着御前三品带刀侍卫的职务,不管是从级别上来看,还是从身份地位上来看。
林枭都比他只高不低。
若是换做以往,就算林枭有着一州镇抚使的官职,但北镇抚司的诏狱,他也不会让林枭进来。
但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这个名头,却不能不让他忌惮。
要知道,锦衣卫固然是皇帝亲军。
但御前带刀侍卫更是皇帝的心腹,更何况林枭还不只是简单的御前侍卫,而是有着三品的级别。
在朝堂上都是属于大员级别。
“赵大人,这个人还没有招吗?”
林枭皱眉的问道。
他是刚从青面虎那边过来。
基本上秀女之中潜入进来的刺客都被挖了出来。
但那些人都算不上白莲教的绝对核心,根本就从她们身上问不出来什么。
所以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个白莲教的左护法。
赵忠闻言叹了口气:“此人的心智太过坚韧,诏狱的刑具都在他身上快要用了一个遍也没有说什么。”
“我害怕再继续这么高强度下去,此人会死。”
林枭瞥了一眼正在那里张狂大笑的左护法,不由道:“不如赵大人让我试试如何?”
“你有办法?”
赵忠眼前一亮的道。
“不敢保证一定能撬开他的嘴,但绝对比诏狱内的刑具来的有效率。”
林枭缓缓说道。
“好,那此人就交给林大人了,只要不弄死他,林大人怎么给他上刑都可以。”
这次对左护法的审问任务非常重大,因为一名白莲教的核心人物,一定知道许多白莲教的秘密。
如果能够撬开此人的嘴,想必收获会非常巨大。
甚至可能对白莲教的围剿都成出现突破性的进展。
林枭向着赵忠道:“赵大人,我的审讯手法可能有些残忍,不知……”
赵忠会意,不由道:“好,那就交给林大人了,我等林大人的好消息。”
赵忠知道林枭可能要用某种手段,或许涉及到林枭的秘密,他在这里可能会影响到林枭,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打声招呼离去。
在赵忠走了之后,那些赵忠的手下也纷纷离去。
整个关押左护法的诏狱就剩下林枭和常乐三人。
“去把门堵好,在我没有审讯完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大人。”
……
而在另一边,许多人听闻锦衣卫抓住了白莲教的左护法,已经有些坐不住起来。
甚至一些已经开始让手下人准备细软,要离开京城。
但在经历秀女车队被劫一事之后,整个京城都已经被封锁了起来,京城封锁一共为其三天。
这三天之内,里不出外不进,许多人想要离开都无法办到。
而整个皇宫之内,也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圣安殿内,姬无道一直静坐在那里,等待着锦衣卫的消息。
这次白莲教袭击秀女和给秀女内部安插刺客之事,已经彻底惹怒了姬无道。
他准备让锦衣卫撬开白莲教左护法的嘴,来一次对白莲教的彻底围剿。
而白莲教那边也已经得到了左护法被抓的消息,白莲圣母直接暴怒。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柳无眉人呢?马上让她给我滚回来领罚。”
白莲圣母坐在一朵白色莲台之上,怒声的大吼。
“启禀圣母,柳无眉一直联系不上,生死不知。”
一名手下硬着头皮说道。
“好胆,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然敢跟我教玩失踪,联系所有在外的分坛坛主,让他们给我无比找到柳无眉的踪迹。”
“若是找到柳无眉她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
“是。”
那名属下吓的浑身颤抖,接到命令之后连忙离去。
而在白莲圣母身旁,白胭脂也就是白莲教的圣女,不由道:“师尊,我也出去一趟吧,若是能找到这个柳无眉,一定杀之。”
白莲圣母阴沉着脸色,不由摇了一下头:“柳无眉之事不着急,现在最紧要的是让左护法开不了口,是时候动用那些人了。”
听到这句话,白胭脂不由神色一变。
“师尊,那些人可是我教上百年的努力,若是他们的身份暴露,百年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白莲圣母冷哼一声:“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左护法已经被抓紧了锦衣卫诏狱,如果不能让他闭嘴,我白莲教一定会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
“左护法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绝对留不得,就算暴露一部分人,也势在必行。”
听到白莲圣母的话,白胭脂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由道:“是,师尊,弟子知道了,弟子现在就去联系那些人。”
而在北镇抚司内。
一名千户突然神色一动,目光望向房间的门缝。
只见门缝内不知何时被人塞进来了一张纸条。
这名锦衣卫千户名叫卢朝然,虽然在北镇抚司所有千户中算不上什么,却也是有些实权。
北镇抚司二十位千户,都有着详细的排名。
卢朝然排名十九,只是倒数第二而已。
但尽管如此,如果走出北镇抚司下到地方,许多一州镇抚使也得恭敬的接待。
毕竟人家是京城的总镇抚司千户,远比地方高上半级。
卢朝然打开门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拿起纸条看了起来。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不由神色一变,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内力运转将纸条震碎,随后神色平静的关上门,向着锦衣卫诏狱内走去。